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描绘的“宏伟蓝图”而激动得满脸通红、恨不得当场纳头便拜的马军。
王哲的心中，充满了不屑和一种掌控他人命运的、病态的。
他脸上的笑容，却愈发“真诚”和“欣赏”。
“很好，马军同学。”他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马军的肩膀，用一种“委以重任”的语气说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没有错。我们这个团队，有了你的加入，必将……如虎添翼！”
“王……王总！”马军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因为激动而剧烈地颤抖着，“您放心！我……我马军，就算是豁出这条命，也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我这就回去，把我的电脑和所有的开发工具都搬过来！我们……我们今晚，就连夜开工！”
呵呵，真是个……好用又廉价的……劳动力啊。
王哲在心中，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但他脸上，却摆出了一副“爱才心切”的模样，他按住马军的肩膀，用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说道：“不急，马军同学，不急于一时。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在开工之前，我们，得先把‘规矩’立好。”
他说着，便拿出手机，当着马军的面，不疾不徐地，起草了一份，标题为【“天海之星”校园社交平台项目技术合伙人协议】的电子合同。
那份协议，看起来，极其“正规”。
从项目规划、股权分配（王哲占股90%，马军作为技术合伙人，占股10%），到开发周期、保密条款，再到未来的盈利分红模式，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然，在那一大堆充满了专业术语和法律陷阱的条款的角落里，也用最小号的字体，夹杂着几条，极其苛刻的、足以让马军在未来赔得倾家荡产的霸王条款。
比如，“若项目因技术原因导致失败，技术合伙人需承担全部经济损失”；再比如，“在项目盈利达到一百万之前，技术合伙人自愿放弃所有薪资和分红”；又比如，“合伙人必须无条件服从项目创始人的所有战略决策，不得有任何异议”。
但，此刻，那个早己被“CTO”和“创业梦想”冲昏了头脑的马军，哪里会去仔细看这些如同天书般的条款？
他只是粗略地扫了一眼那“10%的股权”和“首席技术官”的头衔，便激动得无以复加，毫不犹豫地，就在那份电子协议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王哲满意地点了点头，将那份己经生效的“卖身契”，保存到了自己的云端。
“那么，接下来，就是……兑现我承诺的时候了。”
他当着马军的面，打开了一个界面设计得极其奢华、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App。
那个App的图标，是一个由无数金色代码流组成的、不断旋转的王冠。
App的名字，则更加简单粗暴——【王氏环球信托】。
王哲打开App后，并没有像普通银行App那样，输入密码。
而是，首接将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只听见“滴”的一声轻响，屏幕上，立刻弹出了一行充满了科幻感的提示——“虹膜验证通过。欢迎您，王哲先生。”
紧接着，他又将自己的大拇指，按在了屏幕的指纹识别区域。
“滴。指纹验证通过。二次授权确认。”
在一系列充满了“高科技”和“仪式感”的操作之后。
一个转账界面，出现在了马军的眼前。
王哲慢条斯理地，输入了马军的银行账号，然后在转账金额那一栏，随意地，填上了一个“20000”。
“好了，马军同学。”王哲将手机屏幕，转向了马军，脸上，露出了一个“这只是小钱”的、云淡风轻的笑容，“这是我个人，以‘天使投资人’的身份，预付给你的……第一笔‘安家费’。密码，是你名字的缩写。”
几乎就在他点击“确认转账”的下一秒。
马军那台放在口袋里的、屏幕早己碎裂的国产旧手机，就“叮”的一声，收到了一条银行的到账短信。
【尊敬的尾号XXXX用户，您的储蓄账户于10月23日10时25分，入账软妹币 20,000.00元。当前余额：20,345.50元。】
看着那串让他眼花缭乱的数字。
听着那如同天籁般的到账提示音。
马军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这辈子，都从来没有赚过……这么“轻松”的钱！
他看着王哲的眼神，己经不再是崇拜。
而是……狂热！
是那种，古代的狂信徒，在见到“神祇”降临时，才会有的、最虔诚、也最……盲目的狂热！
“王……王总！”他“扑通”一声，几乎就要给王哲跪下，“您……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从今以后，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我……”
“好了好了。”王哲有些嫌恶地，打断了他那毫无营养的“表忠心”，“记住，我给你钱，不是让你来给我当奴才的。我是……投资你的梦想。”
他顿了顿，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入职”后的第一个指令。
“现在，你去把你的开发设备，都搬到A栋顶楼那个废弃的天文台里去。那里，以后就是我们的‘研发中心’。记住，要快，也要……保密。”
“是！王总！”马军如同打了鸡血一般，领命而去。
看着马军那几乎是“飞奔”而去的背影。
王哲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充满了不屑的笑容。
一个可怜的……技术工具，己经就位。
那么，接下来，就该去物色，我们这个‘伟大项目’的门面了。
毕竟，再好的产品，也需要漂亮的包装和推广，不是吗？
不能光有码农，还得有模特啊。
听说晚上有学生会联谊舞会？呵呵，正好。
他知道，像那种地方，最不缺的，就是爱慕虚荣、渴望成名的……年轻女孩。
而她们，将是他这个“福利App”最完美的……第一批“种子用户”。
……
夜幕，降临。
天海大学，学生活动中心礼堂，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一年一度的“新生联谊舞会”，正在这里，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动感的音乐，闪烁的霓虹，以及……空气中，那股混合着汗水、香水、以及青春荷尔蒙的、躁动不安的气息，让这里，变成了一个与墙外那个血色世界，截然不同的……欢乐海洋。
王哲换上了一身精心搭配的、低调而又奢华的休闲西装。
他那条打了石膏的左腿，非但没有让他显得狼狈，反而，在他那根由黑檀木和纯银打造的、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定制手杖的映衬下，为他增添了几分，如同欧洲中世纪贵族般的、忧郁而又不羁的“故事感”。
当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舞会现场时。
瞬间，就吸引了全场，至少一半女生的目光。
他的目光，却如同一个经验丰富的“星探”，在舞池中那些穿着清凉、争奇斗艳的年轻女孩身上，来回扫视。
他在寻找。
寻找着，他未来的“商品”，和他“传销帝国”……新的“基石”。
很快。
他的目光，就锁定在了舞池边缘，那两个正聚在一起，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兴奋地，向着舞池中央某个方向，指指点点的女生身上。
其中一个，正是之前在图书馆里，出现的那个，对“校草”充满了幻想的小雅。
而另一个，则是她的短发闺蜜。
很好。猎物……出现了。
王哲的嘴角，勾起一抹优雅而又危险的笑容。
他端起一杯香槟，迈着他那“贵族”般的步伐，向着那两个对此毫不知情的“羔羊”，缓缓地，走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