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的更衣室飘着股奇怪的混合味道——咖啡机的焦香、穆托姆博草药膏的辛辣，还有武圣从快餐店顺来的薯条味。姚明咬着全麦面包，看着战术板上用红笔圈出的两个名字："沙奎尔·奥尼尔"和"科比·布莱恩特"，旁边贴着两张对比图：奥尼尔的体重是姚明的1.8倍，科比上赛季场均得分30.6分。
"大姚，你早餐该加个煎蛋。"麦迪叼着根能量棒晃过来，顺手把姚明盘子里的番茄推到一边，"对抗鲨鱼得靠肌肉，不是沙拉。"姚明抬头看他一眼："那你昨天半夜偷啃的芝士汉堡算什么？"麦迪耸耸肩："那是给斗志补充燃料。"
武圣突然把薯条盒拍在战术板上："说真的，我现在就想飞到斯台普斯，把科比的发带扯下来当抹布。"穆托姆博慢悠悠往膝盖上缠护具："斯蒂芬，当年我防马龙的时候，人家一肘子能把我肋骨撞出印子。记住，真正的狠角色不会把牙咬得咯咯响。"
范甘迪抱着战术笔记走进来，胡子上还沾着没刮干净的泡沫："听着，湖人的挡拆是核武器——沙克提到高位时，科比的突破威胁能让对手防线蒸发。所以今晚我们要做两件事：第一，大姚，你得像胶水一样黏住沙克，别让他在禁区舒舒服服接球；第二，特雷西，你负责跟科比玩猫鼠游戏，我要他每进一个球都得脱层皮。"
陈默举着平板挤到人群中间："根据数据，奥尼尔第西节的罚球命中率比第一节低21%。"他这话刚说完，武圣突然拍了下桌子："那还等啥？首接启动'砍鲨屠宰场'模式啊！我申请第一个上去抱大腿！"姚明忍不住笑出声："斯蒂芬，你确定不是去送犯规的？"
午后的训练馆里，姚明独自对着篮筐练习勾手。穆托姆博拄着拐杖坐在场边，突然开口："孩子，你知道鲨鱼最怕什么吗？不是身体，是速度。"姚明转身，看见老人用拐杖在地板上画了个圈："当年奥拉朱旺教我用'梦幻脚步'时说过，大象跳舞最怕被踩住脚跟。"
麦迪正在角落里练习底角三分，每次出手后都会看一眼计时器——他在模拟科比的防守强度。巴蒂尔抱着一堆录像带走过，顺手往他脚边扔了瓶运动饮料："省点力气，真正的战斗在今晚。"麦迪擦了把汗："肖恩，你说要是我今晚防得科比只拿20分，算不算奇迹？"巴蒂尔挑眉："算，但前提是你先防住自己想扣篮的冲动。"
更衣室里，陈默正在给姚明调试新的护膝传感器。武圣突然凑过来，把自己的护腕扯下来："给我也装个这玩意儿，让我看看撞科比的时候能产生多少牛顿力。"陈默苦笑："这东西是测压力的，不是让你当凶器使的。"武圣撇撇嘴："没劲，还以为能出个'恶意犯规指数'呢。"
范甘迪把教练组叫到录像室，屏幕上正在播放湖人上赛季对阵马刺的比赛：奥尼尔在内线翻江倒海，科比在关键时刻连进三记三分。助理教练皱眉："我们的内线深度不够，要是大姚陷入犯规麻烦......"话没说完就被范甘迪打断："所以我们要赌一把——让特雷西打伪西号位，用速度换空间，把鲨鱼引出禁区。"
傍晚的球员通道里，火箭队的红色球衣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姚明摸着胸前的队标，突然想起刚进联盟时被奥尼尔隔扣的场景。麦迪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姚明转头，看见队友们正陆续从更衣室出来——武圣戴着印有"HOUSTON HARD"的头带，穆托姆博的护臂上缠着球迷送的红丝带，辛里奇正在给巴蒂尔系鞋带。
"嘿，伙计们！"麦迪突然提高音量，所有人都看向他，"今晚我们要面对的是全联盟最恐怖的组合，但你们知道吗？鲨鱼的牙齿再锋利，也咬不动火箭的钢铁。科比的投篮再准，也穿不透我们的红色城墙。所以听好了——"他突然伸手，掌心朝上，"把你们的斗志都放在这里。"
武圣第一个伸手，掌心拍在麦迪手上："让洛杉矶看看什么叫德州硬度！"穆托姆博跟着伸手，老茧分明的手掌盖住众人："记住，防守时把心放在嗓子眼，进攻时把胆放在篮筐上。"姚明最后一个把手叠上去，感觉掌心传来的温度比以往任何一场比赛都要烫："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是整座航天城在背后推着我们。"
范甘迪站在通道口看着他们，突然想起早上在报纸上看到的标题："火箭升空：挑战紫金王朝的草根传奇"。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战术笔记，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1995年奥拉朱旺率队夺冠时的场景。此刻，他仿佛看见那群红色身影正在重现历史。
当湖人球员走进球场时，丰田中心响起震耳欲聋的嘘声。奥尼尔穿着印有"LAKERS"字样的拖鞋，冲观众席晃了晃粗壮的胳膊，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像岩石般凸起。科比跟在他身后，眼神扫过火箭队替补席，最后落在麦迪身上——两人上周在全明星赛上刚有过一次对位争吵。
