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祁愿这么一问,时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味儿来。
除了早上额头的那个吻,他俩就那么睡了一宿,还真什么都没发生!
这能对吗?
时桉放下牙刷,审视的目光打量起镜子中的自已。
嗯……身材是没有景淮南那么好,但也不差吧。
平时亲嘴的时候,没看出来景淮南有多么正人君子。
结果自已喝醉了,对着他又扑又摸的,这人倒是没反应了。
没好意思趁人之危?该不是不会吧?
确定关系的这几天,每次撩拨都落了下风的时桉,此刻小脑袋瓜一转,立马有了新的主意。
一路小跑冲到客厅里,拿起茶几上的画纸,大笔一挥,给景淮南画了几张小h图。
有之前画漫画的经验,时桉画起这些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甚至还改良了一些,偷偷加了些自已的小xp进去。
——手指、制服、喉结吻。
自从之前重新开始画画之后,时桉这几天,每天都有做“复健”练习。
但都差了点感觉。
眼下,差得那点感觉彻底回来了,他只觉越画越顺手,一个小时不到,便全部完成。
掌心蹭上了黑铅,时桉没在乎。
收起画笔,在页角掸了下,满意一笑,然后拿过手机,嗖嗖嗖,一口气给景淮南全发了过去。
他几乎能想象得到,景淮南在看到这几条图片的时候,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没面对面的欣赏一番,有点小遗憾,时桉咂了咂舌。
期待的捧着手机,幸灾乐祸的盯着聊天框里,景淮南来回切换的输入状态,勾了勾唇角。
谁说谈恋爱没意思,这恋爱谈的可太有意思了。
-
这么逗弄了一番景淮南,时桉接下来的一整天,心情都肉眼可见的好。
一楼纹身师为了准备展会的作品,时间紧张,不得已推了几个小活。
时桉看见,大手一挥,豪气的替他们把图都给做了,还是原价。
收益的是客户。
他们花1000纹了个价值10000的图,高兴的行。
当即站在店里,拍了张买家秀,发到自已的社交账号上。
信息时代,消息传播飞快,没两个小时,那条买家秀点赞就过了五万,看见的人纷纷上门,挤满了工作室。
——都是过来看能不能捡漏的。
这可给时桉忙活坏了,往日纹三个小时就叫苦连天、趁机跑路的小少爷,今天心情大好,兢兢业业的待在店里赚钱。
水都没喝几口,一直干活干到了晚上八点半。
景淮南来接他,他才宣布做完这个图就下班。
开车回去的路上,景淮南问:“是不是又一天没吃饭?”
时桉揉着肚子,晃了晃僵硬的脖颈,懒懒道:“吃了点水果,今天到现在还没觉得饿呢。”
景淮南听完,看了他一眼,从后座拿过来一块蛋糕:“早上走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让你中午去医院找我,先吃这个垫垫。”
说到中午,时桉一乐,扬着语调问他:“中午不是没时间吗……”
景淮南挑眉:“没时间吃饭,有时间画那些乱七八糟的是吧?”
“怎么就乱七八糟了。”时桉嘴里含着叉子,歪过头,空出一只手,伸到景淮南小腹上毫无章法胡乱揉了一把:“难道我画的不逼真?”
车厢里空气安静了两秒。
就在时桉以为景淮南不会回他这句话的时候,他听见景淮南很轻的“嗯”了一声:“逼真。”
景淮南说:“就是下次不要在我工作的时间发。”
时桉撇了撇嘴,他今天可是特意趁着医院的午休时候发过去的。不光今天,从往医院跑的第一天起,他就没有占用过景淮南的工作时间。
他知道景淮南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当面画给他看。
哼,才不上当。
时桉勾着唇角,漫不经心地笑:“那可不行,我又不傻,不在你工作的时间发,到最后遭罪的不是我?”
他说这话时,眸子里含着狡黠地一抹精光,眼尾微微,唇角轻勾。
满脸满眼的得意。
两人车速不快,旁边车道时不时有车辆超车过去,红色车灯,透过车窗打在景淮南下颌线上,形成一片暗影。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时桉总觉得,景淮南脖子上的皮肤都看着红了些。
趁着红绿灯停车,时桉凑上前去,眯着眼仔细看了一眼。
景淮南侧过头,大大方方的给他看。
两人鼻尖不到两厘米的距离。
时桉看着景淮南,在他耳后戳了下:“这儿怎么红了?景医生害羞了?”
“嗯。”男人大方承认,握着方向盘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把皮质攥出咯吱咯吱的细微声响。
半晌后,歪过头,想要趁着最后十几秒红灯,在时桉唇角落下一个浅浅的吻。
被时桉猛地后撤躲开。
他慢悠悠的坐回到副驾,拿起刚才吃剩一半的小蛋糕,挖了一勺含进嘴里。
唇角挂着明显的笑。
像是故意似的,在景淮南的注视下,探出舌尖,舔了舔唇角,然后扬着眉挑衅:“忍着点吧,景淮南,你嚣张太久了。”
小狐狸总是不让自已吃亏。
景淮南收回视线,垂眸笑了下。
-
家里还是昨天晚上的样子,没收拾。
茶几上放着夏沐晴给的那串钥匙和时澜之给的卡。
两人吃完饭。
景淮南收拾好餐桌过来的时候,便看见时桉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网购颜料。
他晚上在工作室的二楼也看见了两个画架。
景淮南走到时桉身后,出声问他:“在买东西?”
时桉认真干一件事的时候很专注,头也没回:“嗯,工作室里的颜料放太久了,不能用了。”
景淮南纳闷:“买到工作室?怎么不买到家里?你工作室二楼通风不好,颜料味道散不出去对身体不好。”
他说的家,是现在两人现在住的这套房子。
时桉指尖一顿,转过头,看着景淮南问:“买到这儿?”
他左右看了一圈,问:“你自已看看,哪有地方放啊?”
景淮南顿了下,没说话。
拿起被他推到角落里的那串钥匙:“可以换个大一点的住处。”
“不要。”时桉果断拒绝。
时澜之送他的那套房子就够大,房间也多。
但景淮南的工作天天不是加班就是夜班,他住习惯了这里。
再一对比,就显得大房子一个人太空了,尤其是晚上。
没有热乎气,不温馨。
时桉摇头:“懒得搬家了,住这儿就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