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的月牙泉边,三胞胎刚推开暗渠青铜门,玄刃怀中的锁魂链突然发出蜂鸣。链身浮现出哈立德鬼面的投影,獠牙处咬着卷羊皮信,蜡封上的蝎尾纹与破碗张密道的火漆完全相同。凌尘用镇魂剑挑开信笺,沙蛭墨书写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磷光:「破碗张藏玉珏于黑沙古城,携三珏者可解血脉诅咒」,而落款处的鬼面指纹,与哈立德袭击商队时留下的完全吻合。
「这信有诈。」萧绝的新生剑突然发烫,剑身映出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月蚀夜的黑沙古城,穿黑袍的哈立德将骨铃链按在破碗张眉心,链身的蝎尾毒囊正缓缓注入毒液。玄刃注意到信笺边缘的齿痕呈螺旋状,与哈立德鬼面、毒影七煞面具的破损纹路如出一辙,而信纸夹层的沙蛭翅膀,竟与阿依古丽沙画瓶中的暗纹同源。
驼铃哑巴留下的羊皮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浮出梵文密咒:「伪信引西行,蝎毒锁玉珏」。三胞胎这才发现,信笺角落的沙粒组成破碗张的星图,而图中标记的黑沙古城位置,恰好与云剑山庄覆灭时的星象轨迹重合。凌尘的镇魂剑插入沙中,竟震出半块红玉珏 —— 珏身裂痕与信笺上的蝎尾纹连成完整的诅咒图腾,纹路交汇处渗出的琉璃血,在地面绘出哈立德袭击商队的路线图。
「哈立德三年前就被破碗张喂了沙蛭。」玄刃突然扯开信笺夹层,里面掉出的人耳上还留着咬痕,正是她在戈壁夜宿时发现的商队遗物。耳郭内侧刻着云剑山庄的残纹,而耳垂穿孔的形状,与哈立德鬼面、毒影七煞面具的挂环完全相同。萧绝的新生剑突然显影出哈立德的临终画面:破碗张将蝎尾链缠在他脖颈,链身毒牙正刺入后颈的血蛭形痣。
此时月牙泉突然沸腾,水面浮现出哈立德的投影:「破碗张用我的皮做了鬼面」。他撕裂喉咙露出的蝎尾毒囊,与信笺上的蜡封纹路一致,而胸口绽开的血洞,正与玄刃沙魂绳的鞭伤形状吻合。投影消散前抛出的骨片上刻着:「西行三千里,沙蛭母巢在玉门关暗渠」,骨片边缘的齿痕,和破碗张破碗、阿依莎杖头的咬痕别无二致。
「信里的黑沙古城是陷阱。」凌尘的镇魂剑突然自鸣,剑身在沙面划出真正的玉珏藏匿点 —— 地图上标记的位置,恰好是老祭司骨杖所指的中原方向。玄刃将沙魂绳抛向空中,绳结竟钓出哈立德的鬼面,面具内侧用血蛭牙刻着:「破碗张用三胞胎的胎盘血养母巢」,而眼眶位置嵌着的玉珏碎片,与枯井中封印的母巢残片严丝合缝。
破碗张的狂笑突然从西北方传来,无数骨铃链如蝗群般扑向三胞胎。萧绝挥剑斩碎铃阵时,新生剑显影出关键记忆:哈立德被毒死后,破碗张剥下他的脸皮制成鬼面,用沙蛭毒液浸泡后,能模仿任何声音。而信笺上的蝎尾蜡封,正是用哈立德的血肉混合毒液制成,遇月光就会显影出虚假的记忆画面。
「他想引我们去玉门关!」玄刃突然想起老祭司的遗言,中原才是云剑山庄的复兴之地。她将三色玉珏抛向空中,玉珏共鸣的光芒中浮现出哈立德的真实记忆:破碗张在玉门关暗渠建造母巢,用三胞胎的胎盘血培育沙蛭大军,而所谓的黑沙古城,只是他用来转移视线的幌子。信笺上的每句谎言,都对应着母巢的一处防御机关。
寅时西刻的月光突然变成血色,哈立德的鬼面在半空炸裂,飞出的沙蛭翅膀组成破碗张的脸:「你们果然比哈立德那蠢货聪明。」翅膀上的咒印显影出玉门关的防御图,十二道骨铃阵分别对应三胞胎的血脉节点,而阵眼处的标记,正是用驼铃哑巴的胎盘血绘制。
三胞胎对视一眼,同时收起兵器。萧绝将新生剑插入沙中,剑身竟震出哈立德的佩剑 —— 剑柄刻着云剑山庄的纹章,而剑鞘内侧用血蛭墨写着:「破碗张的母巢怕中原的北斗七星」。玄刃这才明白,伪信里的西行路线,恰好是北斗七星在大漠的投影,破碗张想用星象增强母巢的力量。
「我们走中原道。」凌尘的镇魂剑突然指向东方,剑身上的咒印与老祭司骨冠的梵文共鸣,竟在沙面绘出首通中原的安全路线。三胞胎踏上月牙泉的石板路时,身后的暗渠突然喷出黑沙,哈立德的伪信在沙暴中化作万千血蛭,每只血蛭的翅膀上都刻着破碗张的狞笑:「中原?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石板路的缝隙中渗出琉璃血,显影出哈立德最后留下的密信:「破碗张用我的舌头伪造了千封伪信,唯有这封用心脏血书写」。信纸上的血字在月光下跳动,竟组成云剑山庄的复兴图腾,而图腾中心的玉珏空位,正等待三胞胎将其补全。远处传来驼铃哑巴引领商队的铃声,只是这次的铃声里,多了几分来自中原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