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冬铭招呼人把这木箱抬到了自己房间,把里面十多幅画作都挂到了房间,仔细研究起来。上面除了不同景色的悬崖洞穴,有祠堂,有草野书院,还有一幅当时的城市舆图,里面详细画了街坊里巷。
苏冬铭看着这些画反而困倦起来,重新来到了悬崖洞穴旁,他跑着去找了漆哑哑,哑哑这次正如初见一样跪于祠堂外,祠堂大门敞开,既然哑哑没事他就安心了,他带着哑哑又一次走进祠堂,祠堂空无一物。
哑哑告诉他,那日祠堂门开,苏冬铭离去后,祠堂内诸物,雕像、牌位,皆随其消散,独留一物,那画笔玉柱缩为一支镂空玉雕之笔,落于祠堂中央。哑哑替苏冬铭收好,置于木盒中,示于苏冬铭。
她己去过洞穴,洞穴壁画亦己消失,她不知那些素未谋面之姐妹是否安好,虽知那些洞穴通向各幅画作,然自身被封印,从未涉足,只得在此继续祈祷。所幸那些油灯尚亮,哑哑心才稍安。
哑哑牵着苏冬铭的手,来到竹屋,这里准备了红烛,她使劲发出声音说:“官人”,苏冬铭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她要与他成亲,因为她感觉到了画中世界的动荡,自己不知道何时也会消散,她决定嫁给自己奉若神明的男人,苏冬铭心中一阵感动,紧紧握住哑哑的手,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苏冬铭用玉笔蘸了墨汁,在纸上书写了几下,与普通毛笔并无区别,一时不知道这神笔有何用,只是让哑哑收好。
他们简单地举行了拜堂仪式,虽没有旁人见证,没有华丽的排场,苏冬铭静静地看着,红烛摇曳下,那哑哑姣好精美的面庞宛如一幅的画卷。烛光在她的脸上跳跃,投下淡淡的阴影,使得她的轮廓更加分明,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魅力。
她蓝黑色的眼眸如同深邃的湖泊,静谧而迷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沉醉在新婚的幸福之中,苏冬铭深深地吻着哑哑,如果她会消散,那么要在消散前多留下些美好的回忆。
此刻彼此的心意却无比真挚,伴随着竹屋内,哑哑一声一声地用尽全力,深情切切地喊着官人,屋外世界动荡得愈发剧烈,油灯的火苗不断跳跃。
苏冬铭这次没有给自己设置闹钟,并且吩咐了下人不要打扰他,他再次苏醒己经是两日以后,爷爷居然奇迹般地好了,己经出院,仿佛一切没有发生过。
处理这两日的消息,是廖凯来找自己,告诉自己医院发生了些事,需要他亲自过去一趟。作为私立医院,他们的客户非富即贵,这次来的是苏家商业对手郝哥,他就是那些地下娱乐业的大老板,SX商场周边综合娱乐体的建设,严重威胁了郝哥的生意。
之前郝哥在华宁南院看男科,一切都还顺利,这次听说娱乐城建设的事之后就开始在华宁各种找事,说因为麻醉不当导致他手术过程中疼痛,又导致伤口发炎。需要医院给个说法。派了数十个小弟在医院闹事。
苏冬铭到了之后,大家都围了上来,叫嚷谩骂。苏冬铭面色平静,冷冷扫视一圈,提高音量道:“大家先安静一下,有问题我们好好解决。
”那些小弟却不买账,依旧骂骂咧咧。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阴阳怪气道:“苏院长,你说解决就解决?我们郝哥现在疼得死去活来,你们必须给个满意的赔偿。”苏冬铭冷笑一声,“赔偿可以,但得有证据证明是我们医院的责任。如果是恶意闹事,那可别怪我不客气。”那领头的刚想再反驳,突然医院门口走进几个西装革履的人,为首的正是郝哥。
郝哥一脸痛苦地捂着肚子,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苏冬铭心中有数,他走上前,“郝老板,咱们去办公室详谈,在这里闹也解决不了问题。”郝哥犹豫了一下,说你敢不敢跟我去我的地方,苏冬铭安顿廖凯照看医院,自己上了郝哥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