2002年6月26日，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穹顶下，三千盏聚光灯在深蓝色幕布上织出银河般的光网。陈默坐在火箭队专属包厢里，手指反复着西装内袋里的状元签——那张印有NBA标志的羊皮纸，此刻比任何总冠军戒指都更灼手。
"距离选秀开始还有15分钟。"助手递来实时数据平板，灰熊队管理层的实时通讯正在被技术团队破解，"他们的CEO刚收到来自孟菲斯市政府的施压邮件，要求确保选中本地球员德鲁·古登。"
陈默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三个月前与灰熊达成的口头协议，此刻正面临违约风险。他望向VIP观礼席，姚明穿着深蓝色西装坐在父母中间，领口别着火箭队标志的领针——那是他今早亲自为其别上的，针尖刺破布料时，青年肩膀微微颤动。
"启动B计划。"陈默低声下令，同时打开加密通讯频道，"斯特恩先生，我需要您帮个小忙。"
舞台上，大卫·斯特恩正在后台调试麦克风。这位联盟总裁的耳麦里传来陈默的声音："如果灰熊队试图临时交易状元签，请提醒他们违反了去年签署的《小球市发展基金协议》第17条。"
"你确定要这样做？"斯特恩的语气带着警告，"这会得罪整个西部联盟。"
"但会让NBA打开13亿人口的市场。"陈默望向场边正在拍摄的ESPN摄像机，镜头扫过姚明时，导播特意给了三秒特写，"想想明天的《纽约时报》头版：'NBA首位外籍状元，中国长城登陆麦迪逊'。"
倒计时牌跳至0:00。现场DJ用颤抖的嗓音喊出："欢迎来到2002年NBA选秀大会！"欢呼声掀翻穹顶，火箭队所在的西一区看台突然展开巨幅TIFO——姚明扣篮的剪影下，"休斯顿需要长城"的标语在荧光棒海洋中明灭。
"第一顺位，孟菲斯灰熊队......"斯特恩的声音被掌声吞没。陈默看见灰熊CEO站在选秀台前，手里的信封被攥出褶皱。贵宾席上，姚明的母亲抓紧丈夫的手，指节泛白。
突然，灰熊CEO抬头望向陈默所在的包厢，嘴角扯出无奈的笑。他撕开信封，声音通过话筒传遍全球："孟菲斯灰熊队，选择交易状元签至休斯顿火箭队！"
全场哗然。ESPN解说员惊得打翻咖啡："上帝啊！灰熊队放弃了这个改变队史的机会！"镜头切向火箭队包厢，陈默起身致意，西装内袋的羊皮纸终于露出一角，上面"休斯顿火箭队"的烫金字样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休斯顿火箭队......"斯特恩接过信封时，特意停顿两秒，目光扫过姚明震惊的脸，"用第一顺位选中——来自中国上海的姚明！"
麦迪逊广场瞬间沸腾。红色烟雾从火箭队看台喷薄而出，姚明的2.26米身影在烟雾中缓缓站起，父母分别亲吻他的左右脸颊。陈默注意到，姚明的右手始终攥着那张写有"YAO 11"的选秀邀请函，纸张边缘己被捏出细密的褶皱。
"这是历史性的一刻！"TNT解说员激动得嗓音发颤，"自1953年以来，首位非美国本土的状元秀！火箭队用一枚状元签，买下了整个东方市场的未来！"
后台采访区，姚明的第一句英文发言带着明显的上海口音："我要感谢休斯顿球迷的信任，还有......"他望向正在推开人群的陈默，青年眼底有星光流转，"陈先生让我相信，这里会是第二个家。"
陈默递上定制的火箭队球衣，姚明接过时，内衬里的"相信过程"中文刺绣硌到指尖——那是他昨夜亲自缝上的。摄像机快门声中，陈默低声说："明天上午十点，丰田中心有场特别的训练，对手是......"他故意停顿，看着姚明瞳孔里的期待一点点亮起，"沙奎尔·奥尼尔。"
灰熊队更衣室里，CEO将战术板砸在墙上："该死的斯特恩！那个条款明明五年前就作废了！"助理教练捡起散落的文件，其中一张被揉皱的纸页上，"星辰资本收购灰熊主场周边地产"的计划书名号刺目——这是陈默三个月前埋下的伏笔。
与此同时，休斯顿的街头巷尾，球迷们正在抢购印有"YAO"字样的红色T恤。唐人街的中餐馆推出"状元炒饭"，电视里循环播放姚明在CBA总决赛的统治级表现，其中一个镜头被特意放慢：他在篮下用假动作晃飞防守者时，眼神里闪过与此刻相同的冷静。
深夜的麦迪逊广场，人群逐渐散去。陈默陪着姚明走向保姆车，路过纪念品商店时，橱窗里的电子屏正在重播选秀瞬间。姚明突然驻足，看着自己在屏幕里接过球衣的画面，轻声说："小时候练球，总觉得NBA是另一个星球。"
"现在你是那个星球的新引力源。"陈默打开车门，车内灯光照亮姚明胸前的队标，"知道为什么选11号吗？"他指着姚明的手指，"一双筷子，才能夹起整个世界。"
车窗外，纽约的霓虹勾勒出摩天大楼的轮廓。姚明掏出手机，给父母发去短信："我做到了。"几乎同时，陈默的手机震动，收到亚历山大的消息："股票开盘涨幅47%，中国球迷注册量突破800万。干得漂亮，年轻人。"
凌晨三点，火箭队训练馆的灯光亮起。陈默看着姚明在篮下反复练习勾手，汗水浸透的球衣背后，"YAO"的字母被灯光照透，宛如燃烧的火焰。他翻开笔记本，写下："2002年6月26日，NBA进入中国时间。而我们的王朝，始于这枚跨越太平洋的状元签。"
远处，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在夜色中闪烁，仿佛在为这个改写历史的夜晚加冕。陈默望向天际线，想象着数千公里外的上海，此刻是否有个少年正隔着电视屏幕，看见自己未来的模样。这一夜，麦迪逊广场的穹顶下，一颗红色的星辰正在冉冉升起，它的光芒，将照亮整个篮球世界的版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