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睡了一个懒觉,何秋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忙忙碌碌的周太太。
“小秋,我回来了,家里事情都办妥了,这次能多住些日子。”周太太笑吟吟的打招呼。
上官义家是一个主次不分的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比回自己家还简单。
“周太太,你回来了,周先生怎么办?”
何秋很是茫然,周太太的别墅虽然没有上官家的大,那也是自己的家啊,何必要寄住在别人家?
周太太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他很忙啊,与陈多多一起办的药材公司,还有一些证件要办。雨轩也忙,两个小孙子都送到贵族学校去了,婷婷不愿意让我带,你说我不来陪你,还能去哪里?家里太寂寞了,我喜欢热闹。”
好吧,你说得很有道理。
“周太太,你看到田田吗?”
“她与小芳下楼去了。咦,小秋,这个孩子哪里来的?我倒是喜欢,以后我来照顾她啊。”
古灵精怪的田田,除了上官义,她把家里的保姆都哄得高高兴兴的,还需要别人照顾她吗?
“也好,以后田田陪你睡吧,我那本小说,马上就要完结了,田田太闹,吵得我没法写东西。”
周太太高兴极了,有了任务,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呆在上官家。
周太太还在收拾她的房间,何秋懒撒的回到屋里,手机响了。
咦,是敏姨。
接通电话,何秋甜甜的问:“敏姨,是不是想我了?”
敏姨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嫂子给我打电话了。”
程智海转性了?他那么憎恨自己的家人,突然给敏姨打电话?无论怎么说,兄妹俩有走动,也是好事啊。
“恭喜你啊,敏姨。盼了那么多年,你们终于和解了。”何秋由衷的高兴。
敏姨吞吞吐吐的:“她,把我骂了一顿,说我是最恶毒的女人。”
何秋大惊:“怎么回事?”
“他的书,拍成了短剧,同时,他与父母的关系,也被人扒出来了,闹得很大。她认为这件事是我和陈总爆出来的。”
不出所料,只要爆出来,陈多多就是背锅侠。
“陈多多怎么说?”
“陈总没有与她纠缠,只说怀疑他,可以去告他。嫂子也是气急了,所以才打电话骂我。小秋,你帮我出出主意,不会连累陈总吧?”
何秋想了想说:“敏姨,你别担心,我想想再给你答复。”
太突然了,何秋也没有好主意。
挂了电话,何秋查看新闻,闹得这么大了?
《知名教授苦难的背后,藏着惊天的谎言!》
《父母送你进北京的,你抛弃父母38载?》
《伪善教授,禽兽不如。》
……
何秋一一查看,网友的回复也是非常的犀利:“道貌岸然的教授,还写小说羞辱自己的母亲,这种人就该下地狱。”
“这个世界,真是可笑,有了发言权,就肆无忌惮的污蔑父母,畜生都不如。”
“哈哈哈,这个教授是我老师,当年在课堂上大谈孝道,原来最不孝的人,居然是他自己。”
“道德的沦丧,父母倾所有力量,托举他进入高等学府,就因为一时筹不到学费,把所有怨恨都洒在父母身上。”
“他是我们村里的,父母过世都没有回来,还有脸把缺德的事,写成受害的一方。”
何秋放下手机,无置可否,程智海的社会地位,己经被社死了。
何秋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当时没有提醒陈多多,如今受害的媒体公司,就是他了。
程智海以为三十几年没有回老家,就己经无人记得他了,殊不知,他绝情的做法,在当地成为反面教材了。
网络发展这么迅速,别说38年前的事了,就是祖宗十八代的事,也能给你挖出来。
何秋不知道怎么帮敏姨,但是可以安慰安慰她,便约了周太太一起回去看敏姨。
一路上,周太太口无遮拦的骂着程智海:“太缺德了,母亲想见最后一面都拒绝,也不怕下地狱。还是作家,我呸,我家毛毛都比他懂得感恩。”
毛毛是米婷养的宠物狗。
“周太太,等会儿见了敏姨,你可不别乱说话,她本来就难受。”
“我知道的,心里不舒服,不骂几句无法解恨。小秋,你说这事爆出来以后,程智海受得了吗?”
“他那么要面子,应该打击很大。不知道这事,到底是谁爆出来。我还挺佩服这个爆料人的,有正义感。”
周太太叹口气:“是啊,看在小敏的份上,我们都不敢提。拍成短剧,流量就大了,总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而且在他们老家,那么多人都骂这个程智海忘恩负义呢。”
两人唏嘘不己,特别是周太太,更加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一个不孝子隐藏了38年,终于被世人撕开了虚伪的面具。
回到陈多多别墅,何秋听到屋里有争吵的声音。
匆匆忙忙进屋,居然是程夫人。
她正指着敏姨大骂:“你与你母亲一样的恬不知耻,居然对外污蔑你哥,你哥一步步走到今天,全被你们这些无情无义的所谓血缘亲戚毁了!你们这些小丑,得不到就要毁掉,好啊,程智敏,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程夫人两眼猩红,喷着口水,想要把最恶毒的话,全部骂出来。
与以前那个知性的女人,天壤之别。
敏姨红着眼,焦虑的解释:“我没有对外说,不是我们啊。”
程夫人挥着手:“你没有说?家里那点破事,到处宣扬,就是你不说,你身边的人不会说吗?陈多多没有签到我们的剧本,你肯定他不怀恨在心吗?”
无论敏姨怎么解释,都是徒劳,她无助得就像一只随时被人捏死的蚊子。
何秋和周太太冲上前,一把拉开程夫人。
周太太也不示弱:“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家的事,在当地谁人不知?多少人为了老太太不平,你们短剧拍出来,把一个善良的母亲,写得那么恶毒,还是教授,没有一点良心吗?”
程夫人瞪着周太太:“你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你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