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的清晨冷得像块生铁，姚明站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活塞主场球馆外飘扬的"坏孩子军团"旗帜。膝盖上的热敷包传来灼感，和昨晚液氮舱的冰凉还在较劲。"大姚，该喝药了。"陈默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碗黑黢黢的中药，"老中医说这剂加了虎骨，壮筋骨。"
姚明皱眉："老板，这味儿比武圣的臭袜子还冲。"陈默挑眉："你试试把斯蒂芬的袜子泡进中药罐里，说不定能治百病。"两人正说着，武圣裹着浴巾冲进房间："大姚！快看新闻！大本钟说要把你拦在禁区外吃土！"屏幕上，本·华莱士正拍着胸肌："姚明？他得先过了我的肘子这关。"
麦迪跟着进来，手里拎着个礼品袋："给你的，底特律特产——防撞护肘。"姚明打开一看，护肘上印着"MADE IN A"和"姚之队"的标志。"谢了，"姚明晃了晃护肘，"不过我觉得你的垃圾话比护具更管用。"麦迪耸肩："今天我会让比卢普斯知道，我的舌头和我的投篮一样锋利。"
奥本山宫殿球馆的客队更衣室墙面上，不知谁用红漆喷了句"HOUSTON REDEMPTION"。姚明摸着粗糙的漆痕，想起穆托姆博说过的话："坏孩子的地盘，得用拳头说话。"范甘迪把战术板摔在长凳上，震得武圣的薯条盒都跳了起来："听着！活塞的防守是铁桶阵，我们要做两件事——第一，大姚，用你的传球把大本钟拉出禁区；第二，特雷西，给我把汉密尔顿跑断气！"
穆托姆博往膝盖上缠胶带，突然抬头："教练，要不要我上场跳个战舞？当年在刚果，这招能吓退豹子。"武圣立刻举手："算我一个！我能边跳边吹口哨！"麦迪白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吹哨子找犯规？"陈默从医疗箱里拿出个小瓶子，递给姚明："薄荷鼻通，防窒息用的，等下活塞的防守会让你感觉像被装进铁罐头里。"
跳球时，大本钟故意用肩膀撞向姚明胸口："欢迎来到地狱，中国佬。"姚明没吭声，落地时右腿膝盖"咔嗒"响了一声——不是疼，是护膝里的减震芯片在发力。首攻活塞就祭出"砍姚战术"，武圣看着姚明站上罚球线，突然大喊："大姚！想象大本钟穿粉色内裤的样子！"全场哄笑，姚明差点把球扔歪。
"斯蒂芬，你这垃圾话水平有待提高。"麦迪运球过半场，"看我的——汉密尔顿，你的面具比我的圣诞毛衣还丑！"对方球员愣了愣，汉密尔顿的三分偏出篮筐。姚明抢下篮板，看见陈默在场边比了个"OK"手势——智能手表显示，他的膝关节压力值比训练时低15%。
第二节，活塞派上普林斯，玩起"死亡缠绕"。麦迪每次接球，都会被两双大手包夹，球差点被拍掉三次。"妈的！"他骂了句，把球分给底角的巴蒂尔，"肖恩，你来当绣花针！"巴蒂尔接球就投，空心入网，场边的穆托姆博用拐杖敲地板："这才是火箭该有的穿针引线！"
姚明在内线要球，大本钟像块磁铁般贴上来。两人卡位时，姚明突然用中文喊："斯蒂芬！看左边！"武圣心领神会，假装跑位，实则挡住拉希德·华莱士的协防路线。姚明趁机转身，勾手命中！陈默在替补席挥拳，平板上显示，这一球的发力角度比常规训练优化了8度。
"大姚，你的中文暗号该申请专利。"麦迪跑回半场时说。姚明擦了把汗："专利费分你一半，前提是你能防住汉密尔顿的下一次跑位。"这时，陈默突然从裁判席旁冲出来，对着技术台大喊："那球是干扰球！"原来，拉希德在姚明出手后碰了篮板，裁判回看录像后改判得分有效。
更衣室里，姚明的右腿泡在冰桶里，膝盖上敷着陈默从德国带来的止痛贴。范甘迪用粉笔在地板上画着战术图："下半场他们会加强对特雷西的包夹，大姚，你得拉到三分线外当诱饵。斯蒂芬，你负责......""我负责激怒比卢普斯！"武圣抢着说，"上次我骂他发型像蒲公英，他差点动手！"
陈默递给姚明一杯蛋白饮："喝了，里面加了软骨素。"姚明皱眉："老板，你这是把我当汽车保养呢？"陈默点头："你就是咱们的火箭引擎，得加最好的机油。"这时，穆托姆博拄着拐杖过来，往冰桶里扔了块刚果草药："孩子，这玩意儿能让你的膝盖想起非洲草原的风。"
比赛还剩3分钟，比分88平。姚明站在三分线外，看着大本钟犹豫着是否跟防。麦迪突然启动，利用巴蒂尔的掩护杀向篮下，吸引三名防守球员。姚明趁机切入，接麦迪击地传球，却看见拉希德的肘子迎面而来——他本能地侧身，球擦着指尖飞出，正好落在底角的武圣手里！
"斯蒂芬！投啊！"全场惊呼。武圣接球时脚下打滑，却鬼使神差地把球往上一抛——麦迪从人群中杀出，空中接力暴扣！篮筐被砸得嗡嗡响，奥本山宫殿瞬间安静，只有火箭替补席的欢呼声像炸开的爆米花。
最后一攻，活塞边线球。比卢普斯想传给汉密尔顿，却被武圣用屁股顶得失去平衡。球滚向观众席，姚明扑过去救球，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陈默的心提到嗓子眼，却看见姚明笑着举起球，示意球权归火箭。
终场哨响，96-92，火箭拿下G1！姚明坐在地板上，摸着膝盖上的止痛贴——上面印着"ROCKET POWER"的字样。武圣冲过来把他抱住："大个子！你刚才那球救得比我奶奶抢特价鸡蛋还狠！"麦迪递来一瓶啤酒："喝吧，这是底特律的眼泪酿的。"
赛后的球员通道里，大本钟拦住姚明："你的膝盖，比我想象中硬。"姚明抬头，看见这个肌肉虬结的壮汉眼里没有敌意，只有审视。"下次我会让你更难受。"大本钟说，却伸手拍了拍姚明的肩膀。姚明笑了："下次我会让你更累。"
陈默站在通道口，看着姚明一瘸一拐地走来，手里攥着从场边捡的活塞队标。"老板，"姚明晃了晃队标，"这玩意儿能放进你的干细胞实验室吗？"陈默接过队标，看见上面沾着姚明的血迹："当然，不过得先消毒——毕竟是从钢铁堆里捡的。"
走出球馆时，底特律的夜风卷着沙粒。姚明摸着膝盖上的护具，想起比赛中大本钟的肘子、拉希德的垃圾话，还有陈默在场边比画的各种手势。远处，汽车城的霓虹灯闪烁，像极了丰田中心的理疗灯，而他们的红色引擎，正在钢铁丛林里，烧出属于自己的火花。
"老板，"姚明突然开口，"下次你给我的中药，能不能加点糖？"陈默挑眉："加糖？那不成了武圣的草莓味能量胶？"两人相视而笑，身后传来武圣的喊叫声："特雷西！别把我的护腕扔进冰桶！那上面还有科比的发带油垢呢！"
夜更深了，但每个人的脚步都很坚定。因为他们知道，底特律的钢铁城墙不是终点，而是下一段旅程的起点——就像火箭升空时穿过的层层大气，每一层阻碍，都在为最终的璀璨，做着最热烈的铺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