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了,学习任务比较重,学校要求每个月必须进行一次模拟测试。
往往都是测试的前天通知学生,那么就会得到世界上最绝望的声音,“哇!又考!还让不让人活了!”
以及各种唉声叹气,拍桌子响声。
左黎放学回家,等公交的时候,文一洲和陆瑾修一前一后走过来。
不同的是,文一洲径首走到左黎跟前,很自然也很熟络的打招呼,然后一起等公交车。
陆瑾修就懒散的靠在校墙边的梧桐树杆上,视线不受控制的看前面两个交谈的人。
真他妈是郎才女貌。
经过南城一中的公交车,最后一趟就是学生放学的时候。
点卡的很准。左黎上车之后找好位置,这会是靠窗的位置,别人挤不到她。
坐下之后她还在想,小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说好的一起转理科班,中途突然去了文科不说,隔三差五还找不到人。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她也不说。
猛然看见靠在梧桐树干上发呆的精神病同桌,这人怎么不知道上车?
眼看车门要关闭,左黎朝司机喊,“师傅,麻烦等一下,还有人没上车。”
文一洲买完票刚走到后门口,听见左黎这样说,他好奇问了一嘴,“张小乐吗?”
左黎掀开玻璃窗,就喊,“陆瑾修,你发什么呆,车要开了!”
公交车上有几个人是高二年级其他班的,乍一听见有人喊陆瑾修,还他妈哆嗦了下。
回过神之后,又在心里暗骂靠窗的人,真是有病,病的不轻,陆瑾修都敢喊。
文一洲随声望向车外,背紧书包带,两大步跨过人群走到左黎座位前,将人挡的严严实实。
“陆瑾修!看什么?车要开了~”
左黎见人不搭理她,以为没听见,又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怎么说呢?
虽然一开始就印象不是太好,可在遇到武校的人和那几个混混时候,他没有袖手旁观,而是选择出手相帮,说明人不是个泯灭良知的人。
她来的晚,不知道关于陆瑾修的传闻是不是真的,她选择保留意见。
人的好坏,不应该从别的人嘴里听说,而是亲眼所见,而且是亲眼所见很多次,才能证实。
就这样的,都不能说明真相。
人的眼睛往往都是会骗大脑的,更别说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了。
谁知道添加了什么,或者删除了什么?
尽管听到很多人都避陆瑾修如避蛇蝎,但左黎想,既然学校能容忍这样的人存在,或许有一点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呢?
或许想的有些片面,等爸爸的结果再说吧。
所以,她保留对陆瑾修的一份善意。
如果发现他真的是个十足十的坏蛋,那就和陆瑾修绝交!
哼!
左黎的家庭很温馨,一家三口,父母相爱,左黎一出生就被父母的爱包围着。
两口子更是将所有的心血,都花在女儿身上了。
当然,她本人是没这种感觉的,只知道她的父母就算出去玩,也会给她找好寄宿的地方,或者在家里放钱放吃的,保证她不被饿死。
她对人的善良,也是与生俱来的。
陆瑾修盯着半截身子探出窗外的女孩,沉默。
良久,他选择上车。
为什么不上车呢?
公交车又不是姓文的开的,他为什么不能上车?
就这样,少年几大步上了车。
付过钱,准备往后边走。
司机一看,“小伙子先等等,还缺五毛钱。”
陆瑾修余光扫一眼后边,对着司机说:“离六号胡同最近的一个车站下车,一块钱够了。”
司机:?
“你是不经常坐车吗?我看你也挺面熟的,不知道起步价1块5吗?”
陆瑾修捏着横杆,不是很情愿的掏出五毛钱给司机。
一车的人,其实有那么一两个认识陆瑾修,怎么说呢?
只能感叹,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不是说说而己。
左黎见人上车了,也没管,自顾自坐好。
但是陆瑾修看文一洲跟木桩一样,站左黎身边,怎么看怎么心里不爽。
至于原因他归结于,姓文的他就不是一个好东西。
文家在这个城市乃至地区的人眼里,就是富豪、资本家。
文家经商,南城最大的忠心广场以及商贸中心,都是文家的,听说别的城市还有资产。
文家姑姑还经营着一家规模不小的服装厂,有时候还干出口。
所以,在陆瑾修认知里,文家很有钱,而且是很有钱很有钱的那种。
有传闻,文家己经给文一洲找到了联姻对象,那家人是南方地界生产皮鞋的,也是老板。
听说文家想把生意做到南方去,就想着通过联姻来达到目的。
都有结婚对象了,还在这儿勾引小姑娘。
况且,姓文的那会带人去酒店,他可是亲眼所见,他还在隔壁听过动静。
一晚上呢!
真他妈的脏!
陆瑾修心里身体都是抗拒的,他想不通,一个人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和人去酒店那种地方?
在看左黎,他这个新同桌,人长的漂亮,又乖乖的,遇上文一洲……还往跟前凑?
陆瑾修正在心里解剖文一洲,刚狠狠的解剖到心脏,就发现左黎往文一洲怀撞去。
靠!
兔子要被扒皮吃了!
他毫不犹豫的放弃“解剖尸体”,跨步到左黎跟前,一手扶住要撞在姓文的怀里的人。
“你得软骨病了?不知道自己做好!崴什么崴!”
丝毫没搞清楚,司机刚才一个急刹车,往右打方向盘的事。
由于惯性,左同学差点撞前面的玻璃上,接着又往左撞。
不只是她,车厢里站着的同学还有倒地不起的呢!
司机开窗怒骂刚才闯红灯的自行车,但自行车连个尾气都没给,己经消失在街角。
司机等于骂了一个寂寞。
左黎要不是陆瑾修紧急扶了一把,估计这会儿己经把绅士的文一洲撞出去了。
文一洲是硬生生让陆瑾修给挤开的。
就这,陆瑾修还不忘暗暗嘲讽,“弱鸡!”
文一洲只是扶正眼镜,对左黎笑着摇头,“没事。”
左黎瞪着陆瑾修那张帅脸,问,“我很好欺负吗?”
陆瑾修一副难道不是吗的表情。
左黎很想破口大骂,但是她不知道破口大骂要,先从哪一步入手。
她没骂过街,也没看过人怎么骂街。
所以左黎气闷的怼回去,“你才有软骨病,你全家都是软骨病!”
她骂“你全家”了?
连左黎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她骂出来的话。
天呐!
她竟然骂陆瑾修“全家”了,会不会很过分?
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