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胡霖调任，苏飞升官
半个时辰后。
班房内，几人还在恭喜苏飞升官纷纷言称‘苟富贵勿相忘’。
可谁知没过一会儿，胡霖和王成就回来。
只是两人回来后，脸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胡霖神情低落满脸苦涩。
见状程庆有些疑惑：“头儿，老胡，你们怎么了？挨骂了？”
胡霖苦涩摇了摇头：“没有。”
几人不解。
王成说道：“都别瞎猜了，我们俩都升官了。”
都升官了？
范英有些懵逼：“这不是好事？”
胡霖升官就是小旗官，王成升官就是总旗。
一个从七品，一个正七品。
要知道寻常普通的县令也才这个等级。
“是好事，只是往后我们可能没办法在楚州当值了。”胡霖说道。
闻言董鈥恍然大悟：“调地方了？”
“去哪儿？抚州？柳州？还是两忻之地？”
胡霖沉默不言。
王成看向众人不禁眉头微皱。
“都别瞎猜了，因为都不是。”
都不是？
所有人皆是一愣。
包括苏飞亦是如此。
楚州属于大魏西南之地，紧挨着南方两道中的七水道，而抚州和柳州一个在西南，一个在东南，可都距离楚州不远。
现在王成却说不在这两地。
众人纷纷好奇。
胡霖叹息道：“是云州。”
云州！
听到这个地名，众人如遭雷劈。
因为在大魏就连三岁孩童都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他们在楚州，顶多防备着岭南群妖和一些江湖人而已。
可云州位于边境与十万大山相邻，处处尽是妖魔不说，还遍地瘴气毒虫，且那里的江湖人多是在内地犯了事的亡命徒。
若胡霖从小生活在那儿也就罢了，抗性拉满镇守那里还有官身等同额外加了一层保险。
可胡霖不是云州人，把他冒然扔在那儿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先不说那遍地妖魔和亡命徒鱼龙混杂的情况，单单那里的水土气候就够他喝一壶得了。
“头儿，那你……”这时范英似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王成道。
王成深吸一口气道：“没错，我跟他一起去。”
“我升总旗，他是小旗，还在我手底下干活。”
听此众人错愕。
董鈥不解道：“好端端的，千户大人怎么突然调你们过去？”
云州环境恶劣是公认的，所以一般像云州那种地方缺人也只会从周围的几个州府调任。
可这次居然从楚州调人，实在有些反常。
“我哪儿知道，可能云州出了一些事，总之我跟老胡升官是好事，等会儿下了值，我请你们喝酒，是庆贺酒也是送行酒，一个个都别藏着掖着，不醉不归！”王成说道。
闻言胡霖也一改之前低沉的情绪，脸上挤出一抹笑道：“对，不醉不归！”
“好！”
“不醉不归！”
众人也纷纷笑道。
……
下值之后，苏飞等人都换了便装直奔御香楼而去。
酒桌之上，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
毕竟平日里都在一起大大咧咧惯了，包括王成亦是如此。
只要不是在正式场合，他也从来不摆官架子，所以几人相处都跟好哥们一样。
“祝我跟老胡一帆风顺！”
“祝我跟头儿一帆风顺！”
“祝头儿跟老胡一帆风顺！”
“喝！”
……
几人的酒碗相碰随之一饮而尽。
不多时，没等热菜上来，众人已经喝的脑袋晕乎乎的。
因为今晚是为尽兴，所以他们谁都没有耍花招私底下偷偷用真气散酒劲。
“几位爷，菜齐了！”小二将最后的两道菜摆到桌上。
而这时王成已经喝的有些大舌头了。
“苏、苏飞……你听我说……”
“我跟老胡走后，你八成要接手董鈥、范英和程庆他们三个……”
“队伍好好、好好带，我期望有一天我回来时也能称你一句大人。”
“好，没问题。”苏飞这会儿也喝的脸蛋通红。
王成嘿嘿一笑直接端起酒碗：“好，我们喝。”
“老胡，你跟苏飞也喝一个。”
胡霖端着酒碗双眼惺忪道：“小苏啊，老胡我真的舍不得跟你分开……”
“你小子做事够狠够果断，有背景有天赋有本事，这次沾你的光，老胡我高升，这碗酒敬你……”
“老胡，别这样说，我也没帮你什么，这都是你应得的，而且从入职到现在你也没少教我东西，我合该称你一句师傅……”苏飞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紧接着他又跟其他几人喝了起来。
……
“呜呜呜……兄弟啊，我真舍不得你们……”
“老胡我也舍不得你……”
……
男人就是这样，看对眼了，可能认识一个天都能好的跟过命兄弟一样。
看不对眼了，可能当场会拔刀。
更别提胡霖、王成几人都共事最少五年往上了。
现如今要分开，彼此都是心里不舍得。
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午夜子时才散场。
这期间虽然大家喝上头后绝大多时间都在吹牛逼，但其中的不舍和对未来的展望却也是货真价实的。
锦衣卫在外名声虽不好听，且绝大多数人加入也只是别无选择。
但不得不说，作为天子亲军，皇帝耳目，他们的晋升渠道却也是相当透明。
尤其是遇见一个聪明的皇帝时候，锦衣卫的内部虽也分派系，也有打压，但却不像朝堂不像文官体系那么复杂。
只要有能力会做人，哪怕是普通农家子也未必没有成为‘大人物’的一天。
因此对于胡霖和王成这种人来说，去云州或许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要是一直待在楚州，以他们的情况，这辈子到头估摸着也只能当个总旗或者寻常百户。
而云州那里虽然乱，可相应的机缘也多。
只要把握好，今生未必不能弄个乌金腰牌的百户或者寻常千户当当。
……
离开酒楼与众人分开后，苏飞也是摇摇晃晃踏上回家的路。
而当他路过一个小巷子时，忽然眼神一变，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紧接着腰间绣春刀出鞘，在月色下寒芒毕露！
“大人，是我！”阴影处传来慌乱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有些耳熟，苏飞连忙运转体内真气驱散酒气。
同时他手中的刀也往左侧偏离了两公分。
砰！
长刀入墙三分，几乎是擦着他的耳边而过。
靠在墙边的田玉堂不禁冷汗直流。
“大人……”他微微滚动喉咙道。
收刀入鞘，苏飞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田玉堂定了定神然后讨好笑道：“大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在下虽非什么君子，但也讲道义……”
“有话赶紧说。”苏飞打断道。
田玉堂说道：“大人，您让之前我调查的事，有眉目了。”
闻言苏飞眉头微蹙。
田玉堂接着道：“是楚州城李家之人，最近在一直暗中调查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