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佑饶有兴味的看着苏锦道:“没想到苏二姑娘还是个多面手。”
“哈哈!世子过奖了,等有机会让你尝尝我做的。”
几个人一边说笑,一边回神医馆。
看着苏锦和赵景佑在前边边走边聊,被甩在后边的景恒有些无语。
感情这俩人倒是一见如故。
苏樱和苏柳谨守本分,默默的跟在景恒身后半步远。
苏樱红着脸心潮澎湃的跟了景恒一路。但见景恒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心情有些低落。
景恒的目光全在苏锦身上,甚至有时会眉眼含笑。
一种剧烈的酸楚夹杂着心痛,苏樱忍不住身形一晃。
苏柳连忙扶住她,轻声问:“怎么了?”
景恒听见声音就停下来,回头见苏樱脸色惨白便道:“苏三小姐这是怎么了?”
苏樱原本就没什么,但见景恒停下来关注,不得不在苏柳的搀扶下,虚弱万分样子驻足。
后边的动静也让走在前边畅谈欢快的苏锦和赵景佑停了下来。
苏锦看了看苏樱便上前一步,把手搭在苏樱手腕上道:“三妹妹这是何时添了心悸的毛病?”
苏樱此刻确实心如擂鼓,一方面是面对景恒的激动,一方面是担心苏锦的医术能看透她的心思。
片刻苏锦松开手道:“应是无妨。”
赵景佑道:“医馆就在前面了,不如去医馆瞧瞧。”
景恒道:“医馆的坐诊大夫不见得比苏二姑娘看得好。”
赵景佑惊奇道:“你还会给人瞧病?”
“就是刚刚入门,算不上会。”苏锦谦虚道。
“你可会琴棋书画针织女红?”
苏锦赧然:“还真……不会。”
“这相府培养出来的姑娘果然不同。”赵景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苏柳对苏锦道:“我见三妹妹脸色好多了,需要去医馆开药吗?”
苏锦道:“不如去医馆歇息片刻,三妹妹如果依然感觉不适,再开方子不迟。”
众人不一会就又回了医馆,小伙计依然上了茶退下。
因苏樱面色己经恢复先前的红润,又拒绝开方子,就没再勉强她。
景恒对赵景佑道:“你确定去看热闹?”
赵景佑悠然的喝了一口茶道:“你说这话我不爱听,什么叫看热闹?我是急他人之所急。”
这时,去请高人的小厮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远远的那道士就嘟囔:“我不信这鬼白天也能出来作乱,用得上十万火急的让我前来?”
赵景佑起身,那道士就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见屋内好几个人,就把想说的话改成了:“贫道明心参见世子,参见景公子。”
赵景佑笑着对道士说:“道长这几日不见颇有些仙风道骨了!”
苏锦瞧着进来的明心道长,身形清瘦,穿一青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灰白色长发高高的用一个木簪固定,细长的眉眼闪着和他气质不太相符的精光。
听了赵景佑的话,一本正经的将拂尘一甩,左手捋了捋下颌的白色山羊胡须,神态颇为自得。
“世子多日不见也更加丰神俊朗了。”
苏锦听他二人这番商业互夸,不禁对这位道长的靠谱程度产生怀疑。
赵景佑一指苏锦,对明心道长说:“这位是苏家二小姐,苏锦,就是她家闹鬼。”
明心道长见到苏锦不由眼睛一眯。
苏锦对明心福身见礼,随后便将搬进宅子后发生的事情都一一道来。
明心道长先是心不在焉,后来就听得津津有味,并且明显有些意犹未尽。
赵景佑道:“不是让你听故事来的,是让你抓鬼的。这样,鬼你抓,人归我。”
苏锦道:“各位,不如我今日回去禀告祖父,待明日再上门捉鬼?”
赵景佑道:“无妨,我们无需特殊招待,还是早日清除鬼怪是正事儿。”
苏锦:那是重点吗?
景恒道:“上门的话确实应该提前跟苏老打招呼。”
赵景佑对苏柳和苏樱道:“这样,你们两个先回去禀告,苏二小姐跟我们随后就到。”
这郡王世子不但是个急性子,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苏锦见无法就冲苏柳点了点头,苏柳便带着苏樱拜别众人,提前一步回家禀告。
待苏柳和苏樱走远,明心对苏锦道:“我瞧着苏二小姐是个有大运道在身的,改日来白云观贫道给您卜上一卦。”
“你这老道从不轻易给人卜卦,今日怎么会上赶着给人算卦?”赵景佑有些好奇。
“贫道只给有缘人卜卦。”
“不对,上个月你说谁捐的银钱多就给谁卜卦,孙知府的公子可捐了一千两你才卜卦的。”
“没错啊!缘分不够银钱凑嘛。”明心答的理所当然。
赵景佑见说不过这厚脸皮的老道,就对苏锦和景恒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两盏茶后,苏锦、明心、赵景佑和景恒就出现在了苏家的门前。
此刻己经过了午时,大门上“鬼杀”两个字和那个血手印还在。
有百姓见苏锦领了道士和两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有好奇远远观望的,有围拢过来窃窃私语的,只不过声音嘛,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
“哎,快看,请道士来驱鬼了!”
“这不是明心道长嘛?他的道行可不低。”
“拉倒吧!就是个骗子,听说上个月还骗孙知府的公子一千两银子呢。”
苏锦有片刻无语,百姓的议论想不入耳都难。但见明心道长一副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可见也非常人。
明心走到门前,和苏锦上午的动作一样,凑上去闻了闻,手指蹭了两下,微微蹙眉用舌头舔了舔。
正在此时,大门被打开,门内走出了苏庭、苏实和苏致。
见客人己经到了家门口,纷纷见礼,随后将人请到屋内。
赵景佑见了苏庭,抢先行了一个晚辈礼,“苏相,很高兴能在这儿见到您!”
苏庭:其实在别处见到能更高兴。
“能在这偏远之地遇见郡王世子,也是老夫之幸。世子,如今老夫己无官身,可不敢称苏相。”
赵景佑嘿嘿笑了笑:“那我和景恒一样称呼您苏老。”
赵景佑在京城出名的纨绔,闯祸不少,但多数是那种孩子般的淘气,并无恶习。因此苏庭对他印象不错。
众人寒暄一番,就谈到了正题。
苏庭道:“家中情况道长想必己经了解,不知道长作何感想?”
明心捋着胡须道:“依贫道看来,贵府的大门不用换新的,也无需刷漆,因为这颜色今晚就会消失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