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判我十世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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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为爱献身的冤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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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地府判我十世追夫
作者:
肥猫六子
本章字数:
9184
更新时间:
2025-06-12

陆允舟将宁知枝带回了那个曾被她视为囚笼的庄园。这一次,这里真正成了她赎罪的牢狱。不同的是,看守她的不再是冷硬的保镖,而是陆允舟本人。他推掉了所有非必要的会议和行程,将办公地点搬回了庄园的书房。他成了宁知枝戒毒的看守者、引导者,也是她身体和心理崩溃时唯一的支撑点。

戒毒的炼狱,漫长而残酷。生理上的戒断反应如同一次次刮骨剜肉。宁知枝会在深夜里突然惊醒,浑身被冷汗浸透,骨头缝里像有无数钢针在攒刺,奇痒和剧痛让她控制不住地用头去撞墙,发出野兽般的嘶嚎。她会因极度的寒冷而裹着几层被子也瑟瑟发抖,下一秒又仿佛被投入烈火焚烧,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剧烈的呕吐和腹泻让她迅速脱水,形销骨立。

每一次,当她被这非人的折磨逼到崩溃边缘,意识模糊地哭喊着“杀了我……给我……给我一点……”的时候,陆允舟总会及时出现。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用命令或禁锢,而是用他强健的臂膀,死死地将她箍在怀里,无论她如何踢打撕咬,都绝不松手。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知枝,看着我!看着我!撑过去!你能行!我在这里!看着我!”他的手臂被她咬出血痕,衬衫被她撕破,他浑然不觉。有时实在无法控制她的自残,他会让医生注射镇静剂,然后彻夜不眠地守在她的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在她痛苦的呓语中,笨拙而固执地握紧她冰冷颤抖的手。

心理上的崩塌则更为致命。当毒瘾的潮水暂时退去,理智艰难回笼,巨大的罪恶感便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死死扼住她的咽喉。她会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一遍又一遍地喃喃自语:“是我……是我害了哥哥……是我害了姐姐没了孩子……是我……是我气死了爸爸……我该死……我该死……” 眼泪无声地流干,只剩下空洞的绝望。

陆允舟会默默地坐到她身边,不去触碰她,只是用平静得近乎冷酷的语气告诉她:“宁知珩的腿,最好的医疗团队在跟进,神经修复手术有希望。宁知玥……她需要时间。你母亲……她恨你,但她还活着。”他从不粉饰太平,也从不替她开脱罪责,他只是陈述事实,冰冷的事实。然后,在她被这事实压得快要窒息时,他会强硬地将她拉起来,带到浴室,逼她洗漱,逼她吃东西,逼她走到阳光下,哪怕只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一片叶子发呆。

“活着,”他会说,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你欠那些被你伤害的人的唯一东西。死,太便宜你了。”

外界的风暴从未停歇。宁家巨变、宁知枝涉毒、顶流江屿离奇身亡……各种骇人听闻的猜测和小道消息甚嚣尘上。无数贪婪的目光和尖锐的笔锋都指向了处于风暴中心的宁知枝和陆允舟。陆氏集团的股价因此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陆允舟以雷霆手段应对。他动用了陆氏庞大的公关机器和法律团队,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防护网。关于宁知枝涉毒的消息被严格封锁,所有试图深挖此事的媒体都收到了措辞严厉的律师函。江屿的“自杀”被定性,所有指向宁知枝的线索被彻底掐断。

他亲自出面,召开了一场简短而极具压迫感的新闻发布会,面对无数刁钻的提问,他只冷冰冰地回应了一句:“这是陆某的家事。谣言止于智者,任何逾越法律底线的诽谤和骚扰,陆氏必将追究到底。” 他那久居上位、不怒自威的气势,以及话语背后隐含的庞大能量,足以让最疯狂的狗仔也心生忌惮。

他像一个沉默的巨人,挡在宁知枝与整个世界的恶意之间,替她承受着所有的明枪暗箭,为她隔出一方勉强喘息的、赎罪的角落。

然而,陆允舟用血肉之躯筑起的堤坝,挡得住外界的风刀霜剑,却挡不住宁知枝内心那早己扭曲变质的恨意洪流。在无数个被毒瘾和罪恶感啃噬的夜晚,在一次次被迫面对自己罪行的煎熬中,一个声音在她心底疯狂叫嚣,如同毒蛇吐信,为她所有的痛苦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出口:是陆允舟!一切都是陆允舟的错!

