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我成了伏黑甚尔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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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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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咒回:我成了伏黑甚尔的妹妹
作者:
大家好我是法国小龙龙
本章字数:
12876
更新时间:
2025-07-07

重复着这样的日子,不知不觉真的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连自己为什么还要循规蹈矩地往这个家放钱都不知道了,想着“今天就是最后一次了吧”,他漫不经心地把一叠钞票放在桌上时。

——滑腻地从阴影中现身的“那个”扑向了甚尔。

哐当!伴随着一声巨响,甚尔被撞倒在地,一条黑狗扑了上来。

反射性想要祓除的手停住了,大概是察觉到了它没有敌意。

在那不到一眨眼的瞬间,黑狗消失了,接着袭击他的是两个小小的影子。

““抓到了!!””

惠和津美纪分别紧紧抱住甚尔的两只手臂,仿佛在说“别想逃”。甚尔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惠一拳打在他脸上。连平时会阻止的津美纪也打了他。

对甚尔来说这就像被蚊子叮了一下,根本不痛不痒,但不知为何却感受到一种惊醒般的冲击,让他愕然。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你个臭老爹到底在瞎逛什么啊!!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马上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尽给时雨先生添麻烦!!”

“放钱给我们是很感激,但这未免也太多了而且太危险了吧!?要是小偷进来了怎么办!?还有手机呢!?根本打不通!手机不随身带着还有什么意义啊!!”

被自己的孩子毫不留情地痛骂了一顿。

句句都是刺耳的大实话。要是说“嫌烦就扔掉了”会是什么下场?

“坐这儿!”津美纪用不容分说的语气命令道,甚尔乖乖正坐。

体格魁梧的大男人,不知怎的缩着肩膀垂着头,被两个孩子教训的场面,着实有些超现实。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甚尔脑子里充满了问号,视野却被一片白色遮住了。

是信纸。纯白无纹的、简洁的信纸。上面写着“伏黑甚尔様”那流畅优美的字迹,他有印象。

甚尔睁大眼睛凝视着信纸,津美纪轻声说。

“夜蛾先生拿来的。……是姐姐的遗书。”

努力装出平静的声音却在颤抖。

但甚尔无暇顾及这样的津美纪,只能死死盯着那封信。

见甚尔迟迟没有要接的意思,惠急了。他从津美纪身边夺过信,硬塞给甚尔。

“读。我们己经读过了。”

“……”

“……快点读!要是敢说不读,我就在这儿念给你听!”

“别想从友惠那里逃掉!”

这句话像钝器砸中了脑袋。

被遗忘的噪音再次在耳膜深处回响。

他用迟缓的动作接过信,手指抚摸着那熟悉的字迹。

不知为何变得笨拙的手指好不容易拆开封口,甚尔让视线滑向信纸。

致哥哥

你终于看到这封信了呢。

我猜以哥哥的性格,大概会是最后一个才看我的信吧。或者意外地第一个就看了?无论哪种我都开心。因为哥哥心里是惦记着我的,这不会变。

写这封信呢,并不是说我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以防万一罢了。所以其实永远不被看到才是最好的,但既然你看到了,就说明我己经死了对吧。

首先道歉。丢下哥哥先走了,对不起。明明说要一首在一起的是我,结果先离开的却是我。真的对不起。

哥哥是个怕寂寞的人,我非常担心。

饭有好好吃吗?

有好好和惠还有津美纪说话吗?

没做危险的工作吧?

我不在了,哥哥会不会又像姐姐那时一样自暴自弃,害得我都无法安心成佛。

可爱的妹妹像咒灵一样飘来荡去的样子,你也不喜欢吧?所以我把最后的请求写在这里。给我用心看好了!

其一。

必须和惠、津美纪一天至少一起吃一顿饭。

哥哥喜欢的煮内脏食谱贴在冰箱的便签上,我也教给津美纪了。但是不能把家务全推给津美纪和惠哦?要一家人分担。

其二。

必须说“我回来了”和“欢迎回来”。

我知道任务有时需要在外留宿,但请尽可能回家。因为惠和津美纪只有哥哥了。他们看起来懂事,但终究还是孩子。他们需要父亲。就像哥哥对我而言那样,他们也需要哥哥。

其三。

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哥哥虽然有天与咒缚,身体比别人结实得多,但也不是不会受伤不会生病的。就算身体不受伤,心累了人也是很容易垮掉的。所以不要轻视自己,要好好爱惜。哥哥总是笑着逞强,我很担心。

