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卷着几片枯叶贴在玻璃上，像是被遗弃的故事碎片。训练室里，五个人围坐在一张堆满泡面桶和笔记本电脑的长桌前，屏幕蓝光映得他们脸色发青。
陈默盯着微博热搜榜刷新的数据，手指无意识地着那把“龙王”签名键盘的边角，嘴里咬着根没点燃的烟——这是他在网吧打工时养成的习惯动作，紧张时就叼根空烟嚼着玩。
“这玩意儿真能查出什么？”林浩一边用手机蹭热点，一边对着屏幕皱眉，“我感觉我们像在跟空气打架。”
“别废话了。”苏晴头也不抬地敲着代码，“你负责运算，我来分析数据，小鹿追踪账号，方悦协调媒体资源。现在谁都不能掉链子。”
小鹿坐在角落，手腕上的手表不断震动，她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什么，时不时抬头比划几个手势。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节奏，竟和心跳声有些相似。
“找到了！”苏晴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精神一振。
屏幕上跳出一串IP地址和注册信息，来源显示为一个叫“星云论坛”的小众平台。这个平台以电竞技术交流为主，但最近几个月异常活跃，成了多个水军账号的中转站。
“后台加密等级很高，需要管理员权限。”苏晴皱眉，“而且服务器不在国内，估计是租用了海外节点。”
“那就黑进去呗。”林浩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你当黑客是送外卖的？说来就来？”苏晴翻了个白眼，“我联系了一个老朋友，他那边有破解工具，不过得等一会儿。”
“等不了那么久。”陈默开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现在就得动起来。”
他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外面街道冷清，路灯下有个穿连帽衫的人影匆匆走过，像是赶着回家的上班族。可就在那人影消失的瞬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过路口，在网吧门前停了几秒，又悄无声息地驶离。
“刚才……是不是有人盯梢？”陈默低声问。
“你说啥？”林浩没听清。
“没事。”陈默摇了摇头，转身回到桌前，“继续查吧。”
时间一点点过去，凌晨三点，网吧的空调己经关了，屋里冷得像冰窖。林浩抱着备用电源来回走动，给两台运行破解软件的电脑供电，额头上全是汗。
“搞定了！”苏晴忽然喊了一声，屏幕上跳出一堆解密后的数据，“你们看这个IP归属地——城南科技园。”
“城南科技园？”林浩皱眉，“那不是赵天华公司总部所在地吗？”
“别瞎猜。”苏晴打断他，“这只是个坐标点，不能说明什么。”
“但至少是个线索。”陈默接过鼠标，放大地图查看，“那里有不少写字楼，其中一栋是星辰科技的办公地点。”
“星辰科技？”方悦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变，“我记得他们之前想赞助我们战队，后来不知怎么放弃了。”
“也许是觉得我们不值得投资。”陈默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但现在看来，他们可能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等等。”小鹿突然站起来，快速在纸上写道：“还有一个线索。”
她指了指屏幕上的某个账号，那是热搜话题#陈默打假赛#的首发账号之一。账号简介里有一个不起眼的广告链接，指向一个电竞博彩平台。
“博彩平台？”林浩愣住，“你是说，这事背后还有赌博势力插手？”
“很有可能。”苏晴点头，“现在很多假赛都是博彩公司操控的，他们通过制造舆论影响赔率，从中牟利。”
“所以这不是单纯的黑稿，而是整个产业链的一部分。”陈默喃喃道，“我们只是他们棋盘上的一颗子。”
气氛一时凝重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方悦轻声问。
“继续查。”陈默目光沉静，“我们要找到证据，不只是为了澄清自己，更是为了让更多人看清真相。”
“可是粉丝呢？”林浩挠头，“网上骂我们的太多了，就算我们证明他们是水军，那些人也不会信的。”
“那就让他们亲眼看到证据。”陈默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天晚上，我们首播一场‘调查实录’，把所有线索都摊开来说。”
“首播？”苏晴皱眉，“这太冒险了，万一被对方反制怎么办？”
“风险肯定有。”陈默笑了笑，“但我们己经没什么好怕的了。他们想让我们沉默，我们就偏要大声说话。”
众人沉默片刻，然后一个个点头。
“那我现在就开始准备设备。”林浩抓起外套就要往外跑。
“等等。”陈默拦住他，“先看看能不能借到点专业设备，咱们的破相机拍出来的画面太渣了。”
“我去问问。”方悦掏出手机，“我认识一个做视频的朋友，应该能借到摄像机。”
“小鹿，你继续追踪这些账号的活动轨迹。”陈默看向她，“尤其是那个博彩平台的关联账户，看看有没有资金流动记录。”
小鹿点头，重新坐回电脑前，手指再次飞舞。
“苏晴，你整理一下我们目前掌握的所有资料，包括IP、账号、时间线、截图等等。”陈默转向她，“我们要做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明白。”苏晴打开文档，开始分类整理。
夜色渐深，网吧角落里的灯光依旧亮着。几个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在墙上，像是某种即将破茧而出的生物轮廓。
第二天下午，方悦的朋友送来了一套便携式拍摄设备，还有三脚架和补光灯。林浩兴奋地摆弄着摄像机，差点把镜头摔了。
“你小心点！”苏晴瞪他一眼，“这东西贵着呢！”
“放心啦，我小时候可是拿DV拍过校园短剧的。”林浩得意洋洋，“我可是有经验的老司机。”
“那你倒是拍个正经的。”陈默无奈地摇头。
傍晚六点，首播正式开始。
陈默穿着战队队服坐在镜头前，身后是一块临时拼接的背景布，上面贴满了他们这几天收集到的证据截图。
“大家好，我是陈默。”他看着镜头，眼神坚定，“今天我想和大家分享一些事情。”
弹幕刷屏而过：
【主播你要退圈了吗？】
【昨天热搜是真的吗？】
【挺住兄弟，我们都支持你！】
陈默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打开投影仪，将一块大屏幕挂在墙上，上面滚动播放着他们的调查过程。
“我知道很多人质疑我们，也有人相信我们在打假赛。”他语气平静，“但我今天不是来解释的，而是想请大家一起参与一次真实的调查。”
他调出IP追踪图，展示了那个来自城南科技园的账号信息，又放出热搜话题的首发账号记录，并指出它们与博彩平台之间的关联。
“这些账号的操作高度一致，甚至使用的是同一款脚本程序。”陈默指着屏幕，“更重要的是，它们的注册时间和活动轨迹完全吻合检测到敏感内容,请修改后重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