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衡 慕容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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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黎粒狸黎
主角:
萧玉衡 慕容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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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春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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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敌国最卑贱的质子,就在为质的第七年一切都变了,母国突然撕毁盟约,以“公主受辱”为由悍然开战,举国哗然,我被拖出地牢示众,百姓唾骂,士兵在我脸上刻字。 直到敌国太子说:“你的价值用尽了。” 他们将我扔进乱葬岗,那夜我爬出尸堆,听见母国捷报:“公主为质受辱,死得其所。” 我捏碎传令兵的喉骨,突然笑了。 原来我的苦难,只是父王开战的借口,后来我踏着血路回国,亲手毒杀父王。朝臣跪地高呼:“请公主监国!”我戴上黄金面具,遮住脸上刻痕。 “传令——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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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宫斗宅斗 武侠 打脸 大小姐
我是敌国最卑贱的质子,就在为质的第七年一切都变了,母国突然撕毁盟约,以“公主受辱”为由悍然开战,举国哗然,我被拖出地牢示众,百姓唾骂,士兵在我脸上刻字。 直到敌国太子说:“你的价值用尽了。” 他们将我扔进乱葬岗,那夜我爬出尸堆,听见母国捷报:“公主为质受辱,死得其所。” 我捏碎传令兵的喉骨,突然笑了。 原来我的苦难,只是父王开战的借口,后来我踏着血路回国,亲手毒杀父王。朝臣跪地高呼:“请公主监国!”我戴上黄金面具,遮住脸上刻痕。 “传令——屠城。” ...

第1章 为质

(前言,本书想给敌国为质的疯批公主一个好的结局,自古以来,世人对女子多有束缚,用奇异和贬低的眼光看待,身为一国公主有她需要承担的责任,敌国为质换母国平安,奈何造化弄人,在不断的折磨中依旧没有失去一颗善良的心,我想说如何想,如何做不需要别人来评判,功德自有后世评判,不喜勿喷,有意见可以评论区告诉我呦,我会综合大家的建议进行改进的。)

我是梁国公主萧玉衡帝国最卑贱的质子。在我为质的第七年,母国突然撕毁盟约,以“公主受辱”为由悍然开战。举国哗然,我被拖出地牢示众,百姓唾骂,士兵在我脸上刻字。首到敌国太子慕容翊说:“你的价值用尽了,他们将我扔进乱葬岗,那夜我爬出尸堆,听见母国捷报:“公主为质受辱,死得其所。”我捏碎传令兵的喉骨,突然笑了。原来我的苦难,只是父王开战的借口。后来我踏着血路回国,亲手毒杀父王。朝臣跪地高呼:“请公主监国!”我戴上黄金面具,遮住脸上刻痕。“传令——屠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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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触感沿着指尖蔓延开,深入骨髓,几乎要冻僵我的血液。指尖下的石壁粗糙而坚硬,每一次摩擦都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滞涩感。我用尽全力,抵着那顽固的墙面,将藏在指缝间那截磨得尖锐的断簪末端,狠狠摁进早己布满划痕的砖石深处。

嗤啦——

一道崭新的、深刻的白色刻痕,艰难地出现在密密麻麻的旧痕之上。它歪歪扭扭,却异常清晰,如同一个狰狞的宣告。

两千五百五十六。

这个数字像冰冷的铁锥,精准地凿进我的脑海。第七个年头的开端,就在这一道刻痕里无声无息地滑过。空气里弥漫着铁锈、陈年血垢和腐烂稻草混合的恶臭,浓烈得几乎凝固。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着粘稠的污秽。我慢慢收回手,摊开掌心。那截断簪冰冷地躺着,尖锐的一端沾着些微石粉,另一端早己被汗水和污垢浸得滑腻。手指的骨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指甲缝里嵌满了黑泥和石屑,指腹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和硬茧。

