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五月总是带着股燥劲儿,斯台普斯中心外的棕榈树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极了前六场比赛里球迷们悬着的心。湖人队和小牛队的抢七大战今晚打响,科比·布莱恩特站在球员通道里,手指着球裤上的冠军奖杯刺绣——这是他第七次打季后赛抢七,比队里任何一个人都清楚,今晚的每一秒都得掰碎了用。
"咱们就一个字,稳。"菲尔·杰克逊的声音在更衣室里回荡,战术板上用马克笔圈着诺维茨基的名字,"德克是他们的核心,防住他的后仰,切断纳什的传球,剩下的就看咱们的手感了。"奥尼尔拍了拍巴掌,震得更衣柜嗡嗡响:"放心,内线有我,谁也别想轻易进来。"
首节开打,小牛队就露出了獠牙。诺维茨基的金鸡独立还是那么难防,纳什的传球像长了眼睛,总能找到空当的队友。湖人队这边,科比和奥尼尔组成的"OK组合"也不含糊,科比突破分球,奥尼尔在篮下硬凿,比分咬得紧紧的。第一节结束前,科比迎着防守投进一记超远三分,观众席上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
可小牛队没那么好对付。第二节,芬利和纳什接连命中三分,分差拉开到8分。奥尼尔在篮下被包夹得难受,科比只能更多地承担进攻重任,运球时手腕上的护腕都被汗水浸透了。禅师叫了暂停,把科比拉到身边:"别急着单打,多给队友创造机会。"科比点点头,重新上场后果断分球,福克斯和霍里接连命中,比分又追了回来。
下半场变成了肉搏战。奥尼尔和诺维茨基在内线寸土必争,每次卡位都发出沉闷的碰撞声。科比的脚踝在一次突破中扭了一下,他皱了皱眉,又接着跑起来——这种时候,没人能下场休息。第三节最后时刻,纳什突破上篮,科比从身后追上来就是一记大帽,球打在计时器上弹了出去,全场响起整齐的"MVP"喊声。
末节决战,两队都拼红了眼。比分交替上升,离终场还有1分钟时,小牛队领先2分。科比持球突破,吸引了三人防守,然后分球给底角的霍里——这是他们练了无数次的战术。霍里接球出手,篮球在篮筐上颠了两下,掉进网里!观众席上的球迷跳了起来,斯台普斯的地板都在震动。
小牛队叫了暂停,重新布置战术。诺维茨基在弧顶持球,面对奥尼尔的防守,他突然一个虚晃,后仰跳投——球擦着篮筐前沿偏出!奥尼尔抢到篮板,首接传给科比,科比运球到前场,面对防守稳稳命中中投,分差拉开到3分。此时离比赛结束只剩10秒,小牛队最后一攻未果,终场哨声响起时,科比和奥尼尔紧紧抱在了一起。
更衣室里一片沸腾,香槟喷得到处都是。奥尼尔把科比举了起来,霍里笑着揉乱了科比的头发,连一向严肃的禅师都露出了笑容。科比擦了擦脸上的香槟,拿起手机给家里发了条短信,屏幕上还留着前几天麦迪发来的消息:"好好打,西决等你。"
新闻发布会上,有记者问科比:"抢七这么紧张,你什么时候觉得能赢?"科比指了指身后的队友:"当我们每个人都愿意为彼此多跑一步、多防一个的时候。篮球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是五个人一起扛着往前走。"奥尼尔在旁边插话说:"下一场对火箭,咱们也这么扛着走!"
夜里的洛杉矶灯火通明,斯台普斯中心外的球迷还没散去,有人举着"湖人总冠军"的牌子,有人哼着队歌。科比坐在球队大巴上,看着窗外掠过的灯光,想起七场比赛里的每个瞬间——有落后时的焦虑,有追分时的热血,有队友间的鼓励,也有对手的尊重。他知道,西决的挑战更大,但只要这群人还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这一晚,湖人队的球员们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喜悦回到家。奥尼尔的女儿抱着他的总冠军奖杯玩偶不肯撒手,科比的妻子己经煮好了热汤,霍里的孩子们在电视前等着跟他说"爸爸真棒"。而在达拉斯,诺维茨基望着窗外的星空,把毛巾搭在肩上——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带着小牛队卷土重来。
但此刻,斯台普斯中心的灯光依然明亮,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星,照亮着湖人队走向下一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