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朱雄英,镇压当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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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朱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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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明:我,朱雄英,镇压当世
作者:
夜行追梦人
本章字数:
6266
更新时间:
2025-07-02

夜,深了。

距离太子朱标正式出殡的日子,只剩下最后两天。

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片令人窒息的、肃穆的缟素之中。

白色的幡布在清冷的夜风中无声地飘荡,宫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不敢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连呼吸都仿佛带着悲伤。

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和纸钱燃烧后留下的淡淡灰烬味。

奉天殿内,空旷而清冷。

朱元璋独自一人,没有批阅奏章,也没有召见大臣。他就那么枯坐在偏殿里,眼前,摆放着朱标生前最爱用的一方端砚和几支他亲手赏赐的狼毫笔。

他伸出那双布满老茧、曾指挥过千军万马、也曾亲手缔造了一个庞大帝国的手,轻轻地、反复地着冰冷的紫檀木书桌。他的指尖,划过一道道被他儿子手肘磨出的温润痕迹,仿佛还能感受到他留下的余温。

几十年的悉心培养,几十年的殷切期望。

他想起了标儿幼时,自己手把手教他写下第一个天下;想起了标儿少年时,第一次在朝堂上发表政见,虽显稚嫩,却满是仁厚;想起了标儿成年后,监国理政,将一切都处理得井井有条,让他能放心远征……

那个他寄予了全部希望、本该完美继承这万里江山的太子,就要化作一抔黄土,与他天人永隔,长眠于冰冷的地下。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切肤之痛,像一柄最钝的、淬了寒冰的刀,在他的心上,反复地、无情地切割着。

他是一手缔造大明江山的洪武大帝,是让天下所有枭雄都闻风丧胆的铁血帝王。可在此刻,他只是一个失去了心爱孩子的、孤独无助的父亲。

“标儿啊……”他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沙哑地呢喃着,“这偌大的江山,你让咱……一个人怎么守啊?”

在无尽的悲痛与彻骨的孤独中,他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个失而复得的孙子。

想到了那双酷似标儿,却又比标儿多了几分锐利的眼睛。

如今,这偌大的皇宫,这冰冷的江山,似乎也只有在那个孩子身上,他才能找到一丝血脉相连的慰藉,才能看到一点未来的希望。

他缓缓站起身,那原本在人前永远挺拔的身躯,在这一刻,显得有些佝偻,仿佛被这无尽的哀伤压弯了脊梁。

他对一首如影子般守在殿外的蒋瓛,用一种带着深深疲惫的语气,吩咐道:

“备驾,去别院。”

皇家别院,后花园。

月华如水,静静地洒在亭台楼阁之上,给这座守卫森严的院落,平添了几分柔和与诗意。

当朱元璋悄然来到别院时,却发现朱雄英并没在灯火通明的书房。他挥退了所有下人,心中有些疑惑,独自一人,顺着幽静的石子小路,一首走到了后花园的湖边。

然后,他看到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朱雄英正一个人,默默地站在湖边的垂柳之下。他没有看书,没有练字,只是安静地站着,看着湖中一对正带着几只毛茸茸小雏鸟,在月光下悠闲划水的鸳鸯,静静地发呆。

那瘦弱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被拉得很长很长,透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符的、化不开的孤单与落寞。

朱元璋的心,没来由地一疼。他放轻了脚步,缓缓走到孙子身边,用一种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轻声问道:

“雄英,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朱雄英仿佛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神来,他转过头,看到是朱元璋,脸上露出一丝孺慕的微笑,先行了一礼。

随即,他又转回头,指着湖中那对形影不离的鸳鸯,声音带着一丝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难以言说的悲伤:

“皇爷爷,孙儿刚才在看它们。”

“你看,它们一家人,多好啊……”

他的眼圈,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慢慢地,慢慢地,红了。

朱元璋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湖面上,那雄鸳鸯羽毛华美,警惕地游弋在最外围,保护着自己的妻儿;雌鸳鸯则温柔地、耐心地引领着那几只紧紧跟在她身后、像小绒球一样的小雏鸟,时而发出轻柔的叫声。

那是一幅充满了生命气息与家庭温暖的、最平凡不过的画面。

可这幅画面,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朱雄英那强装了多日的平静。

他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湖面,也背对着朱元璋,瘦弱的肩膀开始微微耸动。他抬起袖子,似乎想擦拭什么,却只是徒劳。

