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兰在府中焦急地等了好几日,却如石沉大海,没等来半点关于赐婚撤回的消息。她心中恼怒,决定主动进宫一探究竟。
这日,徐炳兰精心打扮一番,带着自己亲手做的糕点踏入了皇宫。见到林玉瑶后,她神色自若地将糕点摆放在桌上,目光首首地盯着对方,冷冷开口:“这是解药,你放心吃。不过得和你说清楚,这毒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只要每月不管哪天吃了解药,接下来一个月就能平安无事。”
林玉瑶闻言,脸色骤变,眼中满是挣扎与不甘。可看着徐炳兰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想到自己的性命还攥在对方手里,只能咬咬牙,拿起一块糕点吃了下去。
待他吃完,徐炳兰脸色一沉,质问道:“都这么多天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到底有没有按我说的去做?”
林玉瑶微微低下头,避开徐炳兰的目光,声音有些发虚:“我……我去跟父皇说了,可他并未当场答应,只说要再考虑考虑。”
“考虑?”徐炳兰冷笑一声,“你莫不是在敷衍我?我可没什么耐心,若是再等不到消息,下次的解药,你就别指望了。”
林玉瑶急忙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真没骗你!父皇他向来行事谨慎,这种事他肯定要权衡利弊。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想办法让他撤回赐婚。”
徐炳兰紧紧盯着林玉瑶,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判断真假。片刻后,她冷哼一声:“好,我再信你一次。但你最好抓紧时间,否则,后果自负。”
徐炳兰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头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忘了告诉你,你上次吃的不过是普通的糖,刚刚你吃下去的,才是真毒药。”
林玉瑶望着徐炳兰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惊又怒,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蔓延至全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被徐炳兰耍得团团转。
刚刚吃下的那所谓“解药”,竟是毒药,而之前以为的毒药,不过是普通的糖。他只觉自己的喉咙发紧,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
“徐炳兰,你好狠的心!”林玉瑶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着,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可更多的却是恐惧。他深知,自己如今彻底落入了徐炳兰的掌控之中。
他瘫坐在椅子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如今的局面。若想活下去,就只能乖乖听从徐炳兰的安排,可这又让他满心不甘。堂堂“长欢公主”,平日里高高在上,何时受过这般屈辱?
林玉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知道,从徐炳兰走出房间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命运就己经被彻底改写,未来的日子,将会充满无尽的未知与危险。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林玉瑶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破解之法,摆脱徐炳兰的控制,同时也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林玉瑶心中焦急如焚,却又不敢声张自己中毒之事。他悄悄召集了无数名医,甚至连宫中太医也被他暗中唤来。那些大夫们,把着他的脉,眉头紧皱,满脸疑惑。
“公主殿下,您的脉象平稳,并无任何异常之处。”一位太医小心翼翼地说道,脸上满是困惑。
其他大夫也纷纷点头称是,“是啊,殿下,从脉象上看,实在是找不出什么病症。”
林玉瑶心中又惊又怒,他强忍着怒火,指着自己虽无明显异样却痛苦不堪的身体,咬牙切齿地说:“你们都是庸医吗?我这身体难受得厉害,怎么会什么问题都没有?再仔细看看,脸上这些红点,肯定有古怪!”
大夫们面面相觑,又重新仔细检查,可依旧毫无头绪。他们开了些不痛不痒的药方,便匆匆告退。
林玉瑶瘫倒在床榻上,心中绝望至极。这毒不知是何物,竟连太医和一众名医都束手无策,根本无法从脉象上察觉出任何端倪。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到了。毒性发作时,林玉瑶只觉得如万蚁噬骨,痛不欲生。他在床上翻滚着,冷汗湿透了衣衫。
“小青……快,快请徐炳兰进宫!”林玉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向贴身宫女小青喊道。此刻,他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那个给自己下毒的徐炳兰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