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琉璃瓦上结着晨霜,周小浪站在十八口青铜灶台前,看着案板上排列整齐的“典故食材”——冬瓜雕的“司马光砸缸”正“咕嘟咕嘟”冒汤,南瓜变的“诸葛亮鹅毛扇”扇柄上还沾着孜然粉,最绝的是佛跳墙的坛口,贴着用酱汁写的《将进酒》片段。
“时辰己到,开坛!”他对坛中老汤使用“食材变装术”,百年花雕酒突然化作李白虚影,举着酒盏吟道:“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汤香混着酒香炸开,满殿老臣齐齐抽鼻子。
菜刀剑灵悬浮在旁,刀身却在微微发颤——它从未见过如此离经叛道的摆盘:二十八道主菜全是历史典故cosplay,每道菜旁还插着会吐槽的黄金小旗,比如“曹操鸡肋煲”旁边写着“食之无味?那是你不会蘸辣酱!”
“周供奉,这成何体统!”太常寺卿拍案而起,“老祖宗的宴席,岂是你卖弄市井伎俩的地方?”周小浪早有准备,吹响特制竹哨——藏在梁柱间的老母鸡带着二十只“报菜名鸡”扑棱着飞下,每只鸡爪子上都挂着菜牌。
“咯咯哒!报——菜——名!”老母鸡一声令下,群鸡齐鸣:“司马光砸缸冬瓜汤!诸葛亮南瓜羽毛扇!曹操鸡肋蘸辣酱!李白醉酒佛跳墙!”殿内文武百官先是愣住,继而笑出眼泪,连拄着拐杖的老将军都笑得首拍大腿。
太后抹着笑出的眼泪:“哀家活了六十岁,头回见菜会背诗!”她指着“杨贵妃荔枝肉”,那荔枝竟被雕成美人敷脸的模样,旁边小旗写着:“一骑红尘妃子笑,不如荔枝配烧烤!”
皇帝突然指着“包拯白菜豆腐锅”:“这白菜怎么黑一块白一块?”周小浪强忍着笑:“回陛下,这是‘包大人断案——黑白分明’,豆腐是惊堂木,白菜帮是官服,汤里还加了臣特制的‘明镜高悬辣油’!”
殿外突然传来骚动,食神协会的副会长带着“美食御史”闯入,手中捧着鎏金食盒:“陛下,臣听闻千叟宴有妖术菜品,特献正统‘八珍宴’以正视听!”
食盒打开,八道摆盘精致的菜散发着沉郁香气,却让周小浪的“舌尖上的顺风耳”突然刺痛——他听见食材在哭嚎:“我们是病死的牛羊!被泡了硫磺防腐……”
“慢着!”他猛地拦住正要尝菜的老臣,激活“食材共鸣”让病死牛肉“开口”,“大家听好了!这牛肉在喊‘我死了三天还被做成菜,比包拯的脸还黑啊!’”
满殿哗然,副会长脸色铁青。周小浪趁机甩出辣椒粉:“协会的人果然没安好心!以为靠摆盘就能骗皇上?我这辣椒水能让妖魔鬼怪显形!”
混乱中,老母鸡带着群鸡啄向副会长的帽子,菜刀剑灵化作流光斩断他袖口的毒药瓶:“竖子!竟敢在御膳房班门弄斧!”沈砚之适时出现,展开御史台密报:“经查,食神协会私扣官粮,用病死牲畜充数……”
千叟宴最终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周小浪踩着青铜灶台打快板:“吃菜不蹦迪,人生没意义!跟着老汤摇一摇,烦恼全往锅里倒!yo~”八十岁的老臣们拄着拐杖扭腰,太后笑得靠在宫娥身上,连皇帝都跟着节奏拍桌子。
系统提示音疯狂响起:“老臣笑场人数达标!解锁技能‘食物拟声术’——可让菜品发出专属BGM(例:红烧肉配《好运来》),奖励‘金銮殿免跪令牌’!”
尾声时,菜刀剑灵突然化作人形——竟是位白胡子老厨,对着周小浪拱手:“老夫错了!原来美食之道,不在古法,而在人心。”他指向佛跳墙,汤面上的李白虚影正对着月亮比耶,“这胡闹里的真心,比任何技法都珍贵。”
深夜收工,萧明珠卸了宫女妆,偷偷往周小浪的食篮里塞辣椒种:“皇兄说,明日就让你当膳食院少卿,专门整治御膳房的陈规。”她忽然瞥见他手绘本的新页——画着自己蹲在灶台边偷吃辣鸡翅,旁边配文“辣椒郡主的吃相,比包拯的惊堂木还响”。
“周小浪!”她追着要抢本子,却被他塞进个会唱《辣妹子辣》的烤鸡腿。沈砚之站在廊柱后,看着这幕轻轻摇头,袖中藏着的《食经》新页上,工整记着:“千叟宴之乱,乱了规矩,却暖了人心。周小浪者,真乃食之侠也。”
汴京的晨钟敲响时,周小浪摸着新得的免跪令牌,忽然听见系统难得正经的声音:“检测到宿主改变古代饮食史进程,解锁‘跨时空美食频道’——每月可与现代吃货首播互动,带货调料包。”
他对着空气比了个OK手势,老母鸡啄了啄他围裙:“明天是不是该教御膳房的厨子跳烤鸡腿舞了?”他笑出声:“先教他们用辣椒种在御花园里种出‘会骂人的向日葵’,省得那些御史总板着脸!”
金銮殿的飞檐上,佛跳墙的余香还未散尽,周小浪忽然明白,所谓“干饭系统”的终极任务,从来不是征服味蕾,而是让每个日子都像千叟宴上的蹦迪时刻——热闹、鲜活,充满不按常理出牌的烟火气。
而这,才是属于他的,最盛大的美食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