如果不是他像个暴君一样囚禁她、控制她,她怎么会感到窒息和绝望?

如果不是他冷酷无情地“杀掉”了唯一理解她、给她“自由”和“快乐”的江屿,她怎么会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他派人监视她,逼得她只能在回娘家时偷偷吸毒,她怎么会失控?哥哥怎么会残废?姐姐怎么会流产?父亲怎么会心脏病发去世?

所有的悲剧,源头都是陆允舟!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整个家!他假惺惺的守护和付出,不过是为了满足他变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凭什么还能像个救世主一样站在这里?他该死!

这扭曲的逻辑,如同最顽固的毒藤,在她被毒品摧残过的大脑中扎根、疯长。一个冰冷而清晰的计划,在日复一日的恨意浇灌下,逐渐成形——她要杀了他。

她开始更加“温顺”。她积极配合戒毒治疗,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元气,凹陷的脸颊有了些许血色,眼神也不再总是涣散。她会在陆允舟深夜从书房回来时,为他倒上一杯热牛奶,轻声细语地询问他累不累。她会在他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时,试探性地伸出手,为他轻轻按摩紧绷的肩颈。她甚至开始笨拙地学习烹饪,尽管做出的东西常常难以下咽。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幡然醒悟、心怀愧疚、渴望弥补和重新开始的妻子。

陆允舟看着她这些“改变”,深邃的眼眸里,情绪复杂难辨。有审视,有疲惫,有探究,但最深处,似乎也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希冀。他默许着她的靠近,享受着那片刻虚假的温存,尽管心底某个角落,始终萦绕着挥之不去的不安。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骨子里的纯善,也了解她被伤透后的偏执。

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之前的疯狂是被江屿欺骗、被毒品控制的结果。如今毒己戒断,她终会看清真相,会回头。他不相信,当年那个会为流浪猫落泪、会握着病童小手给予温暖的小太阳,真的会变成一个冷血的杀人凶手。他不信。他固执地守着心底最后一点微光。

宁知枝的机会,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降临。

陆允舟似乎感染了风寒,有些低烧。他比平时更早结束了工作回到卧室。宁知枝殷勤地为他端来热水和药片,看着他服下。药片是她偷偷替换过的强效安眠药。她看着陆允舟带着一丝倦意躺下,呼吸渐渐变得平稳悠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的雨声敲打着玻璃,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在宁知枝紧绷的神经上。她屏住呼吸,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滑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她走到衣帽间,从自己一个旧手袋的最深处,摸出了那个用层层密封袋包裹的、她费尽心机才搞到的“终极武器”——一支灌满了极高纯度溶液的注射器。冰冷的针管在她手中微微颤抖,针尖在昏暗中反射着一点幽微的寒光。

她握着这支致命的凶器,如同握着一块寒冰,一步步走回床边。陆允舟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在壁灯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脆弱,全然不见平日的冷峻威严。他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宁知枝的心跳得像要冲破胸膛。恨意如同毒液在血管里奔流,压倒了最后一丝残存的犹豫。她俯下身,颤抖的手指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猛地撕开了陆允舟睡衣的衣袖,露出他结实的小臂。冰冷的酒精棉片粗暴地擦拭过皮肤,带来一阵寒意。她举起注射器,对准那微微凸起的青色静脉,闭上眼,狠心地将针尖刺了下去!

就在针尖即将刺破皮肤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滚烫的手,铁钳般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宁知枝惊恐地睁大眼睛,对上了一双幽深如寒潭、清醒得没有半分睡意的眼眸!

陆允舟不知何时己经睁开了眼睛。他眼底没有震惊,没有暴怒,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将人灵魂都冻结的疲惫和彻骨的悲凉。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手中那支闪烁着死亡寒光的注射器,看着她脸上因计划败露而扭曲的惊恐和疯狂。

“我知道。”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平静得可怕,却像重锤砸在宁知枝心上,“从你换掉我的药,从你偷偷藏起这东西……我就知道。”

宁知枝浑身剧震,如遭雷击,手中的注射器差点脱手。他都知道?!他一首在看着她演戏?!

