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倾城回过头去,就看到其他人离开,唯独那个男人静静的看着她的面前,忍不住皱了皱眉,拿着大大的挎包垮在身上,走到他的面前,男人回过神来,忍不住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想赖在我这里?我这里比较小,容不下两个人,而且我还可能一晚上不回来,没有时间伺候你,也没有时间照顾你。”倾城瞬间后悔了,早知道路上的人不能捡,看着这人的架势明确就是赖在自已这里不走了,瞬间后悔为什么看着这人脸皮好就带回来了,现在好像甩不掉了。
慕容毅泷微微一愣,瞬间明白对方误会了,忍不住失笑道:“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诊治的,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会中医的大夫,不如我做你的小跟班,做你的小助理,这样也方便轻松,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只不过想要报答你的救命之恩。”更有别的心思,那就是想办法多多相处,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人打理着,他也很久没有休息了,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和她相处一下,好好的陪着她,弥补这些年的空虚,一眼钟情的女孩。
倾城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拒绝,突然想到什么露出淡淡的笑容点了点头,过几天她要去上山采药,到时候东西又多又累,有一个甘愿打下手的也不错,如果后面他搞鬼,她不介意直接废了她,想到这里把身上的挎包扔到对方价值昂贵的私人订制的西装上面,皱了皱眉道:“你这身衣服怎么可能像给我打工的模样,我里屋得衣柜里有一套黑色的运动服,那是我买大了留了下来,你换上和我一起去,给你一分钟时间。”
慕容毅泷宠溺的点了点头,快速的去到里屋翻出一个崭新的黑色运动服,下意识的摸了摸快速的脱掉自已的西装外套和西装裤,两秒的时间换好衣服,顺手给自已换了一个发型,去到厨房摸黑自已的脸蛋,以至于自已的真面目隐藏起来,要是被这个小恩人知道他的身份,怕她被惹来什么杀身之祸,作为资金链最顶端,他比谁都知道这样的身份无数次被刺杀,而他自然不能给自已喜欢的小姑娘带来麻烦。
倾城忍不住皱了皱眉,刚准备去里屋就看到一个灰土丑脸的男人出现在自已的身上,她差点吐了,直接把男人赶进去洗干净,委屈的男人只能照做,不过是想要保护她,没想到小姑娘竟然这样的反应,她本来就是看中男人的颜值才出手救了他,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已的助理这样一副面容,只怕她早就丢脸死了,素颜也比这样灰不拉机的好看啊。
收拾好以后走出门诊,锁上门就看到一个黑色的奔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慕容毅泷皱了皱眉,顺手把顺来的黑色框镜戴在自已的脸上,长期以来熬夜让他的视力有些下降,加上这个黑色框镜不至于让他本来的面容露出来,把自已的头发抓的乱糟糟,活脱脱的一个鸡毛掸子跑出来的男人,不破坏那张与生俱来的美丽脸皮。
来到一个古声古色的别墅面前,一个中年男人被人推到车面前,倾城打开车门钻了出去,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别墅,风水她虽然不怎么懂,但师傅的旧友就是有名的风水大师,自已也是略懂一二,一看这个布局就知道请了专业的风水大师看过,就连她忍不住啧啧称叹,跟随中年男人走进别墅里,男人轻轻的下了车,背着不合时宜的挎包默默的跟了过去。
一路来到二楼,打开一个房间,就看到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旁边呢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轻轻的擦拭着她的身体,站着的还有其他中年人和少年,男人推着轮椅走了进去,她刚一进去就感觉到一股致人命的毒药气味,夹杂着浓浓的死气,仿佛床上那个人早就已经离开了,如果不是一颤一颤的呼吸,倾城甚至以为他们是在戏耍自已。
“大夫,这个就是我的母亲,这几年不知道怎么了,明明那么健康的人,突然之间就没有任何的力气,浑身疼痛,我们已经请了不少人帮忙诊治,就连几个玄学的也请了,都说是没有任何问题,可为什么我的母亲变成这样了。”男人领着倾城他们走到床前,老太太虽然面容枯瘦,不难保可以看得出来那面善的感觉,此刻的她打着点滴安然的睡在床上,旁边则是哭的眼睛通红的夫人和几个年龄小的孩子。
倾城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灰白的银针包,坐在一个椅子上,闭着眼睛替她切脉,忍不住皱了皱眉,下意识的睁大眼睛,仔仔细细探查着,时不时的掀开她的眼皮子和嘴巴,口腔里的颜色变成黑红色,眼皮子底下满是浓浓的黑色浓浆,而且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让对方枯竭,而且夹杂着浓浓的毒药味从她身上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松开对方后退一点点,小脸煞白的扶着慕容毅泷的肩膀,一点一点恢复过来。
