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我带娃嫁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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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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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离婚后,我带娃嫁入豪门
作者:
新鲜的爱情
本章字数:
4814
更新时间:
2025-06-27

被子蒙过头顶,隔绝了光线,也隔绝了那个男人冰冷暴戾的气息。

黑暗像粘稠的墨汁包裹着我,只剩下自己压抑到极致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和胃部永无休止的、冰冷的绞痛。每一次痉挛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腹腔里狠狠搅动,带来窒息般的痛苦。

“错误”……“我的血脉”……“轮不到你来定”……

韩承烨那淬着寒冰的宣告,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灼烫着濒临崩溃的神经。身体是他的囚笼,腹中的生命是他宣示所有权的徽章,而我苏晚,不过是承载这枚徽章的容器,一个连“错误”都不配定义的物件。

巨大的悲恸和冰冷的绝望交织,几乎要将我撕碎。被子下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窒息感阵阵袭来,混合着胃部剧烈的翻搅,意识在痛苦和缺氧的边缘模糊。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几乎要掀开被子寻求一丝喘息时,床垫的边缘微微下陷。

有人坐了下来。

隔着厚重的羽绒被,我依旧能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带着无形压迫感的存在。是韩承烨。他没有离开。

心脏猛地一缩,身体瞬间绷紧,连呜咽都死死憋在喉咙里。他想干什么?继续他冷酷的审判?还是用更强硬的手段确保他的“血脉”安全?

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紧西肢百骸。

然而,预想中的冰冷话语或粗暴动作并没有降临。

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带着一种极其轻微的迟疑,隔着被子,轻轻落在了我的……背上?

不是拍抚,不是安慰。更像是一种……笨拙的、带着试探性的触碰。力道很轻,甚至有些僵硬,隔着厚厚的羽绒被,传递过来的温度却异常清晰。

我像被施了定身咒,浑身僵硬地蜷缩着,连呼吸都屏住了。那只手没有移动,只是那样静静地放着,像一块烙在背上的、沉默的暖源。时间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掌心隔着被子传来的、微弱却固执的热度,和我擂鼓般的心跳。

胃里的绞痛还在持续,但那股灭顶的绝望和冰冷的恐惧,似乎被这突兀的、笨拙的触碰,撬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那只手终于动了。它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僵硬的温柔,开始轻轻拍抚我的后背。动作生涩,毫无章法,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一下,又一下。

笨拙得像个第一次哄孩子的父亲。

被子里的空气依旧稀薄,胃部的痉挛也并未停止。但那只生涩拍抚的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默的力量,奇异地安抚着濒临崩溃的神经。

紧绷的身体在这样笨拙的抚慰下,竟一点点松懈下来。汹涌的悲恸像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不再是无望的嘶吼,而是化作更汹涌、更无声的泪水,浸湿了脸下的枕头。

被子被轻轻掀开了一角。

昏黄柔和的床头灯光泄了进来,不再刺眼。韩承烨的身影映入模糊的泪眼。

他坐在床边,侧对着我,没有看我泪流满面的脸,目光低垂着,落在他自己那只放在我背上的手上。

灯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侧脸线条,下颌线依旧冷硬,但眉宇间那层厚重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丝,透出一种近乎狼狈的……不自在?

他的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白瓷小碗。碗里盛着半碗熬得浓稠软烂的白粥,散发着淡淡的、属于米粒本身的清甜香气。没有加任何会引发我呕吐的配料,只有纯粹的、温热的白色。

“起来。”他的声音响起,不再是冰冷的命令,也没有了刚才雷霆般的暴怒。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近乎生硬的平静,甚至……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依旧蜷缩着,没有动。眼泪无声地流淌。

他似乎僵了一下,那只拍抚着我后背的手也停顿了。空气再次凝滞。

几秒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那只端着碗的手动了。他拿起碗里的小勺,舀起一小勺温热的、几乎看不到米粒形状的白粥。然后,他极其笨拙地、甚至带着点小心翼翼地将勺子递到了我紧闭的唇边。

动作僵硬得像在操作一台精密仪器。

“吃点。”他再次开口,声音依旧低沉紧绷,目光却固执地停留在那勺白粥上,仿佛不敢与我对视,“吐空了,不行。”

温热的粥气带着米香,轻轻拂过我的鼻尖。胃部在饥饿和痉挛的双重折磨下,竟对这最朴素的香气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渴求。

我看着唇边那勺微微晃动、几乎要洒出来的白粥,再抬眼看看他紧绷的侧脸和低垂的眼睫。昏黄的灯光下,他额角甚至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这个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永远掌控一切的男人,此刻竟因为喂一勺白粥而紧张?

荒谬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猛地冲上心头,瞬间冲垮了强撑的硬壳。我再也忍不住,张开嘴,就着他僵硬递过来的勺子,含住了那口温热的粥。

米粥熬得恰到好处,入口即化,带着粮食最本真的温润清甜,顺着干涩灼痛的喉咙滑下,一路暖到冰冷的胃里。那点暖意,微弱却真实,像黑暗里骤然亮起的一粒火星。

他看着我咽下去,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丝。紧接着,他又舀起一勺,再次递到我唇边。动作依旧笨拙,甚至有些手忙脚乱,勺子边缘蹭到了我的唇角。

我一口一口地,沉默地吃着。眼泪无声地混着温热的粥滑入喉咙,咸涩与清甜交织。他不再说话,只是专注地、极其生疏地重复着舀粥、递送的动作,像一个第一次执行重要任务的新兵。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

胃里有了温热的食物,痉挛奇迹般地平息了一些,虽然依旧虚弱,但那股灭顶的绝望和冰冷的绞痛感,被这碗笨拙喂下的白粥驱散了大半。

他放下空碗和勺子,动作有些仓促,仿佛完成了什么艰巨的任务。那只一首僵硬地拍抚着我后背的手也终于收了回去,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房间里只剩下我细微的啜泣声和他略显粗重的呼吸。

他依旧坐在床边,没有看我,也没有离开。目光落在空碗上,像是在研究上面的纹路。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冷硬,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狼狈?

沉默像厚重的帷幕,再次笼罩下来。

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又会恢复那副冰冷的、掌控一切的面具时,他忽然开口了。声音低得几乎像呓语,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沙哑和疲惫,沉沉地砸在寂静的空气里,也砸在了我刚刚被暖粥熨帖过的心上。

“苏晚……”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仿佛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需要耗尽全身力气。

“……我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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