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隐宗后厨的石壁上,嵌着十二把历代食神兵器,其中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让菜刀剑灵浑身发烫:“这是……师兄的本命刀!”周小浪激活“食材历史溯源”,刀身突然浮现出百年前的画面——年轻的剑灵正与胖宗主在灶台前争吵,锅里翻滚着麻辣小龙虾。
“食隐宗不该成为香料垄断的工具!”剑灵的声音带着怒火,“美食的意义,是让百姓吃得开心,而不是让权贵吃得优雅!”画面最后,他将毕生刀工注入菜刀,化作流光飞向紫禁城,留下一句:“我去守着御膳房,守着人间的烟火气。”
“原来如此。”周小浪转头看向胖宗主,对方正用袖子擦拭眼角,“沈砚之的冰人诅咒,也是宗门禁欲的产物吧?”宗主点头:“冰人传人必须摒弃味觉,方能心如止水地编写《食经》。但那孩子……从小就偷偷收集民间的辣味食谱。”
老母鸡突然扑棱着飞到画像前,用翅膀指着少年沈砚之:“咯咯哒!他十岁时偷喝郡主的辣椒糊,辣得在御花园跑了十圈,还被师父罚抄《食经》!”周小浪翻开系统新解锁的“角色往事”,看见小沈砚之躲在灶台后,对着半块辣椒饼发愣,眼中倒映着跳跃的火光。
“我要破解他的味觉封印。”周小浪掏出从系统空间偷藏的“冰火两重天火锅秘方”,“用最辣的红汤,最冰的酸梅汤,刺激他的味觉神经。宗主,借您的五味调和鼎一用。”
火锅沸腾时,沈砚之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后厨——他正在太医院查阅《寒毒解法》,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的辣椒籽。周小浪将麻辣牛肉夹进他碗里,看着他皱眉的样子,突然想起在市集初见时,这个高冷状元偷偷往袖口藏冰糖葫芦的场景。
“尝尝看。”他轻声说。沈砚之咬下牛肉的瞬间,瞳孔骤然收缩——十六年了,他第一次尝到了“痛”的滋味,辣意像冰裂纹般在舌尖炸开,紧接着是红汤里藏着的花椒麻、牛油香,最后是酸梅汤的清甜回甘。
“原来……”他放下筷子,声音发颤,“这就是烟火气的味道。”周小浪看着他泛红的眼角,忽然明白,沈砚之的高冷不过是层保护壳,壳下藏着的,是对真实味觉、对人间热闹的渴望。
后厨的食材突然集体暴动,被协会下了诅咒的花椒树正在枯萎,树叶化作“救救我们”的血字。周小浪激活“药材共鸣”,握住花椒树的枝干:“老伙计,把你的麻味借给我,我带你们回家。”花椒树颤抖着,将百年积累的麻味精华注入他的解牛刀,刀刃泛起蓝紫色光芒。
离开食隐宗时,胖宗主塞给他一本《冰人解咒手札》,封面上画着小小的沈砚之,抱着辣椒蹲在灶台前。周小浪忽然想起萧明珠说过,沈砚之每年生辰都会去城郊的破庙,给无名墓碑上供辣椒——那大概是他被宗门禁锢的童年,唯一的温暖记忆。
“系统,”他摸着解牛刀上的流光,“你说,我们改变的只是沈砚之的味觉吗?”系统难得沉默,只有老母鸡在他肩头嘀咕:“咯咯哒!你改变的,是整个食隐宗对‘优雅’的定义——原来,最优雅的美食,是让人笑着吃完的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