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也都松了一口气。
喻时时笑着说道:“这家伙来得还挺及时,说不定能帮上大忙。”
话音刚落,农舍的门“吱呀”一声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
来人正是裴延看到屋内的情形,裴延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你们这是在干嘛呢?怎么一股怪味儿?”
喻时时没好气地说道:“你还说呢,要不是为了从这些家伙嘴里撬出点东西,我至于用这宝贝嘛。话说你怎么现在才来?”
裴延无奈地笑了笑,走进屋内说道:“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耽搁了一会儿。对了,这些人是……”他看向地上抽搐的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谢九溟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裴延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看来城主父亲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既然他们派人来跟踪,那肯定不会轻易放弃。我们得加快行动了。”
喻时时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等会儿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人嘴里问出点什么。要是他们不说,我还有别的办法。”她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就在这时,地上一个黑衣人抽搐得愈发厉害,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喻时时见状,连忙蹲下身子,凑近他问道:“你想说什么?快说!”
黑衣人在那里呜呜呜的,没有出声。
“你说不说!”喻时时照他的胸脯上打了一拳。
黑衣人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喻时时看过去,不好意的笑了:“哦哈,不好意思,忘记了你的下巴被卸了。”说完就把他装了回去。
黑衣人费力地抬起眼皮,看了喻时时一眼,然后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们……别想……得逞……城主大人的计划……”还没说完就疼晕过去了。
喻时时双手举起,看着跟他们面面相觑,“我什么也没做,他们肯定是想要碰瓷我。”
“也不应该啊,这看着练家子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晕了,那许老头这样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人可以用了啊。”食梦貘妖猜测着。
就在这时,其他黑衣人见为首的头头都晕倒了,其中一个似乎慌了神,忙不迭地辩解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都是大人让我们做的事情,让我们监视你们就可以了,再说了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杀过人。”
话刚说完,他竟猛地一头朝着地面撞去,动作之干脆,速度之快,让在场几人都来不及制止。眨眼间,他便双眼紧闭,晕死过去。
喻时时看着这荒诞的场景,忍不住乐了,摇头晃脑地调侃道:“一首都以为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些手下为了主子都能慷慨赴死呢。你们倒好,这么干脆地就把主子卖了,你们主子知道了不得哭死吗?合着在你们心里,天大地大,自己的命才是最大的。”
谢九溟则是在旁边想着刚刚他们头子说的话,神色凝重地开口道:“诶,刚刚那人说什么,城主大人的计划,这群人真的是许老头的手下,或者不是城主用来迷惑我们的吗?”
“这......不会吧。”喻时时还是抱有一些侥幸心理,眉头微微皱起,“城主虽然有些优柔寡断,但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而且,他女儿还深陷危险之中,他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来算计我们。”
食梦貘妖在一旁接口道:“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真正看透呢?不过,如果真的是城主故意安排这些人来误导我们,那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烦死啦,出一趟门怎么这么多事情,这里真的不适合我待着。”喻时时忍不住跺了跺脚,双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满脸的懊恼。
本以为此次,不过是凭借自己的本事解决一些棘手之事,顺便帮城主救出女儿,谁能料到,这其中竟暗藏如此多的麻烦事,一件接着一件,让她头都快大了。
卷又卷不了,躺又躺不平,算了,爱咋咋地。
裴延见众人一时间都没了主意,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衣人,开口问道:“那这些人怎么办?留在这里,还是放回去,又或者一起带走?虽说目前看来,他们似乎也没什么用处。”
喻时时瞥了一眼那些黑衣人,不屑地说道:“他自己都说了是来监视我们的,既然我们都看出来了,干脆就放了算了。你瞧瞧,菜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当暗卫,真不知道许老头是怎么想的,简首是瞎了眼了。”
谢九溟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就这样放了他们,会不会留下隐患?万一他们回去通风报信,城主父亲有所防备,我们之后的行动可能会更加困难。”
食梦貘妖在认同道:“谢九溟说得有道理,不过,带着他们也麻烦,而且他们嘴硬得很,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而且我知道密室在那里,只不过进不去而己。”
林晨挠了挠头,说道:“那行,要不这样,我们给他们施个法术,让他们短时间内说不出话,也无法传递消息,然后再放了他们。这样既能避免带着他们的麻烦,又能防止他们回去通风报信。”
裴延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林晨施展法术,在每个黑衣人身上施加了一道禁制,确保他们在一段时间内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使用灵力传递消息。
“那就把他们扔到这里,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困死了。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喻时时伸了伸懒腰,又摸了摸肚子,“为了钓鱼执法,在餐馆吃的太多了,现在还感觉很撑。”
“你跟个小猪一样,吃了就是睡,掌门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他肯定要下山捶你了。”谢九溟毫不遮掩地揶揄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山高皇帝远,山上的师兄弟们有我爹折磨呢,现在可管不到我头上来。”喻时时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脸上一副得意的神情,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
此刻,远在山上的喻时时他爹,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休息。
睡梦中,一阵冷风不知从哪儿钻了进来,冷不丁地将他吹醒。
他迷迷糊糊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心里想着:“怎么感觉怪怪的,女儿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想我了吧。”但随即又自嘲地一笑,暗自嘀咕道,“才怪,这丫头平时这个点早就呼呼大睡了,怎么可能会想我。”
说罢,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掖了掖被角,转身紧紧抱着自家夫人,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