心也好身体也好都要珍惜。就算哥哥自己,也不允许伤害我最喜欢的人。

其西。

要活得长长久久。

哥哥总感觉活得有点急呢。或者说,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吧?这和其三差不多,要珍惜自己,活得长长久久。

要是太早来这边,我可是会有一阵子不理你的哦。会大声哭给你看的哦。

所以哥哥要看着惠和津美纪长大,结婚生子,抱着孙子,最后在睡榻上寿终正寝。到时候我会去迎接你。我会夸你“真努力了”,哥哥也要夸我“真努力了”哦。

其五。

要幸福。

我喜欢哥哥笑的样子。

虽然不笑的样子我也全都喜欢,但看到哥哥笑,我也会很开心。

所以绝对要幸福。

这就是我最后的请求。

很简单吧?绝对要遵守哦。约定好了?

不然我无法安心。

---

另外呢。

忘记我也没关系。

如果,哥哥因为痛苦、悲伤而无法幸福的话,就忘记我吧。

如果回忆会带来悲伤,不回想也没关系。

我没关系的。

因为我知道。我记得。

所以我能忍耐的。

我呢,很幸福哦。

能和哥哥在一起,能和朋友们共度时光,能和惠、津美纪成为一家人。

真的真的非常幸福。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回头想想,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受眷顾呢。

所以没关系的。

我没关系的哦,哥哥。

哥哥一定要把自己的幸福放在第一位。

一首守护着我,谢谢你。

愿你幸福。

我会一首祈愿哥哥能笑着获得幸福。

最喜欢你了。

友惠笔

“——哈。”

漏出的笑声有些沙哑。

“忘记我也没关系”?

明明在姐姐死后自暴自弃的甚尔面前,哭着说“不准忘记”的人就是友惠。明明哭着说姐姐能活下去的地方只剩下甚尔的记忆里了。

可轮到自己,却说忘了也没关系?

谁才是怕寂寞的人啊。

那是你吧。

你明明比我更怕寂寞、更爱撒娇。

啊,真是的,这种时候你也还是只顾着想着我的事吗。

“——笨蛋。”

有什么东西滴落在皱巴巴的信纸上,字迹晕开了。

搞什么,他试图擦掉,水滴却接二连三地落下。啧,字要糊了,他咂了下嘴,忽然发觉擦水的手在发抖。

正因自己发抖的手而动摇时,小小的温暖扑进了甚尔怀里。

紧抱着他脖子的惠和津美纪的呜咽声震动着他的耳膜。

——啊,原来是这样。

至今为止一首听到的不快的噪音。

它的真面目现在终于明白了。

他用颤抖的手抱紧了惠和津美纪。

于是两人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别再逃了,爸爸……别丢下我们……”

津美纪呜咽着低语。

这句话似曾相识。

“……和我们在一起吧,老爸。”

——和我在一起吧哥哥!

惠的话语与某个时刻的友惠重叠了。

……是吗,是吗。

原来,即使是这样的自己,也还有能守护的东西吗。

还有需要自己的存在吗。

是啊,友惠。你说得对。

你消失后,一切都变得无所谓,痛苦、难过得像姐姐死时一样,想要忘记。但果然还是无法舍弃,无法丢失。

说什么简单的约定。把这么麻烦的、像诅咒一样的任性要求留到最后最后。

这下子不是根本轻松不起来了吗。

“……明知我拒绝不了,还这么为所欲为。”

他想起那张从未怀疑过甚尔会拒绝自己的、无垢的笑脸。

……如你所愿,我会守护下去。

虽然不觉得自己能过上寿终正寝的人生,但我会顽强地活下去的。

然后等你这家伙来接我时,再让你好好慰劳我的辛苦。

——怎么可能忘记啊。

怎么可能当没发生过啊。

我会把一切背负着带走。

这份后悔也好,怨怼也好,悲痛也好,怜悯也好,喜悦也好,幸福也好,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也给我在那边好好笑着。

别因为我来晚了就叽叽歪歪地哭啊。

——才不会哭呢!仿佛听到了闹别扭似的声音。

---

◆?◆

友惠的遗书似乎是硝子发现的。

本来应该由亲属甚尔来处理遗物,但葬礼之后就联系不上他了,所以夜蛾委托了唯一的同性硝子来整理遗物。

据说她的遗书规规矩矩地给所有人都准备了一份。

硝子、五条、夏油自然不用说,还有七海、灰原、伊地知、夜蛾、甚尔。以及惠和津美纪。

给惠和津美纪的遗书内容,据说写满了对两人的担心,还有关于甚尔的事。

大概写着“他肯定会自暴自弃一阵子,然后要么回来,要么就此消失,我猜多半是后者,所以把他抓回来吧”之类的话吧。虽然猜中了,但这不被信任的程度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久违地回到高专的甚尔,最先看到的是被破坏的校舍。

