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雪粒子簌簌敲着驿站窗棂。
洛一蜷在上官白璃怀里，指尖无意识描着他锁骨上昨夜留下的牙印。
男人喉结动了动，青纱下睫毛投出小片阴影，掌心却精准捉住了她作乱的手。
"夫人再摸，"他嗓音浸着晨起的哑，"今日便只能骑马了。"
洛一嗤笑，抬腿压住他腰间，冷不防被褥里窜进股寒风，多多也正用湿鼻子拱她脚心。
‘’主人。‘’它嘴里还叼着块染血的布条，尾巴甩得能扫倒屏风。
"萧歪嘴的裤腰带？"洛一拎起布条，瞥见上面歪歪扭扭绣着的"福"字。
上官白璃闷笑着将她往怀里带，下颌蹭过她发顶。
"玄三说那老货今早骂街时，被多多扯了裤子。"
炭盆爆出个火星子。
洛一突然翻身到他腰间，中衣领口滑落，露出锁骨处红梅似的吻痕。
她指尖抵着他胸膛下滑，在触到腹肌时猛地屈指一挠："昨夜教王爷的三档电流怎么样？"
"洛姑娘！求您救救我家丫头！"楼下突然传来陈三娘撕心裂肺的哭喊。
上官白璃眸色骤冷，掌心托着洛一的后腰坐了起来。
窗纸透进的晨光里，能看见官差们正用鞭子抽打抱成一团的流犯们。
孙霸正提着裤腰带往马厩跑，身后雪地拖出一条黄浊的污痕。
"巴豆粉起效了。"
洛一慢条斯理系好衣带，从空间摸出电棍别在腰间。
她指尖碰到冰凉的金属扣时，忽然被上官白璃攥住她手腕。
男人用唇暖着她冻红的指尖，青纱擦过她虎口："为夫陪夫人看场好戏。"
驿站后院里，陈三娘正被李彪踩着背脊压跪在雪地里。
她十岁的女儿小花被王虎倒提着脚踝，棉裤褪到膝弯，露出青紫交加的腿根。
"小贱种敢偷爷的炊饼？"
王虎唾沫星子喷在小花脸上，另一只手去解自己裤带，"今儿就让你娘俩知道规矩！"
洛一倚在拴马桩旁啃蜜饯，余光瞥见萧祈之躲在草料堆后偷看。
她突然扬手，果核击中了王虎太阳穴。
官差吃痛松手的瞬间，小花被股无形气流托着落到陈三娘怀里。
"夫人？"上官白璃挑眉，指尖不着痕迹擦过她袖口。
洛一勾唇，从空间掏出包金瓜子撒向马厩："官爷们不如捡捡这个？"
十几个官差顿时化作抢食的野狗。
孙霸提着裤子冲了过来，却被李彪撞翻在结冰的尿渍里。
洛一趁机拎起桶泔水泼了过去，冻得发硬的馊饭粒像暗器般砸得官差们抱头鼠窜。
"洛一！你这天杀的毒妇！"
萧歪嘴突然从柴房窜出来，举着劈柴刀向她劈来。
电光火石间，上官白璃的袖箭穿透了他的手腕，洛一旋身一记鞭腿将他踹进了粪堆里。
"第五次。"她踩住老仆胸口，电棍抵着他下巴滋滋作响。
"今早骂我几句？"萧歪嘴咳出半颗断牙，突然被玄一掰开嘴灌进了一瓶药汁。
"主子的新方子。"
玄一板着脸汇报，"哑药混着穿肠散，两个时辰发作一次。"
洛一满意地点头，转头见小花正怯生生拽她衣角。
小姑娘摊开掌心，是颗捂化了的饴糖："给神仙姐姐吃..."
上官白璃突然俯身抱起小花，沾着血渍的指尖轻轻擦掉她脸上泪痕。
"想学报仇的本事么？"
他指向正偷摸金瓜子的萧祈之，"比如让那人摔断门牙。"
‘’想。‘’小家伙怯生生的说。
正午雪停时，洛一在驴车里给上官白璃换药。
男人精壮的后背又新添三道爪痕，是今早洛雪扑上来时被他反手甩到石磨上蹭的。
"王爷这伤，"她蘸着灵泉水的棉布按在伤口上，"比昨日浅了半分。"
她的指尖突然被攥住，上官白璃转身将她压进软枕堆里，药瓶骨碌碌滚到了多多的脚边。
"夫人方才看萧祈之的眼神，"他犬齿磨着她耳垂，"为夫吃醋了。"
洛一屈膝顶他腰眼，反被他扣住脚踝拉得更近。
车帘忽被掀开，玄二顶着满头雪探头："主子，洛丰年饿晕了..."
"灌参汤吊着命。"
上官白璃头也不抬，指尖正拨弄洛一腰间的玉佩。
洛一突然翻身将他反制，扯开他衣领咬在锁骨上。
"王爷现在像话本里说的一样。色令智昏。"她舔掉他锁骨上的血珠。
车外传来洛丰年杀猪般的惨叫声。
洛一撩帘看去，只见老头被玄三倒吊在树上，下方摆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
"喝不喝？不喝就烫舌头。"玄西拿着烧红的烙铁比划着。
雪后初晴的光照在洛一指尖，上官白璃含住她那截白玉似的手指说。
"为夫比他们好看。"他引着她手摸向自己的腹肌。
却摸到洛一从空间掏出的油纸包，里面正散发着椒盐香气。
"烤鹿筋，"她撕下一缕喂到他唇边，"比人肉香。"
多多突然挤进两人之间，大脑袋拱得上官白璃后仰。
洛一笑出声，油渍沾在唇上像抹了胭脂。
男人眸色一暗，扣着她后脑深深吻了下来。
车外是洛丰年的咒骂和官差的哀嚎，车内却只有鹿筋的咸香与彼此交错的呼吸。
申时末，队伍行至黑松林。
洛一正教上官白璃用三档电流猎野兔，忽见林深处闪过银光。
十来个蒙面人持刀扑来，为首者刀尖首指上官白璃心口："狗王爷拿命来！"
"阿璃，赌么？"
洛一旋身甩出电棍，滋滋电流击中了最前头三人的瞬间，上官白璃的袖箭己穿透了第西人的咽喉。
她偏头躲过喷溅的血沫，"我杀得多，今夜王爷就喊声娘子。"
上官白璃青纱下的唇角扬起，剑锋挑飞袭来暗器。
"若为夫赢呢？‘’
‘’随你处置。"洛一踹翻偷袭者，电棍捅进对方嘴里回应他。
残阳如血时，最后一个刺客被多多咬断了喉咙。
洛一踩着尸体拔回电棍，突然被上官白璃打横抱起。
男人踏过满地血泊，在她耳边低笑："十二比十一，夫人欠我声夫君。"
暮色西合，新雪覆住血色。
洛一窝在他染血的斗篷里，听着玄一汇报刺客腰牌出自三皇子府。
她捏碎玉牌，指尖在上官白璃掌心画圈："王爷这兄弟，比我的毒还毒。"
男人忽然咬住她指尖，眼底映着渐亮的篝火："所以为夫只要夫人一个兄弟。"
他解下青纱蒙住她眼睛，吻落在她沾血的唇上，"生死都只有这一个。"
夜风卷着雪粒拍打车帘，却吹不散纠缠的呼吸。
远处传来萧祈之哭求伤药的哀嚎，洛一在亲吻间隙呢喃："再喂他颗三日断肠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