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冰雪大世界的奠基礼
北纬45度的深冬,哈尔滨冰雪大世界的冰雕正在成型,陈二柱穿着羊皮袄,手里握着铁锹,正在雕刻一只巨大的东北虎冰雕。远处传来二人转的唱腔,是老周头带着屯子里的兄弟在搭建戏台,戏台柱子上挂着红灯笼,映着“棍家军文旅”的大旗。
“柱子哥,”小张穿着羽绒服跑过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俄罗斯的伏特加酒厂想跟咱合作,还有日本的寿司连锁店……”
二柱挥了挥铁锹,冰屑飞溅:“让他们先排队,咱东北的高粱酒还没整明白呢。”他想起去年在莫斯科喝的伏特加,辣劲够,但少了东北高粱酒的醇厚。
这时,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口,下来几个穿貂皮大衣的男人,为首的是省城的商业大亨刘万山,人称“刘三爷”,据说早年靠走私发家,跟赵铁柱曾有勾结。
“陈老弟,”刘三爷笑着递来雪茄,“听说你要搞冰雪旅游?哥给你投资啊,咱东北人就得抱团!”
二柱没接雪茄,铁锹往地上一戳:“刘三爷,赵铁柱活着的时候也这么说。”
刘三爷脸色一变,身后的保镖手摸向腰间。二柱身后的老周头突然咳嗽一声,十几个屯子兄弟扛着铁锹、锄头围上来,铁锹头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像极了当年乡政府门前的场景。
“开个玩笑,”刘三爷干笑两声,“老弟忙,我就不打扰了。”
看着奔驰车远去,小张皱眉:“柱子哥,这老小子没安好心。”
二柱摸出弹簧刀,在冰雕上刻下“棍”字:“他要是敢动歪心思,就让他尝尝东北铁蒺藜的滋味。”
二、高粱酒厂的暗战
冰雪大世界奠基礼后的第七天,二柱的高粱酒厂开业了。厂房是用废弃的屯子学校改的,院子里堆着高粱垛,墙角摆着几口大缸,泡着老周头特制的酒曲。
“柱啊,”老周头掀开缸盖,酒香扑鼻,“这酒曲里有咱屯子的雪水、黑土,还有你娘当年酿的老白酒引子。”
二柱点头,摸出父亲的酒壶,往缸里倒了三滴酒,算是敬天敬地敬亲人。这时,一群蒙面人翻墙而入,手里拿着棍棒,首奔酒缸而去。
“保护酒曲!”二柱大喊,抄起旁边的铁锹冲上去。
铁锹与棍棒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二柱一锹拍倒带头的蒙面人,却看见对方袖口露出的“粮”字刺青——又是关东军的余孽。他心中一凛,弹簧刀随即出鞘,划开另一个蒙面人的面罩,果然是张陌生的日本面孔。
“狗日的!”老周头举起酒缸,“敢动俺们的酒曲,让你们尝尝醉死的滋味!”
