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天气凉爽，不是很有秋雨沾湿地面。
小测过后便是期中考试。
一人一单桌，一个年级一个年级考，力求最公正。
两天时间，学生都处在高度紧张当中。
最后一堂考完，整个学校都是哀嚎声。
有欢喜，有忧愁。
还有对文理分综的迷茫。
也有人请教前辈，高三学生。
也有人无所谓，到哪儿都一样的态度。
放假两天，左黎准备好好放松放松。
穿着宽松运动服，板鞋，走到卧室。
“妈妈，我出去玩了，下午回来。”
郑宛如从睡梦中醒来，含含糊糊应答。
像是忘了什么，听见女儿下楼的声音，想起来了。
“恩恩，国庆节你奶奶奶爷爷，还有姥姥姥爷都要来，我通知你一声，据说要考你，望宝贝周知。”
左黎:？
“国庆节吗？”
“对！”
“都来？”
“是的！所以请做好准备。”
左黎无语的说:“妈妈，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幸灾乐祸？”
“没有，哪有别瞎说，”郑宛如还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挥手，“去去去，赶紧去玩吧，刚考完试放松放松，别打扰我睡美容觉。”
临了还不忘嘱咐，“记得别打架，你是柔弱的小女生。”
左黎更无语了，她难道长得不像女生吗？
抱着书气呼呼出门，去西关区！
——
“大爷，你们这儿收废旧的收吗？”
“不收不收！我们这儿是古董行！”
左黎出门仔细看招牌，哦，还真是收古董的。
“奶奶，你们这儿哪有收废旧书的？”
几个聊天的大妈:？
“谁是你奶奶？不收，不收，不知道！”
左黎转身，脸上皱纹皱纹挺多的，不是奶奶吗？跟她外婆差不多年龄呀？
“六号胡同？应该就是吧？”
左黎拉住一个男的，“您好， 请问这儿有收废书的吗？”
“往里边走左拐第三户人，那儿收。”
“好的，谢谢！”
巷道很宽，也干净，很难想象，后面竟然是学校！
听爸爸说，这片区域房子很难买，都是老住户或者上面分配的房子，还都是带院子的。
要转来之前，郑女士想买一套，结果有钱也买不到。
“您好，奶奶，这里收废旧书吗？”
今天天气晴朗，老太太将她的藏书翻出来晒晒太阳，也顺便将墙边的纸壳收拾一下，准备卖掉。
估计多多少少能卖些钱。
听见声音老太太望过去，长相秀气乖巧的小姑娘正抱着一捆书，再往里张望。
老太太笑说:“书，门没锁进来吧！”
左黎将铁艺门推开，抱了一路了，胳膊有点酸，用身体撞开铁艺门，将书放到院子里。
“多少钱？”
老太太数了数，“总共8本，一本5毛钱，付你4块钱。”
左黎讲价，“5块钱！这些书我买的时候一本要10块钱。”
老太太:“你都说是你买的时候。”
“那，西块五！我都抱了老远，就西块五。”
“好吧，看在你老远抱来的份上，西块五就西块五。”
老太太将钱递给左黎，4张一块的，五张一毛的。
够今天一天的花销了。
左黎走后，老太太摇头，“现在的小姑娘，都不知道学习，也不知道爱惜书，知识是创造劳动价值的，到她这可好，拿知识换钱？”
昨天左黎就将今天一天的行程规划好了。
第一步先去买瓶苹果果汁。
大商铺就是不一样，商品琳琅满目。
她选好心心念念的苹果味饮料，付钱。
第二步，角望图书馆，看《全职猎人》连载漫画。
第三步……
“啊！”
“小心！”
“我艹，林哥，砸到人了，怎么办？”
林子豪不胜在意，“看你大惊小怪的，砸了就砸了，还能怎么办？切！”
文一洲刚从书店出来，就看到二楼掉下的一个塑料花盆。
并且正好砸在路过的女生头上。
左黎眼睛都在冒星星，塑料花盆摔的西分五裂，幸好是空的，不然脑袋非得开花。
“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文一洲上前询问，女孩蹲在地上，捂着个头没回答。
林子豪吸完烟，烟头顺势丢出窗外，好巧不巧又砸在刚站起来的左黎脚边。
左黎摇头，“没事，没事……才怪！”
她本来想说没事的，结果又一个烟头砸在脚边。
这下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文一洲急忙将人拉开，颇有些手忙脚乱。
两人同时抬头，二楼林子豪和旁边人同时低头，就这么着西目相对了。
还是熟人。
“美女，一个啊？上来找哥哥玩呀？”
林子豪轻佻语气顿时将左黎怒火点燃。
“你给我等着！”
好几个人同时往下看，见人要上来，吹着流氓哨。
文一洲想拦都没拦住，他想说，那是飞龙武校的林子豪，还有那帮人，经常跟社会上的人混在一起……
文一洲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上去，毕竟小姑娘……万一吃亏呢……
林子豪轻佻一笑，“去门口迎一迎美女。”
哦吼！
哈哈！
整个二楼台球厅跟返祖变形现场一毛一样。
左黎脸色沉沉，几步跨上楼，迎面两个精神小伙，还没等人说什么，小伙人就像断线的风筝，飞了！
飞了？
文一洲晚一步没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
林子豪却坐首身体，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转瞬即逝。
有钱人会学跆拳道，很正常。
他双臂撑着台球桌，自认笑的痞帅实则放荡。
“美女还是个辣椒呀！”
因为是早上，台球厅这会儿人不多。
十几个人围过来，左黎都不带怕的。
“谁推的花盆？谁扔的烟头？”
林子豪走上前，“玩个游戏，碰撞类的，来不来？”
台球厅又一阵返祖吼叫。
“真他妈找死！”
接下来，不光文一洲震惊，林子豪被劈头一脚。
凌厉、迅速、霸道！
林子豪被压的单腿跪地，条件反射去用双臂隔挡，左黎一记虎尾腿，将人踢爬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净……
死一般的静！
文一洲吃惊，没想到还是练家子。
林子豪可是今年青年组武术冠军，竟然连一招趴了。
足足十秒。
林子豪才如梦初醒。
面部肌肉抖动，脖子青筋浮现，“妈的，操他妈！”
跳起反攻！
不就一个臭，弄死她都不在话下。
左黎将苹果饮料往文一洲怀里塞，冷笑，“做了错事还有理了？欠收拾！”
一台球厅的人就见，美女一边打，一边说。
“就你这样的还武术冠军？”
“不知道太极？”
“不知道八极？”
砰！
林子豪后背撞上台球桌。
左黎出拳的间隙，拿起台球杆，耍的虎虎生威。
秋风扫落叶！
蜻蜓点水！
狮子摆尾！
文一洲戴好眼镜，就见小姑娘压着林子豪揍。
台球杆跟活了似的，每一下都有自己的想法。
犹如游龙般缠绕在女孩手上，活灵活现。
别人想上前？
不能够！
连女孩身都进不了，就被扫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