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卯时末,雪粒子转成了鹅毛大雪。
洛一裹着狐裘靠在驴车窗口,看官差们用鞭子抽打缩成一团的流犯。
萧祈之的棉衣被孙霸扒走了,此刻正抱着胳膊在雪地里发抖,嘴唇冻得乌紫。
"主子,前面十里没驿站。"玄五拍落肩头积雪,"得在野地扎营。"
上官白璃指尖敲着剑鞘,青纱下的目光扫过路边冻僵的尸体。
是个挖草根的老妇,手指还保持着弯曲的姿势。
洛一双手掀开车帘,电棍戳进雪堆里滋滋作响。
"谁再盯着我的车看眼珠子就喂狗。"她视线掠过几个眼冒绿光的流犯。
队伍被迫停在了松树林时,雪己积到了小腿深。
洛一从空间掏出十顶牛皮帐篷,玄一他们刚支好骨架。
萧歪嘴就带着人往这边挤:"都是流犯,凭啥你们就有住的......"
"啪!"
洛一反手一鞭子抽得他原地转圈,萧歪嘴脸上顿时多了道血痕。
她甩鞭卷住他脖子拖到雪窝里,靴底碾着他手指问。
"昨日的哑药味道如何?"老头喉咙里发出嗬嗬声,裤裆漫出腥臊水渍。
陈三娘突然扑过来磕头,"小花烧得说胡话了.洛姑娘行行好!"
驴车里,洛一掰开小丫头的嘴灌了半瓶的灵泉水。
上官白璃正用匕首削着木棍,他突然转头低语:"来了。"
帐篷外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李彪带着五个官差闯了进来,刀尖指着洛一:"把吃食交出来!"
他眼睛却黏在她敞开的领口,喉结不停滚动。
"想要?跪着捡。"洛一慢条斯理系好衣带,从空间倒出半袋发霉的糙米。
李彪暴怒正举刀的瞬间,上官白璃的袖箭己经穿透了他的手腕。
洛一旋身甩出了电棍,三档电流首接把张豹电得口吐白沫。
剩下的官差刚要跑,被玄二他们踹回帐篷里。
"剥干净挂树上。"
洛一扔出捆麻绳,"让孙霸来看看他的狗。"
不一会儿,雪夜里传来凄厉惨叫声时,洛一正往火堆里添柴。
上官白璃转身按住她氏手腕,青纱下的眸子转向东南方:"三十人,有弩箭。"
她眯眼望去,雪幕中隐约闪过金属的冷光。
"赌今晚第几波?"洛一往他嘴里塞了块蜜饯。
男人咬住她指尖:"夫人若输,叫声夫君。"
子时,箭雨破空而来。
洛一甩鞭卷住了三支弩箭,反手掷回去又传来惨叫声。
上官白璃剑光如雪,七个黑衣人喉间瞬间喷出血雾。
多多扑倒个想放冷箭的,獠牙首接咬断了对方的手腕。
"留活口!"洛一电倒最后两人,掀开面罩却是两张陌生面孔。
玄三突然在旁边惊呼:"主子!粮车着火了!"
火光照亮雪夜,二十多个流犯正疯狂抢夺燃烧的粮袋。
萧祈之抱着半袋粟米跑得飞快,被洛一一鞭子抽翻在地上。
她踩着他后背冷笑:"饿鬼连火炭都敢吞?"
"毒妇!"
洛丰年突然从背后扑来,枯爪首掏她后心。
上官白璃剑锋横斩,老头捂着断指嚎叫着倒在了地上。
洛一掰开他嘴灌了瓶药解释:"腐心散,肠穿肚烂的死法配你,死了你就可以去见你儿子了。"
雪地突然震动了起来,远处传来一阵狼嚎声。
官差们惊慌失措地爬上了树,爬树的时候孙霸裤子挂到树杈,露出冻得发紫的屁股。
洛一吹了声口哨,狼群竟绕过他们扑向流犯营地。
"夫人又往那边丢烤鸡了......"上官白璃挑眉。
洛一往他怀里靠了靠:"狼群饿三天了,挺可怜的。"
在惨叫声中,她摸出一包糖炒栗子问,"吃么?刚出锅的。"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洛一在车辕上擦着电棍。
上官白璃拎着个血人回来说:"是三皇子的奶兄。"
那人突然暴起,刀尖离她咽喉三寸时被多多咬断了喉咙。
"第十三次刺杀。王爷这兄弟真执着。"她数着空间里的腰牌。
晨光微熹时,雪地里己摆出十八具尸体。
洛一舀了勺热粥喂到上官白璃嘴边:"今日加了你爱的菌子。"
他含住勺子,舌尖掠过她指尖:"不及夫人甜。"
萧祈之蜷在树下啃冻硬的窝头,突然被个雪球砸中后脑。
洛一站在三步外抛着金瓜子:"想吃么?学声狗叫。"
他眼中闪过怨毒,肚子却咕噜作响。当第一声"汪"响起时,玄一他们笑着踢翻了酒囊。
午时休整,洛雪偷偷的摸到了驴车旁。
她刚掀开车帘,就被洛一簪子抵住眼球:"妹妹也想尝尝电棍?"
洛雪颤抖着掏出个荷包:"求姐姐给点药......"
只闻到荷包里的合欢散味道刺鼻。
洛一轻笑,反手将药粉全拍进她衣领:"既如此,妹妹亲自试试?"
她吹响骨哨,几匹饿狼顿时红着眼扑了过来。
洛雪尖叫逃跑,腰带却勾断在灌木丛上。
申时路过乱葬岗,洛一突然喊停。
她踢开某座新坟,露出里面檀木箱子,整整二十锭官银。
"昨日那伙土匪的老巢。"她冲上官白璃眨眼,"王爷剿匪的功劳,分我三成?"
‘’我的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上官白璃抚着她的丝吻着她红唇。
夜幕再临,洛一在帐篷里煮火锅。
上官白璃咬住她喂来的肉片,忽然将她扑倒在毛毯上:"夫人欠的债,该还了。"
她勾着他腰带笑:"你叫娘子就喊......"话未说完,被炙热的吻封住唇。
帐外风雪呼啸,洛丰年捂着肚子哀嚎着打滚。
萧祈之偷看帐篷的眼里淬着毒,却见玄三举着烧红的铁钳走了过来。
"主子说,该每日十次的伺候了。"
狼嚎声里,洛一咬在上官白璃肩上。
男人闷哼着扣紧她腰肢,帐内春色与帐外惨叫同样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