七年。两千五百多个日夜,就在这方寸之地,被这冰冷的石壁一寸寸丈量、吞噬。刻痕是唯一的计时器,痛苦是唯一的刻度。

牢门外,远处隐约传来铁门开合的哐当巨响,沉重而缓慢,像垂死巨兽的喘息。紧接着,是靴底踩踏湿滑石阶的黏腻声响,啪嗒、啪嗒,不紧不慢地由远及近。

来了。

我蜷缩起身体,更深地陷入角落那片勉强算是干燥的阴影里,将脸埋进屈起的膝盖。破旧的麻布囚衣紧贴着皮肤,粗糙的纤维摩擦着背上尚未完全结痂的鞭痕,带来一阵阵细密尖锐的刺痛。我咬紧牙关,让那痛楚在口腔里弥漫开,成为维持清醒的苦药。身体的本能让我尽可能地缩小目标,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脚步声停在门外。锁链哗啦啦地被扯动,锁芯发出生涩的、令人牙酸的转动声。

“吱呀——”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一道缝隙,一股裹挟着外面通道里更浑浊空气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吹得角落的稻草瑟瑟发抖。

“哟,我们尊贵的公主殿下,”一个油滑又带着浓浓戏谑的声音响起,像毒蛇吐信,钻进我的耳朵,“还没死呢?命可真够硬的。”

是狱卒赵六。他的声音,我闭着眼睛也能分辨出来。七年里,这声音伴随着鞭打、嘲弄和污言秽语,早己刻入骨髓。

我维持着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仿佛真的只是一具尚有温度的尸体。

铁门被彻底推开。赵六和另一个狱卒走了进来,劣质油脂火把的光芒跳跃着,将他们扭曲的身影投在肮脏的墙壁上,如同狰狞的鬼魅。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和浓烈的油烟味瞬间充斥了狭小的囚室。

“啧,瞧瞧这模样,”赵六用脚踢了踢我脚边的稻草,灰尘腾起,“跟阴沟里的耗子也没啥区别了。还当自己是金枝玉叶呢?”

他旁边的狱卒嘿嘿干笑两声,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粗鄙:“赵头儿,今天有啥新鲜事?可别又是馊水饭,闻着都反胃。”

赵六没有立刻回答。他向前踱了两步,厚重的靴子踩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噗嗤的声响。他停在我面前,居高临下。我能感觉到他目光的扫视,像黏腻的蛞蝓爬过皮肤,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某种令人作呕的审视。

“新鲜事儿?”赵六拖长了音调,声音里那股幸灾乐祸的意味浓得几乎要滴出来,“嘿,今天这事儿,可真他娘的新鲜!新鲜得能炸了锅!”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享受这折磨人的沉默。火把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映照出他嘴角咧开的、残忍的弧度。

“知道外面为啥乱糟糟的吗?号角吹得震天响?”他弯下腰,那张被劣质酒气和油腻浸透的脸凑近了些,污浊的气息喷在我的发顶,“你们梁国!你那个好爹!梁王!撕了盟约,发兵啦!大军压境,前锋都快捅到咱们飞云关的屁股眼儿上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刻冻结。撕毁盟约?发兵?怎么可能?父王……他怎会如此?难道他不知道我还在这里吗?巨大的惊愕和一丝荒谬绝伦的狂喜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赵六接下来的话彻底碾碎。

“哈哈哈哈!”赵六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狂笑,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你猜猜,你那好爹,用的是什么由头发兵?”他猛地伸手,一把揪住我散乱纠结的头发,巨大的力量迫使我将埋着的脸抬了起来。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火把的光芒骤然刺入久居黑暗的眼睛,带来一片灼烧般的白茫。我被迫仰起头,撞上赵六那双闪烁着恶毒快意的眼睛。

“用你!”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唾沫星子溅到我的脸上,“‘梁国公主萧玉衡,质于燕国,受尽凌辱,生死不明’!听听!听听!‘受尽凌辱,生死不明’!哈哈哈!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你爹,梁王陛下,他可是打着为你‘雪耻’、‘讨还公道’的旗号,要踏平我们大燕呢!”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心口。那丝微弱的狂喜瞬间蒸发,只留下焦黑的空洞和刺骨的寒意。为我雪耻?讨回公道?七年!整整七年!我被遗忘在这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像一块被丢弃的破抹布!他们何曾记得还有我这个人?我的屈辱,我的生死,从来不在他们的考量之内!如今,却成了点燃战火的绝佳引信?

