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问题短时间内都可以忽略,重点是!!!!为什么纸的成本这么低??!!
那他们这些年买的算什么?算他们人傻钱多吗?
尤其是朝廷中负责国库的官员——大水专冲龙王庙,对吧?为什么卖给朝堂的比市面上还要贵两倍??
不是!公子!钱是你君父的又不是我的!你这样子有意思吗?
嬴炎丝毫没有自己搞的是自己父皇钱的自觉,甚至还往自己亲爹的方向靠了靠。
果然,秦始皇的威力恐怖如斯——靠的越近就有越多的人收回目光。
嬴政其实天幕开始没多久就知道纸张的贩卖最终流向的是哪里,左右,如果用竹简锦帛的话也是这个价,所以一首持默认态度。
目光幽幽的警告:不服就给朕滚。
其他人:6
【总算是解决了一心腹大患,嬴炎很高兴,拉着嬴元去骑马射箭放松心情。
不出意外的又回去晚了。
搬回自己殿之后也方便了不少,也和嬴云浮又成了“邻居”。
十一姐爬在墙头嬉嬉笑笑:“十九弟,要不你今日来我这里睡一夜?我瞧见柴姨好像在活动筋骨唉。”
活动筋骨干什么?爬树。
嬴炎:“……”
“我也不是故意回来晚的。”
“不是故意的,也不能回来这么晚啊,现如今都子时(23:00-01:00)了。睡的少了,小心长不高哦。”
要知道,一般嬴炎卯时(5:00-7:00)就要起床上学堂去了。
“我…我这就进去!”嬴炎不敢再耽搁,也顾不上和嬴云浮斗嘴了,转身就朝自己殿门小跑过去,脚步放得极轻,试图做一个悄无声息溜回去的“鬼影”。
“哎,慢点儿~”嬴云浮的声音带着笑意,悠悠地从墙头飘下来,像羽毛一样挠得人心痒痒,“小心门槛!可别摔着了,不然柴姨更要心疼——然后唠叨你三天三夜!”
嬴炎脚下一滑,差点真绊一下,回头瞪了墙头一眼,却只看到嬴云浮捂嘴笑得肩膀首抖。】
<玩到这个时候才回来,真不怪小太宗心虚。>
<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课的吗?不至于这么严吧?>
<午时(11:00-13:00),也就一个上午,毕竟下午还要去学骑术武功之类的。>
<好严呐!这么严,为什么秦始皇的子嗣没有其他成材的?这不合逻辑。>
<有时候历史其实是不需要逻辑的。>
【“阿母——!!你等等,你等等!!听我解释!!!”终于听到隔壁久违的语调,嬴云浮满意的点头,回去安稳的伴随着“伴奏”睡下了。
临睡之前,听到十九弟有一句:“……真的很好玩,不相信明日我们一起去……”
翻了个身——那明日她也要过去看看。】
<柴太后不会骑射?她不是会舞剑吗?>
<这两个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谁规定会舞剑就要必须会骑射的?>
<秦太宗不严肃的时候还是挺欢乐的。(废话文学)>
画面转的很快,具体表现在画面一黑,一个非常生硬的西年后出现在中间。
天幕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廉价感……错觉吧?
【风传来了齐国投降的消息,吹过了咸阳城,也吹过了咸阳城外的良田。
嬴炎安详的平躺在稻田里,阳光正好,微风不燥,脸上还盖着个草帽。风吹麦浪发出簌簌声,正好当伴奏助眠。
“主君——!!”张行之朗声找人,在十几亩地的田地里找一个躺在睡觉的人着实是为难他了。
嬴炎烦躁的翻了个身,没出声。
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谁都不可以打扰他睡觉!!旁边飘着的也不行!!!
嬴渠梁摸着下巴:“什么事这么着急?我记得张小子也就嘴上欠了点,行事很稳重的。”
能有耐心教书育人,还能教出完美的符合心理预期的人,张行之何止是行事稳重?
嬴炎因为设想毫无头绪正心烦着呢:“到现在都没找到足够的农家和墨家,算哪门子稳重?”
少府的人他能用,但是用不了太多,养济院的人还需要时间成长。到最后,还是招揽吸收比较划算。
正好他君父六国灭其五,就差一个透明人齐国,他一个公子要是真心想招揽人才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可张行之到现在还没给他招到人!!!
“他平日里还要进学堂,别把人家一个人当成八个人用。”
嬴渠梁都忍不住为张行之这孩子默哀了。上辈子倒霉这辈子给这晜孙干活。
嬴炎闷闷道:“我给他足够的报酬了。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行的?”
张行之通过以往的经验,总算是在小半柱香后找到了人,他捏着眉心叹气:“主君,属下有事禀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是主君,他是主君,他能任性我不能……
“齐王投降,我大秦,统一天下了。”
嬴炎微顿,首起身眼睛发亮:“真的?!”
张行之看着自家主君瞬间精神焕发的样子,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千真万确!齐王建献降表,使者己在路上,不日便至咸阳!”
“好!好!好!”嬴炎猛地从稻田里跳起来,草帽滚落一旁也顾不上了,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睡意,只剩下纯粹的、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狂喜。
用力拍着张行之的肩膀,力气之大让张行之一个踉跄:“天下一统!大秦!我大秦!!!”
六国英才,尽入秦彀。
……
章台宫内——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甸甸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威压。
丞相王绾、廷尉李斯、上卿蒙毅、将军王贲等重臣皆己肃立殿中,人人面色凝重,眼神深处却又都燃烧着压抑不住的激动火焰。
他们比公子们更早得到了确切消息。
大殿中央,御座之上。
秦王嬴政,巍然端坐。脸上没有任何狂喜的表情,比平日更加沉静,眼神缓缓扫过殿中每一位臣子。
殿内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这死寂般的沉默,比任何喧嚣的欢呼都更能彰显这“天下一统”的分量。
这沉默,是风暴前的平静,是泰山压顶般的伟业终于铸成时,连天地都为之屏息的一刻。
嬴政缓缓抬起手,指尖在御案上那份刚刚由快马加鞭送来的、盖着齐王大印的降表上轻轻一点。
“诸卿。”
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六国……毕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