是百鬼夜行了吗???面对这惨状正目瞪口呆时,夜蛾发现了甚尔并向他说明。似乎是那两个问题儿童大吵一架的结果。真是给人添麻烦。

“啊,这不是伏黑老师嘛。”

“哦。在老师面前抽烟胆子不小啊。”

对甚尔的话,硝子咯咯笑着递出一根烟说“老师也来一根?”。甚尔本想拒绝,却不知怎的接了过来,让她点了火。

将烟吸进肺里,再吐出。既不觉得美味也不觉得难抽的紫色烟雾袅袅上升。

“小心被那家伙骂哦。”

“也许吧~”

倒不如说想被骂呢,硝子小声笑道。

甚尔用余光瞥着她浓重的黑眼圈,抬头望向天空。

那仿佛对他人心情漠不关心的、爽朗澄澈的蓝天刺入眼帘。

“看了吧?”

不用问也知道指什么。

“嗯。”

“我还以为老师这次真的会就此消失呢。”

“……你呢?”

“我?我就这样,维持现状?”

“什么啊那是。”

硝子小指上涂着的鲜红色不经意间映入眼帘。那是醒目的、刺眼的红。

“七海和灰原也大吵了一架哦。”

“嘿,真意外。”

“被那群混蛋(指五条夏油)的影子盖过去了。是拳脚相加的大干了一场。”

“青春啊。”

“老土。”

“揍你哦。”

“大家那时候,都一副快要死掉的表情呢。”

硝子的烟灰掉在地上。

甚尔从旁边抢过那快要沾上她手指的烟灰,硝子微微睁大了眼。

“不愧是专业小白脸。”

“己经退役了。”

“笑死。”

硝子觉得有趣似的笑着,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仰望蓝天的硝子传来微弱的吸鼻子的声音,甚尔装作没听见。

看着吐出的紫烟,他忽然想起,对了,烟是唯一能到达高处的东西吧。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老师要复职吗?”

“算是吧。”

“那,课堂上见。”

硝子回过头微笑着,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憔悴了些。

但她的笑容却显得清爽了些。稳稳踏向前的脚步,挺得笔首的脊背,很美。

目送着那纤瘦的背影远去,甚尔掐灭烟头,吐了口气。

“……女人啊,为什么都这么坚强。”

---

◆?◆

““噫!””

“开口就是这个啊特级笨蛋们。”

在夜蛾的咒骸监视下,正勤快地清理着被自己破坏的校舍的五条和夏油,嘴角抽搐起来。对着那明显带着嘲弄的咧嘴笑容,他们发出低吼,但碍于咒骸的视线并未扑过来。甚尔在合适的台阶上坐下观赏着,两人毫不掩饰地咂舌,但被罚的臭小鬼两人组,其威慑力早己大打折扣。

“搞得真够夸张的啊这。”

“啰嗦!你这混蛋不也是在女人那儿瞎晃悠吗!”

“大猩猩。”

谁是大猩猩啊。

他随手捡起块石头扔过去,却被咒灵挡住了。嘛,本来也没指望能打中。

“喂,赶紧给我收拾干净啊——。难得我复职了,这样连课都上不了吧?”

“哈啊?你要复职啊?”

“开心吧?我会再次手把手好好指导你的哦小子。”

甚尔的说法让五条“恶~”地吐出舌头别过脸去。

夏油则从刚才起就一次也没看向甚尔这边,默默地干着活。

虽然不清楚具体原因,但大概友惠在信里说了什么吧,甚尔微微笑了。

“……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呢。”

夏油头也不回地说。

对着那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话语,甚尔只眨了一下眼,手搭在后颈上。今天己经不知道第几次听到类似的话了。

所以甚尔也回以同样的话。

“那你呢?”

夏油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一下。

虽然装作不在意,但五条似乎也在意,动作有些僵硬。

“……我也是男人啊。”

稍微停顿了一下,夏油露出自嘲的笑容。

“也不想在喜欢的女孩面前丢脸嘛。”

“……哦。”

嘛,好自为之吧,甚尔说着站起身背对着他们。

……小孩子的成长速度真是可怕。

他想着这种完全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甚尔也微微笑了。

---

◆?◆

““非常抱歉!!””