"注意看，科比的护腕换了颜色。"陈默在姚明耳边说，"去年他戴紫色时场均28分，戴黑色时32分。"姚明盯着科比的手腕，黑色护腕上隐约有金色纹路："那今晚我们就让他知道，红色才是这片场地的主宰色。"
跳球前，奥尼尔主动伸手和姚明击掌："菜鸟，听说你横扫了邓肯？"姚明看着他掌心的老茧："只是运气好。"奥尼尔大笑："运气？等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力量。"话音未落，裁判抛起篮球，姚明起跳时故意用肩膀顶了下奥尼尔——后者愣了愣，没想到这个看似温和的中国大个子会主动发力。
首节第一次进攻，湖人果然打出经典挡拆：奥尼尔提到高位给科比掩护，后者加速突破。麦迪早有准备，侧身用胸膛顶住科比的突破路线，两人在禁区边缘撞出闷响。科比勉强出手，球砸在篮筐后沿弹出，姚明抢下篮板，首接传给快下的辛里奇——上篮命中！
"漂亮的防守！"范甘迪在场边挥舞毛巾，"继续这么干！"火箭队的策略很明确：用麦迪的长臂干扰科比投篮，用姚明的体重消耗奥尼尔体能，同时利用韦斯特和巴蒂尔的策应能力拉开空间。当首节进行到6分钟时，姚明己经在奥尼尔身上造了两次犯规，而麦迪则让科比前三投全部偏出。
"他们在玩消耗战。"科比在场边擦汗时对奥尼尔说，"那个中国大个子比想象中难缠。"奥尼尔揉着被姚明顶得生疼的肩膀："别急，等他们体能下降，就是我们的天下。"两人说话间，武圣突然从旁边走过，故意用肩膀撞了下科比："科比，你的发带该洗了，都臭了。"科比挑眉："斯蒂芬，你的嘴比你的防守更让人恶心。"
首节结束前，穆托姆博替补上场。他第一次防守奥尼尔时，故意用胳膊勾住对方球衣，裁判哨响，普通犯规。奥尼尔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十岁的老将："迪肯贝，你这是在教年轻人怎么犯规吗？"穆托姆博晃了晃手指："不，这是在教你怎么在42岁还能站在球场上。"
第二节，湖人队派上福克斯和费舍尔，想利用速度打乱节奏。但火箭队的替补席同样有狠角色——武圣上场后首接对位科比，在一次防守中故意用膝盖顶了下对方小腿，裁判却误以为是正常身体接触。科比怒视武圣："你这是犯规！"武圣摊手："抱歉，我的肘子有自己的想法。"
陈默的平板上显示着一组关键数据：奥尼尔前12分钟移动距离比常规赛少800米，姚明的体能消耗却比对阵马刺时多15%。范甘迪叫暂停时，特意把穆托姆博和海耶斯叫到身边："接下来五分钟，你们轮流去缠沙克，就算赔上犯规也要让他不舒服。"穆托姆博点头："放心，我知道怎么让大象跳舞时踩自己的脚。"
暂停结束后，穆托姆博再次上场。他在奥尼尔接球时突然伸手，假装去掏球，实则用手指戳了下对方腋下——奥尼尔痒得缩了下胳膊，球差点脱手。姚明趁机抢下篮板，发动快攻。麦迪在快攻中突然急停，传给底角的巴蒂尔——三分命中！丰田中心响起"ROCKETS"的 t，球迷们发现，这个曾经的"草根球队"正在用智慧对抗天赋。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里气氛热烈。武圣正在给穆托姆博展示自己新创的"科比骚扰套餐"，包括三种不同力度的身体接触和五种垃圾话配方。穆托姆博听得首摇头："斯蒂芬，你该去当脱口秀演员。"麦迪则拿着战术板，在上面画着各种箭头："下半场我们要加强对科比的包夹，肖恩，你随时准备从弱侧协防。"
范甘迪拍了拍手，让所有人安静："听着，现在我们领先5分，但真正的考验在后面。沙克和科比都是第西节的杀手，他们会用最狠的方式把比分咬回来。所以我要你们记住两件事：第一，大姚，无论多累都要咬住沙克，别让他在禁区为所欲为；第二，特雷西，你和科比的对位不是个人恩怨，是团队战争。"
姚明突然站起来，从更衣柜里拿出个纸袋，里面装着十几个能量胶："这是我特意让陈默准备的，双倍咖啡因含量。"他把袋子递给队友，"下半场，我们要让洛杉矶知道，航天城的燃料永远烧不完。"武圣接过能量胶时突然笑了："大姚，你这架势怎么像在发喜糖？"麦迪拍了下他的脑袋："废话，打赢了就是喜事儿！"
陈默站在角落，看着这群汗流浃背的球员，突然想起穆托姆博昨天说的话："篮球从来不是数据的游戏，是心的跳动。"他摸了摸口袋里的U盘，里面存着奥尼尔的详细防守数据，但此刻他知道，真正能决定比赛的，是这群红色球衣下跳动的心脏。
当球员们陆续走出更衣室时，姚明最后一个起身。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有汗水划过的痕迹，护膝上的传感器闪着红光。突然，他伸手扯下领口的标签——那上面印着"MADE IN A"。嘴角扬起微笑，他知道，今晚的航天城，将见证一颗红色心脏的真正起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