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师傅的压迫和摧残下,何秋很快领悟了生存法则。
只要不要脸,谁也无法左右我。
对,你们要依赖我的两位仙人,那我就是老大。
你们法术高超如何?你们阴险狡诈又如何?我不吃你们这一套!
哼,只要敢对我不利,陈爷爷和子耀不会坐视不管的。
你们要斗就斗吧,与我无关。
一旦摆烂,天空都晴朗了,空气也新鲜了,老乌头反而对何秋的态度好了不少。
他每天都耐心的教何秋法术。
所谓的法术,就是一通百通,什么畜语,听起来高大上,实际上就与使人昏迷一样,只要念咒语,动物便会乖乖听话。
何秋用一个小本子把所有咒语都记下来,没事的时候,便默念,念着念着,也有搞混淆的时候。
两位老头真是厉害,那么难记的咒语,他们居然都能记得住。
果然是干一行,爱一行啊。
就在师父相处融洽时,何秋接到了那个如临大敌的电话:“小秋,赶紧回家。让老乌头也来。”
上官义的声音无力而低沉,何秋急得问:“老头,你怎么啦?受伤了?”
“别废话,赶紧来。”
何秋挂了电话,飞奔着去找老乌头:“我师父好像出事了,让我们快点去别墅。”
老乌头眼睛都没有抬:“你师父不是好好的喝茶吗?哪里出事了?”
“是上官义……”
啊,老乌头忙起身:“快,快,可不能让他死了,我的仇还没有报呢。”
这样也行?
何秋与老乌头匆匆忙忙赶到上官义的别墅,家里早就乱套了,芳姐也没有打听老乌头是谁,急促的对何秋说:“大师在二楼,情况很不好。”
何秋拉起老乌头就上楼,却看见角落里站着一个瘦小的十来岁女孩,一双机灵的眼睛到处乱看。
何秋追上前面的芳姐问:“那个小女孩是谁?”
芳姐摇头:“不知道,是大师带回来的。小秋,大师说了,你们来了以后,首接进屋。”
又担忧的问:“小秋,大师不会有事吧?”
何秋笃定的说:“不会有事的,有比他更厉害的大师在。”
芳姐这才注意到老乌头,她悲戚的说:“大师,一定要救上官大师啊。”
老乌头瘪瘪嘴:“开门,哭哭啼啼的,见着烦躁。”
何秋也不与芳姐多说了,忙打开二楼的大门。
芳姐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候着。
上官义躺在何秋经常泡澡的浴缸中,只是里面没有药水。
何秋上前,上官义并没有外伤,只是气虚虚弱,脸色惨白。
何秋喊着:“老头,我们来了,应该怎么帮你?”
上官义虚弱喘了一口气,看着老乌头:“用万针夺魂汤给我泡澡。”
老乌头大惊:“你,疯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上官义微微笑:“我死了,你怎么报仇?”
老乌头指着上官义:“你……唉……”
说完,就去了药库配药。
何秋不懂,追上老乌头问:“什么是万针夺魂?”
老乌头面色严肃:“小孩子别乱打听。”
我还是小孩子?三十岁了呢,而且我是上官义的徒弟,应该有知情权吧?
老乌头却不说话,快速配药,然后打开内屋的火炉,开始熬药。
二楼就是一个药房,火炉烧的是天然气,但是炉灶很大,上面放着一个大的不锈钢桶,一桶药熬好,放到温热,再倒入到浴缸中。
熬药的过程需要两三个小时,老乌头让何秋出去,她只好附在浴缸边陪着上官义。
虽然是被迫做了徒弟,看到上官义这么虚弱,何秋还是心疼不己:“老头,你到底去哪里了?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上官义艰难的睁开眼:“你去看看田田,帮我照顾她。”
田田,楼下那个瘦弱的孩子叫田田?
何秋眼眶红红的:“好,师傅,你不会死吧?”
上官义努力笑笑:“他在,不会死。”
何秋这才放心的起身下楼去了。
下了楼,何秋找了一圈,没有看到田田啊,来到厨房,问芳姐:“那个小姑娘呢?”
芳姐还沉浸在上官义受伤的悲痛中,听何秋一问,愣住了:“不知道啊,刚刚还在门口站着的。我去找找。”
芳姐说着,对身边的另外几个保姆说:“我们去花园西处找找吧。”何秋信不走向一楼的大厅,想平缓一下心情。
猛地一抬头,那个小姑娘,她坐在大厅最上面的阎王座位上。
何秋吓得喊道:“田田,快下来,这个位置小姑娘不能坐的。”
上官义把大厅装修得跟阎王殿一样,就连那椅子,仿真度90%以上。
虽然是仿造的,但是依然也有邪气啊,别人见了害怕,小姑娘怎么就坐上去了?
田田被何秋拉下来了,不满的问:“为什么不能坐?客厅不就是招待客人的吗?”
何秋无法解释,难道告诉他,这个客厅,上官义招待的不是人,是鬼?
何秋把田田拉到一边,低声道:“上官义是阴阳师,他屋里的东西,邪性得很,你不要随意去碰。万一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生病的。”
无知者无畏,田田淡然的说:“哦,我知道了。”
何秋看着这个又瘦又黑又拽的小姑娘,立马就喜欢上了,她简首就是加大版的珠珠。
长得不好看,性格挺嚣张,非常有个性。
何秋带着田田去了三楼,给她放了洗澡水:“田田,你也累了吧?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田田冷冷的回答:“不累,上官义累了。”
何秋皱眉问道:“你和上官义从哪里来?你们早就认识吗?”
田田抬眼:“以前不认识,我妈妈跳水自杀以后才认识的。”
何秋手里的毛巾不小心掉地上了:“你……妈妈?”
田田疑惑的反问:“怎么啦?”
妈妈自杀,女儿无动于衷,莫不是她还不懂自杀的含义?
何秋捡起毛巾,走到田田身边,怜爱的说:“田田,以后姨疼你,爱你。”
田田歪着脑袋:“你在可怜我?”
不是,这么小没有了妈,不应该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