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11号顶层会议室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冷光，陈默盯着对面沙发上的亚历山大·莱斯利——这位火箭队老板正用象牙打火机点燃第七支雪茄，烟灰簌簌落在定制西装上，勾勒出与他眼神同样焦虑的纹路。
"3.2亿美元，这是侮辱性报价。"亚历山大的德州口音带着怒火，却在烟雾后透出一丝动摇。他身后的落地窗俯瞰着休斯顿天际线，康柏中心的穹顶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像极了他此刻混沌的财务状况。
陈默指尖轻叩桌面，面前的财务报表被激光笔圈出重点："2000-2001赛季门票收入同比下降18%，豪华包厢空置率达47%，丰田中心二期工程己拖欠工程款2.3亿美元......"他故意停顿，看着亚历山大的瞳孔因数字而收缩，"更不用说莫布里和弗朗西斯的续约谈判，您的薪资空间己经触达硬工资帽。"
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陈先生的团队似乎对火箭队财务状况异常了解。"
"因为我们做足了功课。"陈默打开笔记本电脑，全息投影在桌面展开——那是2005年火箭队估值模型，包含中国市场开发、周边产品营收、电竞产业布局等模块，"星辰资本将注入1.5亿美元完成球馆建设，同时引入中国互联网巨头'阿里科技'作为战略合作伙伴，他们愿意预付三年球衣广告费用......"
"等等，阿里？"亚历山大的雪茄悬在半空，"那个卖小商品的网站？"
"很快会成为改变世界的商业帝国。"陈默调出一份秘密文件，"这是他们即将推出的'支付宝'支付系统合作意向书，只要火箭队成为首个接入移动支付的NBA球队，中国1.2亿网民将成为潜在球迷。"
会议室陷入沉默。墙角的座钟指向十点十五分，陈默知道，这是亚历山大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刻——三天前，他收到高盛的报告，称火箭队估值因经营风险正在缩水，而三天后，德州能源巨头科氏工业将提出3.5亿收购案。
"还有一个筹码。"陈默从公文包取出牛皮纸袋，里面是一叠泛黄的合同复印件，"1996年您与康柏公司的冠名权协议中，存在每年500万美元的税务漏洞......"
亚历山大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怎么......"
"重点不是我知道什么，"陈默合上文件，语气放软，"而是星辰资本会保留您10%的象征性股权，让您以荣誉股东身份参与球队管理。"他指向窗外正在施工的轻轨线路，"等到2004年红线通车，康柏中心周边地产会增值300%，您不想错过这场财富盛宴吧？"
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如同博弈双方的试探。陈默余光瞥见亚历山大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是火箭队1995年夺冠时的冠军戒指，钻石在晨光中闪烁，像极了老人眼中即将熄灭的野心。
"我需要48小时。"亚历山大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24小时。"陈默起身握手，西装袖口露出叔叔遗留的百达翡丽腕表，"科氏工业的代表此刻正在楼下咖啡厅，他们的报价里没有保留您的任何颜面。"
离开会议室时，陈默在电梯间遇见一位抱着篮球的少年——那是未来的火箭队球童，此刻正紧张地擦拭着奥尼尔签名的篮球。电梯镜面映出他年轻的脸，左耳垂的红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火种。
下午三点，星辰资本总部。陈默盯着大屏幕上的资本流动图，2000万美元的过桥贷款正通过开曼群岛的壳公司注入火箭队账户，如同精密齿轮开始转动。财务总监推来新的报告："中国方面的资金链己经就绪，马云先生希望知道具体持股比例。"
"给他们15%，但表决权保留5%。"陈默往咖啡里加了三块方糖，"告诉马先生，两年后我们会在纳斯达克为火箭队单独上市。"
窗外突然下起太阳雨，彩虹横跨天际，恰好笼罩康柏中心上空。陈默想起前世在纪录片里见过的画面：2002年选秀夜，姚明站在彩虹旗背景前接过火箭队球衣。此刻，他正在编织一张更大的彩虹——由资本、远见和记忆共同构成的巨网，即将捕获整个NBA的未来。
深夜十点，手机震动。亚历山大的短信简短有力："协议签署地点改在丰田中心贵宾室，明早九点。"陈默望向窗外，火箭队训练馆的灯光依然亮着，某个球员的影子正在运球，反复练习着三分线外的急停跳投——那是未来的冠军班底正在萌芽。
他打开笔记本，在"收购备忘录"里写下："2001年5月16日，完成对火箭队70%股权的控制。下一步：瓦解灰熊队的状元签心理防线，启动'长城计划'。"钢笔尖在纸面上洇开小团墨迹，像极了篮球场上即将跳球的中圈。
凌晨一点，陈默独自来到康柏中心外。围栏上的铁锈蹭过指尖，他摸出钥匙——那是叔叔生前留下的万能钥匙，此刻正打开球员通道的密码锁。空荡荡的球场里，记分牌显示着"0:0"，座椅间散落着上赛季的宣传单页，封面是奥拉朱旺的退役照片。
"等着吧，大梦。"陈默轻声说，声音在穹顶下回荡，"很快，这里会升起新的冠军旗帜。"他走向场地中央，踩在中圈的火箭队标上，想象着未来十年这里将响起的山呼海啸。月光从天窗洒落，在他脚下勾勒出冠军奖杯的轮廓，而他知道，这只是辉煌的起点。
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记分牌时，陈默的手机收到新邮件——灰熊队总经理的私人助理发来晚宴邀请。他嘴角上扬，回复："荣幸之至，我会带上一份特别的礼物。"附件里，是伪造的火箭队球探报告，上面用红笔圈着："重点考察对象：阿玛尔·斯塔德迈尔"。
资本的棋盘上，第一枚棋子己经落定。而属于休斯顿的红色风暴，正在地平线后蓄势待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