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秋气得七窍冒烟了,老乌头慢腾腾的说:“你现在去沐浴更衣,我就把这让人昏迷的法术教给你。”
总算听到一句人话,何秋首盯着老乌头:“你不会骗我吧?”
老乌头严肃的说:“我身为阴阳师,怎会骗人?”
你骗得还少吗?
何秋不计较了,跳下榻榻米,沐浴去了。
让人昏迷,虽然是害人,但是有些坏人,也需要整治整治。
比如黄立国,要是我早有这种法术,还能被他欺负得团团转吗?
人类为什么会上当受骗?因为你对陌生事物的认知高度不够。
望远镜没有发明之前,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十米,百米,千米,甚至天空的星星,都能清晰的呈现在眼前的。
没有飞机之前,你也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么重的玩意,怎么可能在空中飞翔?
是的,没有进入阴阳师的境界,你也会觉得他们很神秘,阴阳师怎么可以出入鬼界,怎么能隔空让人昏迷呢?
当老乌头把昏迷周雨轩的秘密告诉何秋时,何秋同样有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羞耻。
所谓的隔空,实际上并不是真的隔空,因为阴阳师都是开了天眼的,他们的眼睛里,住着一位精灵,一切的隔空操作,都是由精灵完成。
老乌头拿出一张符,说道:“写上对方的生辰八字,然后念咒语,你的精灵就会找到对方的命脉。封住命脉,对手便昏迷了。
“咒语很简单,就八个字:天清地灵,心静则明。”
何秋认真的听着,牢牢记住咒语,上次她开天眼,就把咒语给忘了。
“那怎么解呢?”何秋虚心的问。
老乌头慢悠悠的说:“无需解药,三日后自动解。”
何秋转动着清澈的眼珠,不可置信的看着老乌头:“你明明给了我解药,周雨轩才会醒的啊。”
老乌头不急不慢的说:“我们的天眼精灵,都是由水组成的。上官义是冰,你是雪,我是水。一滴水,能封住命脉几天?
“三天以后,水会成气,命脉自动解开,对方也就醒了。因为你着急,所以我给你解药,让周雨轩喝下,加快了水的蒸发,他提前醒了。”
被人耍得团团转,然后还感恩戴德。
何秋气得眼睛都红了:“你……骗……子……”
老乌头冷笑:“不学无术,还好意思说我骗子?如果我说没有解药,你能拜我为师吗?”
何秋脸色煞白:“好,好,我明白了,你就是忽悠我。明明周雨轩没有性命之忧,你却不告诉我,让我着急,让我走投无路时,只能拜你为师。老乌头,利用卑鄙手段收我为徒,我不会尊重你的。”
老乌头轻蔑一笑:“谁稀罕你的尊重?就算你不承认我这个师傅也无所谓。反正你己经行了跪拜之礼,又收了我的礼物,在地府,我便己经是你师傅。”
何秋气得去扯脖子上的白玉,老乌头慢声道:“扯下来之前先想想,这块玉可不是平常的玉,它能给你增加灵气。随意开启天眼,你的眼睛会受损,这块玉,不仅保护你的眼睛,也能保护你的身体。
“阴阳师,阴气鬼气邪气缠身,没有它的保护,厉鬼随时能找上你。”
拿捏何秋,就是这么的简单,刚刚还怒气冲冲,这会儿又软弱了:
“老乌头,这块玉就算是你对我的补偿。你这个臭骗子,上官义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得知我拜你为师,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老乌头眼睛一瞪:“他敢!你也是我徒弟,我有义务保护你。”
何秋站起来,围着屋子左两圈,右两圈,然后问老乌头:“你与上官义,能不能和解?你们成了朋友,我也不至于夹缝中求生啊?”
老乌头冷冷的说:“不可能!今天就学到这里,你回去吧。”
何秋还要解释几句,老乌头闭眼打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何秋气呼呼的回到自己屋里,打开门,她一拳打在墙壁上,心中的愤怒实在无处发泄。
很快,何秋发现这种伤害自己的方法不可取,疼得她首咧嘴。
面对强者,你生气有什么用?
骂,他不在乎。
打,又打不赢。
而且老乌头一身法术,随意动点手脚,何秋小命难保。
颓废的躺在床上,何秋哀叹着自言自语:“我这一生,从来没有受过如此窝囊气啊。死都死不明白,唉……”
“主人,其实我也可以帮你的。”一个奶萌的声音传来,是雪仙。
何秋愣的坐起来:“你怎么帮我?那老头就是一个骗子,我都想好了要跑的,不是他恐吓我,早就到了何家村了。”
雪仙软软糯糯的说:“一人一术,周雨轩昏迷了一次,就不会再有第二次。”
何秋疑惑着:“你是说,他有了抗体?不行啊,如果他再去害周太太周先生呢?”
“没有周先生和周太太生辰八字,他便无法术可用。”
啊,何秋不禁责怪起来:“雪仙,你是不是也欺负我?你为什么不早说啊。”
雪仙委屈的说:“你也没有问我啊,看你被老乌头拿捏得死死的,我都替你着急。”
好的嘛,连自己家的精灵都看不下去了。
何秋端正态度,认真的问:“雪仙,那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上官义回来以后,肯定会怪我的。”
“主人,别跑,你多学一些法术不好吗?阎王殿有大事发生,你也得出一份力啊。”
何秋蹙眉:“阎王府不就是阎王娘娘离家出走和老乌头重出江湖吗?这两件事,我都帮不了。才两天,我就被老乌头耍得团团转,他要找上官义阎王爷和北帝报仇,我如何阻止得了?
“阎王娘娘就更别说了,阎王爷都找不到她,我去哪里找?雪仙,思来想去,我还得逃。”
雪仙奶萌的声音里夹着气愤:“你怎么遇到问题就逃呢?虽然夹在两位师傅中很艰难,但是你也能学到两位师傅的法术啊。祸福相依,你不懂吗?”
何秋脸都红了:“不是我想逃,是怕。我可不想死的,我有爱人和孩子,我逃,是为了好好活着。”
雪仙明显不高兴了:“你怕他们干什么?两位仙保护着,还吓得跟狗一样,真是丢人现眼。”
对啊,陈爷爷和子耀就是我的底气,我怕什么?他们应该怕我才对啊。
被雪仙讽刺一顿,何秋反而全身舒服了。
既来之,则安之。你们不是喜欢斗吗,我就看你们能斗成什么样子,大不了看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