晶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顺着他清秀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最后,他带着浓重的鼻音,哽咽着开口了,那声音,充满了压抑了十年的委屈与痛苦:

“孙儿……孙儿想到了自己……”

“奶奶走了,母亲也走了,现在……现在连父亲,也要走了……”

“这么多年,他们长眠地下,孙儿却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流落在外,不能在他们坟前敬一杯酒,烧一炷香……是为不孝。”

“如今,父亲大葬在即,孙儿明明就在京城,明明离得那么近,却也只能躲在这里,像个见不得光的囚徒,不能为他披麻戴孝,不能送他走完这最后一程……”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悲伤和自责,而剧烈地颤抖起来。

“孙儿……真是不孝啊!!”

看着孙子哭得像个泪人,听着他那一句句发自肺腑的、充满了自责与孺慕之情的话语,朱元璋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他自己丧子的痛,和孙子这十年来有家不能回、有亲不能认的痛,在这一刻,完全重叠、共鸣在了一起!

他笨拙地走上前,将这个哭得浑身颤抖的孙儿,一把揽入了自己那宽阔而温暖的怀中,一下一下,默默地、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

就像安抚一只在风雨中,失去了所有庇护的、受伤的幼兽。

在朱元璋的怀中,朱雄英的哭声,渐渐地平息了下来。

他只是将脸,深深地埋在皇爷爷那带着龙涎香气息的怀里,像个贪婪的孩子,汲取着这迟来了十年的、属于亲情的温暖。

许久之后,他才从朱元璋的怀里,轻轻地挣脱出来。

然后,他后退了两步,当着朱元璋的面,做出了一个让他无比意外的举动——

他一丝不苟地,整理好自己那身因为刚才的情绪激动而略显褶皱的衣冠,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却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

他撩起衣摆,对着朱元璋,行了一个无比标准、无比沉重的跪拜大礼!

额头触地,沉稳而坚定。

朱元璋正要上前扶他,却见朱雄英缓缓抬起头,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上,却写满了不容置疑的、属于血脉子孙的坚定:

“皇爷爷!”

“孙儿不求王爵,不求富贵,更不求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孙儿今日,只求一事!只求您能看在孙儿一片孝心的份上,答应孙儿!”

“孙儿恳请您,恩准孙儿……在父亲出殡那天,去送他最后一程!”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掷地有声,字字泣血!

“也让孙儿……能去奶奶和母亲的陵前,堂堂正正地磕一个头,亲口告诉她们,她们的不孝孙,朱雄英……”

“回来了!!”

这个请求,不再是出于任何政治考量,不再是出于任何战略需求。

这是源于一个孩子,最朴素、最真挚、也最无可辩驳的——孝心!

在这一刻,在孙儿这惊天一跪和泣血陈词面前。

朱元璋心中所有关于时机、大局的政治顾虑,所有关于安全、风险的担忧,都被这股最纯粹、也最强大的情感,彻底击得粉碎!

是啊!

咱的孙子回来了,为何要藏着掖着?

咱的嫡长孙,连为自己父亲披麻戴戴孝、尽为人子最后一份孝道的权利,都没有吗?!

他想到,如今老二、老三、蓝玉等所有潜在的、敢于挑战皇权的威胁,都己经被自己用雷霆手段,亲手清除。整个朝堂,再无人敢质疑他的任何决定。

时机,己然成熟了!

他不仅要让雄英去送葬,他还要让全天下的人,都亲眼看着!

他要让那些曾经各怀鬼胎的儿子们、大臣们,都亲眼看看,谁,才是他朱元璋心中,唯一属意的,大明的继承人!

想到此处,朱元璋只觉得胸中一股豪气升腾,所有的悲伤和顾虑,都一扫而空。

他亲自上前,用那双曾托起整个江山的手,稳稳地将朱雄英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为孙儿擦去脸上的泪痕,用一种无比庄严、无比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

“好!咱准了!”

他顿了顿,看着孙儿那双重新燃起光芒的眼睛,声音变得愈发洪亮。

“后天,你穿好孝服,就在这别院等着。”

“到时候,跟着皇爷爷的銮驾,我们爷孙俩,一起去送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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