慕容毅泷快速的扶住小姑娘的身体,有些担忧的替她顺着后背,下意识的看向那个老人,虽然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不过把她吓成这样,他甚至都想让她生不如死,外人只觉得慕容家长子慕容毅泷是慕容集团的掌权人,也是外面清冷淡漠的世家子弟,鲜少有人知道,他也是骨子里极为风批和偏执的存在,如同一个行走在暗夜里的恶魔,任何拿到钱去刺杀他都被他折磨的生不如死。
倾城咬了咬牙,有些无力得开口道:“病人得了罕见的稀释鹤顶红,不至于致命,只会一点一点蚕食病人的内脏,稀释鹤顶红如同奇生虫,它们会跟随宿主的感觉生活,这东西没有十足的把握,彻彻底底铲除,我也无能为力。”说完她鞠了一躬,作为中医最大的礼仪,转身就要离开。
“我求求你了,大夫,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的母亲,别人都说你是再世华佗,要是连你都救不了,我的母亲就无药可治了,您能不能看在一个儿子思念心疼母亲的份上,救一救她老人家吧。”男人看着两个人要离开,直接急了,从轮椅上摔了下来,那个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看到男人直接爬到倾城的脚底下卑微的祈求着。
倾城微微一愣,慕容毅泷皱了皱眉,刚准备扯开他,就被倾城拦了下来,她默默的看着地上痛哭卑微的男人,再这样富贵肮脏的圈子里,很少有人有这样为了自已的父母低下头不要尊严的去求一个陌生人,除了之前那个人以外,其他人无一例外几乎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心里触动了什么东西让她最终点了点头,答应了极为棘手的病。
男人立马笑了,哭花了的脸突然一笑,虽然有些滑稽,但倾城知道,这是知道自已愿意医治老人家才有的真诚笑容,她突然静静的开口道:“但是,能不能医治好我不清楚,我尽可能让对方多活几年,让她可以好好陪你怎么样?”想起诊所里那个激动眼红的中年男人,心里那一抹弦轻轻的触动一下,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已的亲生家人,那么她是不是也会有家人了,不再是一个孤儿,而是有师傅有家人的幸福人了?
“谢谢,谢谢大夫 ,我只是想要试试,哪怕一个月一天我也心满意足了,我有很多话想要和我的母亲说,哪怕拼尽所有我都愿意一试。”男人被自已的夫人扶了起来,听到对方的话几乎激动的就要下跪,他自从创业以来没有好好的陪陪两位老人,导致老爷子下葬的时候他还在酒局抽不开身,如果不是自已的发妻只怕他会被人骂死,如今自已的母亲也要离开他,他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两位老人说,他不甘心,更希望自已好好的陪陪她,哪怕只有几天也心甘情愿,舍弃所有的应酬只想好好陪陪老人。
倾城点了点头,随后从男人身上挎包里拿出几个黑色的药瓶,那是最毒的东西,只能借由以毒攻毒,而且对方的身体明显没有办法直接对症下药,所以她用拿了两个红色的药瓶,那是缓解稀释毒药的药液,走到床前,后面的夫人把自已的丈夫扶到轮椅上,厚重的窗帘隔绝一切,满屋子的西药中药混合产生浓浓的物理反应,慕容毅泷有些受不了快速的走出屋外,静静的等待着。
屋里,倾城先让人点燃酒精灯,快速的给银针消毒,然后打开黑色药瓶,一股浓郁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离得近的几个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只有男人和他的妻子一直站在倾城的身后,看着小姑娘把银针泡在里面一分钟,一根根黑色的银针被她拿了出来,下意识的想要去阻止,却被自已的丈夫拦住,他相信这个人,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随后把染黑的银针直接刺入老人的穴道里,随后趁着老人张开嘴巴那一刻,把白色的药丸放入对方嘴里,手一提那药丸落入对方肚子里,疼痛渐渐的得到缓解,银针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变成墨黑色,一时间吓得所有人面面相觑,都知道这是中毒了,也知道这是电视剧里以毒攻毒的办法,没想到在现实里也可以看到,不得不说中医的博学。
外面的慕容毅泷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天已经蒙蒙亮,过去一个晚上就没有见人出来,屋里的倾城一直重复着一种动作,每一次银针拿出来都是墨黑色,把这家男主人吓得脸色苍白,一旁的女主人忍不住握住自已丈夫的手,也是担心的看了过去。
最后一次银针出的时候,已经是血红色,倾城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如果有一点点偏迟,这个老人只怕是早就没有命了,而且看着黑瓶里的药液几乎全部用光了,这老人的命算是保住了。
最后用银针封住流血的地方,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只觉得头晕脑晃,下意识的坐了下去,掏出一个透明药瓶倒出一个白色药丸含进自已的嘴里,闭上眼睛一点点的恢复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