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在颠簸的道路上疾驰,仪表盘的红光映照着三人紧绷的脸庞。阿鬼咬着牙将止血符咒贴在肩头,机械义眼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那些杂碎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位置?除非......”他的目光突然扫向林羽口袋里露出的黑宝石戒指。
林羽下意识按住口袋,后颈的灼烧感还未消退。方才混战中,他分明看到黑袍人首领手中的权杖上,也刻着与幽影相似的骷髅纹饰。叶霜突然猛踩刹车,越野车在泥泞中划出半圈弧线,车头正对着前方横亘的诡异浓雾。
“是空间结界。”叶霜的脸色凝重起来,她伸手触碰雾气,指尖顿时结出冰晶,“血瞳组织居然动用了禁术,这是要把整片区域变成他们的狩猎场。”话音未落,雾气中传来此起彼伏的低吼声,数十双猩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林羽打开车门,血气在周身凝聚成血色护盾。那些怪物身形佝偻,皮肤呈暗紫色,指甲如镰刀般锋利,正是叶霜之前提到过的“血傀”——被咒术操控的活尸。为首的血傀张开布满倒刺的嘴巴,吐出一团腥臭的黑色黏液,黏液落地瞬间腐蚀出深坑。
“小心!这些家伙的弱点在眉心!”叶霜甩出符咒,金色符文在空中组成巨大的牢笼,困住几只血傀。阿鬼的加特林机枪再次轰鸣,银质子弹却只在血傀身上留下焦黑的痕迹。林羽瞳孔微缩,他发现这些血傀的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它们被注入了高阶血咒。”林羽握紧拳头,将臣血脉的力量在掌心翻涌,“普通攻击没用!”他化作血色残影冲入敌群,骨刺穿透血傀的身体,却在接触到黑色黏液时发出滋滋的声响。危机时刻,他突然想起羊皮卷中闪过的画面,咬破指尖,将精血融入攻击。
血色光芒大盛,被触及的血傀发出凄厉惨叫,身体开始崩解。林羽越战越勇,却在此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过度使用精血让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就在一只血傀的利爪即将贯穿他胸膛时,一道银色锁链突然缠住怪物的脖颈,幽影的身影从雾气中显现。
“我说过,他们会杀了你。”幽影手腕翻转,血傀的头颅应声落地,“超自然事务管理局不过是想把你当成实验品,看看。”她抬手召出全息投影,画面里是管理局的地下实验室,无数被囚禁的觉醒者正在接受惨无人道的实验。
叶霜的枪口瞬间对准幽影:“你在说谎!”但林羽却注意到,投影中的实验仪器与之前袭击工厂的黑袍人使用的装置极为相似。阿鬼突然按住叶霜的手臂,机械义眼快速闪烁:“检测到空间波动异常,有更强大的存在正在靠近。”
浓雾中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个身高近三米的怪物,皮肤下布满蠕动的血管,额头镶嵌着散发幽光的血色晶体。幽影脸色微变:“是血瞳组织的‘血魔’,至少需要三名A级异能者才能对抗。”
叶霜将一张符咒塞进林羽手中:“不管你信谁,先活下去!这符咒能暂时压制血脉波动,但只能维持三分钟。”她转身冲向血魔,符咒在她手中化作巨大的光刃,“阿鬼,启动电磁脉冲!”
林羽握紧符咒,却在此时发现幽影正在悄悄结印。她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黑色光柱从地底升起,首冲天际。血魔似乎受到召唤,突然放弃攻击叶霜,转身朝林羽扑来。幽影冷笑一声:“将臣血脉果然,连血魔都忍不住了。”
在血魔的巨爪即将落下时,林羽激活符咒,整个人消失在原地。他出现在百米之外的山丘上,看着下方混战的众人。叶霜的光刃与血魔的攻击碰撞出耀眼的光芒,阿鬼的电磁脉冲让周围的电子设备纷纷失灵,而幽影则趁机混入血傀群中,不知在谋划什么。
迷雾中的月光忽明忽暗,林羽感觉后颈的标记再次发烫。羊皮卷在怀中微微震动,浮现出一行新的文字:“光明非真善,黑暗亦非恶,抉择之时,血脉为引。”他握紧拳头,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场真假难辨的博弈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