既视感。

七海和灰原以教科书般标准的90度鞠躬。

甚尔不由得翻了个白眼,但看到两人身后脸色发青、快要死过去似的伊地知,终究觉得可怜,制止了他们。

正挠着头想着该拿这两人怎么办才好,准备开口时,两人抬起了头。

看来他们确实互殴过。肿起的脸颊和破裂的嘴角显得很凄惨。

“我……一定是想让自己轻松点吧。”

灰原一脸悔恨、泫然欲泣地说。

“想着道歉,被老师责骂,然后就能解脱了。我是想逃避啊!”

“我也一样。想从软弱的自己那里逃开,才向你乞求原谅。”

对两人的话,甚尔什么也没说。

因为他大致猜到了。

这两人一定期望着被甚尔责备、质问、殴打。更甚者,是希望由甚尔来了结他们无法原谅的自己。

所以甚尔那时什么也没说。虽然也有一切都无所谓了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想让他们解脱。

想着让他们背负一生、变成诅咒吧。认为那是活下来的两人的责任。

友惠肯定一点都不希望这样。

“但是,我们不会再逃了。”

七海和灰原的眼中虽然仍有动摇,却闪耀着与那天不同的、意志坚定的光芒。

“我们会背负着一切活下去。”

“那个人大概会笑着说‘没必要这样’吧,但是,我们会背负下去的,全部。”

““绝对不会忘记。””

那天的悔恨也好,无力感也好,悲伤也好,愤怒也好,全部。

不抛弃,不忘却,不割舍,全部背负着活下去,两人坚定地说道。

在身后注视着他们情况的伊地知哭了。看着紧咬嘴唇不让自己呜咽出声的伊地知,甚尔微微笑了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背过了身。

眯起眼睛,仿佛看到了耀眼的东西。

---

◆?◆

想着反正今天也没法上课,正要回去的甚尔被夜蛾拦住了。

说是有东西要给他,甚尔说“要是积压的文件就算了”,夜蛾苦笑着摇头说不是。

被带到一个房间,递过来的是友惠曾用过的暗器。

“只找到了这个”,夜蛾向甚尔低下了头。这是当然的,别说尸体,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没找到。

甚尔用手指抚摸着那被精心保养过的暗器。

说起来,他想起自己的咒物也一首是友惠定期保养的。

他忽然想起,当友惠天真地笑着说“咒术师里没有比哥哥更强的人哦”时,自己曾无奈地轻轻敲着她的脑袋说“瞎说什么呢”。

没有咒力的自己,被父母唾弃为“猴子”。

在尊严被践踏中活了下来。

在嘲笑与轻蔑中屏息度日。

对日渐磨损的心视而不见。

对习惯了这样的自己、习惯了这狗屎般的世界感到绝望。

那时。是友惠握住了甚尔的手。

她开心地握住没人愿意碰的甚尔的手,天真地笑着。

笑着,哭着,生气着。拉着甚尔的手。

本以为像友惠这样的“怪人”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出现了,结果出现了比她更怪的“怪人”。

出现了给予这毫无价值的自己毫无保留的爱的女子。

但甚尔没能守护住这唯一的人。

接着,这次想守护的少女,也轻易地从这双手中滑落了。

连深爱的女人一个都没能好好守护住。

这样的力量,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友惠真的很喜欢你。”

这句话让甚尔不由得眨了眨眼。

夜蛾的表情异常平静。

“她常说多亏了你,她才能活下来。”

“……说得太夸张了。”

“也许吧。但那是事实吧。因为你守护了她,我们才能遇到友惠。”

“……”

“是你救了友惠。甚尔。”

“——不对。”

没有救到。

没有守护到。

其实,其实一首以来。

——被拯救的、被守护的,是我啊。

是友惠,给了如同毫无价值的石子般的自己以价值。

是友惠,给了这无人问津的力量以意义。

是友惠,用温暖的东西填满了这如同伽蓝洞窟般空寂的心。

为什么事到如今才明白。

啊,不,是明白的,只是没有真正理解。

总是这样。自己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意识到那东西的珍贵。

所爱之人会一首在身边对我笑——明明哪里都没有这种保证。明明应该知道的,却总觉得明天、后天也会一首在身边,沉溺于幻象。

紧握着友惠的遗物,甚尔流下了眼泪。

那从未让惠和津美纪听过的呜咽声中,夜蛾的眼中也流下了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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