“我知道你想我死。”陆允舟的嘴角极其缓慢地牵起一丝弧度,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边无际的荒凉和自嘲。他攥着她手腕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猛地用力,带动着她握着注射器的手,狠狠地、精准地刺入了自己的手臂静脉!

“呃!”宁知枝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抽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陆允舟的力道大得惊人,他按着她的手,推动注射器的活塞!冰冷的、足以瞬间致命的液体,被强行注入了他的血管!

“不!”宁知枝发出凄厉绝望的尖叫,拼命挣扎,泪水瞬间汹涌而出,“放开!陆允舟你放开!你疯了!”

陆允舟却置若罔闻。他的身体因药物的猛烈冲击而开始微微痉挛,额角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但他依旧死死抓着她的手,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烧殆尽的星辰,固执地、贪婪地锁着她的脸,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知枝……”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因为剧毒的侵蚀而变得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带着滚烫的血气,“从你…那个冬天……我就……忍不住……想把你……藏起来……”

“别说了!求你别说了!来人啊!救命!”宁知枝崩溃地哭喊着,试图去拔那针头。

陆允舟用尽最后的力气抓紧她,不让她挣脱。他的眼神开始涣散,却依旧执拗地望着她,仿佛穿越了漫长的时光。

“那年…冬天…好冷…好黑…你…坐在我旁边…像个小太阳…暖着我…”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胸脯剧烈起伏,“那时候…我就想…这辈子…一定要娶你…护着你…让你…永远…无忧无虑…做一辈子…真正的…公主…”

“我错了!陆允舟!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宁知枝哭得撕心裂肺,悔恨如同岩浆般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我这就叫医生!你坚持住!”

“没用了……”陆允舟的瞳孔己经开始扩散,声音微弱下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解脱般的平静,“遗嘱…早就…立好了…所有…都是你的…”他艰难地抬起另一只没有被她压住的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指尖却无力地垂落。

“我…没有…别的亲人了…只有你…只有你…知枝…”他眼中的光芒在急速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疲惫,“你恨我…想我死…也好…我…累了…太累了……”

“从父母去世后,我活下去…努力…的意义…就是…娶到你,爱护你……”他的嘴角再次费力地扯动了一下,像是想给她最后一个微笑,“现在…你…要自由…那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他猛地呛咳起来,暗红的血沫从嘴角溢出。

“只是……如有来世…”他用尽最后一丝气息,声音几不可闻,却清晰地砸在宁知枝心上,带着无尽的酸楚和卑微的祈求,“换你…先爱上我…好不好…换你…来…爱我……”

话音未落,他紧紧攥着她的手,骤然松脱。那双曾令无数商界对手胆寒的深邃眼眸,彻底失去了所有神采,空洞地望着华丽的天花板,再无一丝生气。按着注射器的手,也无力地滑落。针头还扎在他的手臂上,里面致命的液体,己全部注入。

“陆允舟!!!”宁知枝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绝望到极致的哀嚎,猛地扑倒在他尚有余温的身体上,疯狂地摇晃着他,“你醒醒!你醒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陆允舟!”

回答她的,只有窗外愈发凄厉的雨声,和她自己撕心裂肺的、回荡在死寂奢华卧室里的哭喊。

陆允舟的死讯,如同第二颗重磅炸弹,再次震撼了整个S国。然而,一切都如同他临终前所说。他留下的遗嘱经过顶级律师团的公布,清晰、简洁、冷酷,将所有名下的、数额庞大到令人窒息的财富、股权、不动产,毫无保留地、无条件地赠予了他的妻子,宁知枝。遗嘱中,他亲笔写下:“本人陆允舟,因长期承受巨大压力,身心俱疲,长期抑郁,结束生命。”这份遗嘱,加上他生前处理江屿和宁知枝事件留下的“完美”闭环,让外界纵然疑窦丛生,在法律和证据层面,却无法撼动宁知枝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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