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松花江冰封的邀请函
北纬45度的隆冬,松花江冰封千里。陈二柱蹲在冰面上,用冰镩子凿开冰层,看着跃出水面的鲫鱼,忽然想起东京浅草寺的人形烧。老周头蹲在旁边,吧嗒着旱烟袋,烟袋锅的火星照亮了他脸上的皱纹。
“柱啊,”老人用冻得发紫的手指敲了敲冰面,“南洋来的电报,说是要咱去办冰雕展。”
二柱将鲫鱼塞进羊皮袄,鱼鳃扫过他腰间的弹簧刀:“南洋?那地方热得能把人烤化,办啥冰雕?”
老周头从怀里掏出封烫金邀请函,上面印着“新加坡冰雪嘉年华”字样,落款是南洋华商总会会长林如龙。二柱摸着邀请函上的冰雕图案,忽然想起莫斯科红场的东北菜馆,想起东京银座的枪战,嘴角泛起冷笑。
“去,”二柱站起身,冰镩子往腰间一插,“顺便会会当年在长白山跑了的黑龙会余孽。”
二、狮城码头的冰与火
新加坡的热浪扑面而来,陈二柱穿着短褂,腰间别着弹簧刀,站在狮城码头,看着工人搬运冰雕材料。小张擦着汗跑过来,手里拿着海关文件:“柱子哥,南洋黑帮‘青龙会’想收保护费。”
二柱摸出从东北带来的冻豆包,咬得咯嘣响:“让他们来见俺。”
黄昏时分,青龙会老大“火麒麟”带着一群打手到来,胳膊上的纹身比赵铁柱的龙还狰狞。“陈老板,”火麒麟叼着雪茄,“在南洋混,得懂规矩。”
二柱没说话,从冰柜里取出一块冰雕毛坯,弹簧刀在指尖转了个圈,瞬间雕出一只东北虎,虎眼里嵌着两粒红豆,像极了赵铁柱被割掉耳朵时的血珠。
“这是俺们东北的规矩,”二柱把冰虎放在桌上,“不服,就试试。”
火麒麟脸色一变,打手们掏出砍刀。二柱迅速甩刀,冰雕虎应声碎裂,冰块飞溅如子弹,打在打手们的手腕上。小张趁机掏出驳壳枪,顶住火麒麟的太阳穴。
“告诉黑龙会,”二柱用刀背敲了敲火麒麟的脑袋,“东北的冰,能冻住南洋的火。”
三、滨海湾花园的冰雕暗战
冰雪嘉年华开幕式当天,滨海湾花园的冰雕群流光溢彩。陈二柱穿着唐装,袖口绣着金色东北虎,站在主雕“黑土地之魂”前,那是用东北黑土和冰雪混合雕成的粮仓,粮仓顶上立着个挥着粪叉子的屯子青年,正是他当年的模样。
“陈先生,”林如龙递来香槟,“这冰雕里真有东北的黑土?”
二柱点头,摸出父亲的日记,塞进粮仓底座:“有黑土,就有根。”
这时,人群中突然骚动,几个戴墨镜的男人冲进来,手里抱着汽油瓶——正是东京大和生物的残余势力。二柱迅速推开林如龙,弹簧刀划破汽油瓶,冰块遇热蒸发成白雾,遮住了杀手的视线。
“柱子哥,这边!”小张举着灭火器赶来。
二柱在白雾中穿梭,听见熟悉的日语咒骂,想起富士山基地的培养舱。他摸出老周头特制的辣椒粉,撒向杀手,趁他们咳嗽时,用冰镩子敲晕为首者,发现其耳后有樱花纹身。
“狗日的,追到南洋也不放过俺?”二柱冷笑,“告诉你们主子,东北爷们的冰雕,能埋了你们的樱花!”
西、马六甲海峡的冰轮滚滚
三天后,陈二柱收到恐吓信,扬言要炸掉滨海湾花园。老周头摸着胡子笑:“柱啊,还记得咱屯子的‘冰爬犁战术’不?”
深夜,滨海湾花园的冰雕群里,二柱带着兄弟埋伏在冰滑梯后,手里握着用冰做成的手榴弹——那是老周头用干冰和炸药改良的“速冻炸弹”。
“来了。”小张低声说。
十几艘快艇驶来,黑龙会的杀手们抱着炸药包冲上花园。二柱点燃信号弹,老周头从冰雕后推出冰爬犁,上面装满速冻炸弹。冰爬犁顺着滑梯滑向杀手,炸弹在高温中迅速膨胀,炸出一片冰雾。
“杀!”二柱大喊,带领兄弟冲出去。
弹簧刀与武士刀相撞,二柱用东北摔跤术撂倒杀手,小张的驳壳枪在冰雾中划出弧线。战斗结束时,滨海湾花园的冰雕虽有破损,却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芒,像极了东北冬天的冰窗花。
林如龙赶来,看着满地狼藉:“陈先生,你这招……”
“东北冰爬犁,”二柱擦着刀上的血,“能拉粮食,也能拉敌人见阎王。”
五、屯子热炕头的团圆夜
半个月后,冰雕展圆满结束。陈二柱站在屯子口,看着乡亲们围上来,手里捧着酸菜饺子、粘豆包。瘸腿王大爷的孙子举着个冰雕老虎,虎头里点着蜡烛,像极了滨海湾花园的主雕。
“柱子哥,”小张递来热乎的高粱酒,“南洋那边想请你做冰雪节顾问。”
二柱摇头,摸了摸腰间的弹簧刀:“俺的根在这儿。”他望向远处的松花江,冰面上有几个孩子在滑冰车,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老周头牵着大黄走来,狗脖子上挂着个新加坡带回来的金铃铛。“柱啊,”老人说,“虎爷副手说,非洲也想办冰雕展。”
二柱笑了,举起酒碗:“先让俺喝完这碗家乡酒,非洲的沙漠再热,也冻不住咱东北的冰!”
热炕头上,酸菜炖排骨的香味弥漫,二柱咬着饺子,听着窗外的风雪声,忽然觉得南洋的热浪和冰雕展都成了恍如隔世的记忆。他摸了摸刀疤,对着火盆里的火星轻声说:“爹,你看,不管走到哪儿,咱东北爷们的棍子,永远朝着欺负老百姓的人!”
窗外,东北的雪越下越大,落在冰雕老虎上,落在屯子的房顶上,落在黑土地上。陈二柱知道,无论走到多远,黑土地永远是根,东北爷们的血性,永远像这冰雪一样,纯净、坚硬,永不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