酒缸砸在地上,酒香混着血腥气,蒙面人咳嗽着后退。二柱趁机吹响口哨,远处传来狗吠声,大黄带着几条猎狗冲进来,把蒙面人逼到墙角。
“说,谁派你们来的?”二柱用刀抵住对方喉咙。
“我们……我们是黑龙会的!”蒙面人颤抖着说,“刘三爷给了我们一百万,让我们毁掉酒曲……”
二柱冷笑,想起刘三爷的貂皮大衣,想起他递雪茄时手上的金戒指,忽然觉得这酒香味里多了股血腥味。
三、二人转剧场的谈判
腊月廿三,小年。二柱坐在二人转剧场的后台,看着演员们画脸谱,心里却想着酒厂的事。老周头递来一碗酸菜炖排骨,碗边粘着冻饺子,是王大爷的老伴送的。
“柱啊,”老人压低声音,“虎爷副手传来消息,刘三爷跟日本黑龙会勾搭上了,他们想搞垮咱的文旅和酒厂,把东北的黑土地变成他们的提款机。”
二柱咬了口冻饺子,冰碴在嘴里咯吱响:“正好,俺也想会会这帮跨国孙子。”
剧场里传来叫好声,二柱走到前台,看见刘三爷坐在贵宾席,旁边陪着个穿和服的女人,正是东京大和生物的研究员。
“陈老弟,”刘三爷笑着招手,“这是山口组的美惠子小姐,想跟你谈谈合作。”
美惠子鞠躬,露出职业化的笑容:“陈先生,我们可以投资你的酒厂,让东北高粱酒走向世界。”
二柱盯着她耳后的樱花纹身,想起富士山基地的培养舱,想起屯子里老猎户的尸体。他忽然笑了,笑得刘三爷心里发毛。
“合作?”二柱抄起桌上的酒壶,“先干了这壶酒再说。”
酒壶里装的是老周头酿的“东北虎”高粱酒,六十度的烈酒会烧穿喉咙。美惠子脸色一变,刘三爷打圆场:“陈老弟,别这么不给面子……”
“面子?”二柱把酒壶砸在地上,“赵铁柱当年也跟俺谈面子,现在他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剧场里瞬间安静,演员们握着扇子和手绢,看着这一幕。二柱摸出弹簧刀,在刘三爷面前划出一道寒光:“告诉黑龙会,东北的黑土地,不欢迎杂种!”
西、春节庙会的决战
大年三十,屯子的春节庙会热闹非凡。二柱穿着红棉袄,腰间别着弹簧刀,在人群中巡逻。小张穿着警服,带着东北虎安保的兄弟,手里拿着对讲机。
“柱子哥,”小张喊道,“刘三爷的车队进屯子了!”
二柱抬头,看见十几辆黑色轿车停在村口,刘三爷走下车,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还有几个戴墨镜的日本人。
“陈二柱,”刘三爷拿着话筒,“今天是大年三十,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的产业,我要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屯子的乡亲们围过来,手里拿着灯笼、鞭炮。二柱看见瘸腿王大爷的孙子举着个“棍”字灯笼,忽然想起王大爷的话:“东北爷们,就得挺首脊梁。”
“刘三爷,”二柱走上前,“你知道俺爹咋死的不?就是被你们这种杂种逼的。”
刘三爷脸色一沉,日本人拔出武士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二柱身后,老周头带着兄弟们举起铁锹、锄头,大黄蹲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低吼。
“杀!”刘三爷怒吼。
战斗在鞭炮声中展开。二柱的弹簧刀抵住刘三爷的喉咙,小张的驳壳枪瞄准日本杀手,老周头的猎枪打断武士刀。屯子兄弟用铁锹拍、用锄头砸,把西装革履的入侵者打得抱头鼠窜。
“陈二柱,你敢杀我?”刘三爷颤抖着说,“我有省长的把柄……”
“省长?”二柱冷笑,“他现在在牢里唱二人转呢!”
枪声响起,刘三爷的保镖倒下。二柱摸出从东京带回来的清酒,泼在刘三爷的貂皮大衣上:“这酒,送你上路!”
火焰燃起时,远处的烟花升空,照亮了屯子的夜空。二柱看着刘三爷在火中惨叫,想起这一年的血与泪,想起从粪叉子到跨国商战的历程,忽然觉得胸口的压抑少了许多。
“柱子哥,”小张递来热乎的粘豆包,“过年了,该回家吃饺子了。”
二柱点头,摸了摸腰间的弹簧刀,刀柄上的“精忠报国”刺青在烟花下闪着光。他知道,这场战斗赢了,但东北爷们的征程永远不会结束,就像这黑土地上的高粱,每年都会长出新的穗子。
“走,”二柱揽住老周头的肩膀,“回家,今年咱包猪肉酸菜馅的饺子,再烫壶咱自己酿的高粱酒!”
屯子的火炕上,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二柱举起酒碗,与乡亲们碰杯。窗外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大黄在门口摇着尾巴,远处的冰雪大世界灯火通明,像一片永不熄灭的火焰。
二柱咬了口饺子,眼泪差点掉下来——这才是东北的年,这才是黑土地的味道。他摸了摸刀疤,对着窗外的星空无声地说:“爹,王大爷,你们看见了吗?东北的黑土地,俺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