“呸!”赵六啐了一口,浓痰擦着我的脸颊飞过,落在身后的石壁上。“一个被扔在这里烂了七年的贱,也配当开战的由头?你爹真是打得好算盘!既显得自己多么‘仁义’,又能趁机抢地盘!啧啧,高啊!实在是高!就是不知道……”他捏着我下巴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疼痛让我瞬间回神,被迫对上他那张扭曲的脸,“我们这位‘饱受凌辱’的公主殿下,在他爹心里,到底值几座城池啊?啊?哈哈哈哈!”

旁边那个狱卒也跟着放肆地大笑起来:“值几座?我看连半个馒头都不值!就是个借口!赵头儿,我看梁王是巴不得她死在这儿,死了才干净,死了这借口才更‘悲壮’呢!说不定还能再哭嚎几声,让将士们更卖命!”

“说得对!”赵六用力一搡,我的头狠狠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嗡的一声,眼前金星乱冒。“一个早就该烂掉的质子,如今倒成了宝贝疙瘩了?呸!晦气!”他松开手,嫌恶地在破旧的裤子上擦了擦,仿佛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上面有令,把这个‘宝贝疙瘩’拖出去!让咱们大燕的将士和百姓都好好瞧瞧,梁王嘴里那个‘受尽凌辱’的公主,到底是个什么下贱色!也让大伙儿都明白明白,梁国那群背信弃义的狗东西,是个什么嘴脸!”

“得令!”另一个狱卒兴奋地应和着,脸上带着一种即将看到好戏的残忍期待。

粗糙的麻绳带着一股汗臭和霉味,狠狠勒进我的手腕,瞬间摩擦掉一层薄皮,火辣辣地疼。我像一袋毫无价值的垃圾,被他们粗暴地从地上拖拽起来。膝盖在潮湿冰冷的地面狠狠蹭过,留下钻心的刺痛。我试图挣扎,哪怕只是徒劳地蜷缩起身体,但数年的饥饿和折磨早己榨干了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根本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我只能任由他们拖行,脚踝和地面摩擦,发出令人心悸的沙沙声。

“走!快走!磨蹭什么!”赵六不耐烦地在后面推搡,力道大得让我一个趔趄,额头险些再次撞上冰冷的石壁。

沉重的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闭,彻底隔绝了那间囚禁了我七年的、散发着死亡气息的囚室。外面通道的空气并没有好多少,依旧浑浊不堪,混杂着更多人的汗臭、血腥和一种绝望的恐慌。昏暗的壁灯投下摇曳的光影,将押解我的狱卒和偶尔匆匆跑过的士兵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扭曲变形,如同地狱里游走的鬼影。

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锈迹斑斑的铁栅门。当它被吱呀呀地推开时,一股截然不同的、喧嚣到震耳欲聋的声浪猛地灌了进来,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将我淹没。

阳光!刺目的、久违的阳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金针,狠狠扎进我久居黑暗的瞳孔。剧烈的刺痛让我眼前一片白茫,瞬间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我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但那灼热的光线仿佛能穿透薄薄的眼睑,灼烧着我的神经。

然而,比阳光更刺人的,是那震天的喧嚣。

“叛徒!梁狗!”

“打死她!就是这个贱人害的!”

“滚回你的狗窝去!肮脏的梁国猪!”

无数尖利、愤怒、充满刻骨仇恨的咒骂声浪,从西面八方汹涌扑来,撞击着我的耳膜,几乎要将它撕裂。浓痰、烂菜叶、臭鸡蛋、甚至夹杂着碎石块,如同冰雹般劈头盖脸地砸下。腥臭的黏液糊住了我的头发、脸颊,黏腻地顺着脖颈往下流。一块小石头砸在额角,尖锐的疼痛伴随着温热的液体淌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被迫睁开刺痛流泪的眼睛。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映入眼帘的是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街道两旁,挤满了愤怒到面孔扭曲的燕国百姓。他们挥舞着拳头,唾沫横飞,眼睛里燃烧着能将我焚成灰烬的怒火。士兵们手持长矛,勉强维持着一条狭窄的通道,但他们的眼神同样冰冷而充满敌意,仿佛在看一条传播瘟疫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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