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归来，校园初遇修罗场

梧桐叶打着旋儿落在教务处的青砖地上，司墨渊低头看着自己骨节分明的年轻手掌，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前世的机油痕迹。他用力闭了闭眼，耳畔尖锐的刹车声与此刻窗外的蝉鸣重叠，将二十八岁倒在血泊中的程序员与眼前二十岁的青涩躯体缝合。

"新生登记表填这么慢，是高考作文没写完吗？"玻璃柜台被指节叩响，黑色朋克风铆钉手套映入眼帘。司墨渊抬头，看见染着灰蓝色头发的男生正用鼻孔对着他，胸牌上"网络社团副社长赵俊贤"的金色字样在九月阳光下刺得人眼疼。

"抱歉，太久没写字了。"司墨渊将钢笔放回墨水瓶。重生第三天，他仍不习惯这具年轻身体，就像此刻被劣质墨汁染黑的指尖——前世他最后一次握笔，是在ICU的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赵俊贤突然抽走登记表，铆钉刮破纸页发出刺啦声响。"计算机系？"他嗤笑着抖了抖纸张，"连电子签名系统都不会用，该不会以为学计算机就是打游戏吧？"

教务大厅突然安静下来，几个正在填表的新生偷偷往这边张望。司墨渊嗅到空气中膨胀的恶意，像极了前世公司年会上，那个剽窃他代码的部门主管端着香槟杯走来时的味道。

"赵社长说得对。"司墨渊忽然露出温和笑意，伸手按住在颤抖的右手——那是车祸留下的神经性后遗症，"不如您教教我怎么用？"

赵俊贤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他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根本无权动用教务系统，那些铆钉手套不过是为了遮掩敲键盘磨出的茧子。此刻窗外飘来桂花香混着机房特有的塑料焦味，司墨渊望着对方胸牌后若隐若现的USB接口痕迹，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条新闻：某高校网络社团私设挖矿服务器导致电路起火。

"系统维护。"赵俊贤从牙缝里挤出西个字，把登记表拍在柜台上，"明天下午三点，社团招新测试。"他转身时带起一阵风，腰间的骷髅头钥匙串撞在机箱残骸上叮当作响。

司墨渊着被划破的表格边缘，破损处恰好是他填写的手机号。前世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正在宿舍安装盗版编程软件，而赵俊贤会带着纪检部的人"恰好"突击检查。

"同学，你的校园卡。"教务老师推过来一张崭新卡片。司墨渊接过的瞬间，芯片接触区闪过微弱的蓝光——这不该出现在2015年的校园一卡通上。

走出教务楼时，梧桐树影在他肩头碎成光斑。远处实验楼顶层的玻璃幕墙反射着奇异频闪，像是某种加密过的光信号。司墨渊摸出手机，前置摄像头对准那片反光区域，指尖在触摸屏上划出前世惯用的解码手势。

"警告：检测到非法接入请求。"

手机突然发烫，锁屏壁纸上的樱花纷飞飘落，露出底层漆黑的命令行界面。司墨渊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他前世开发的AI防火墙雏形，此刻却寄生在这台小米4的安卓系统里。

"墨渊！"

身后传来清亮的女声，他条件反射地按下电源键。转身时撞进一双小鹿般的眼睛，扎着丸子头的女生举着单反相机，镜头盖上的蜘蛛侠贴纸还在晃动。

"能帮忙拍张照吗？我够不到取景器。"她踮脚去够梧桐树梢，帆布鞋边沿沾着泥渍，相机包上别着枚褪色的"CTF全国亚军"徽章。

司墨渊接过相机时，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松香。取景框里，女生比着剪刀手站在"计算机学院"的烫金牌匾下，阳光穿过她扬起的马尾，在CCD传感器上晕出彩虹般的光斑。他忽然想起前世看过的一篇论文：《基于光学隐写的分布式数据存储方案》。

快门声响起的刹那，远处实验楼的玻璃幕墙突然全黑。司墨渊后背窜起凉意，像是有人用冰凉的代码划过他的脊椎。相机显示屏上，女生的笑容背后，无数六边形光斑正在组成莫尔斯电码。

"我叫林小萤，网络安全系的。"她凑过来看照片时，发丝扫过程序员敏感的耳廓，"你手好凉，要不要去医务室？"

司墨渊盯着那些闪烁的光斑："不用，可能低血糖。"他喉咙发紧，前世死亡前看到的最后画面，正是急救车顶灯在雨幕中划出的莫尔斯信号——三次短闪，三次长闪，三次短闪，国际通用的SO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