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街道浸在雨雾里，路灯把顾清禾的影子拉得老长。
顾清禾将方硕靠在一旁路灯，掏出手机找代驾。
两个人都喝了酒，显然是开不了车了。
刚喊完代驾在等待的顾清禾转身看见方硕正对着路灯杆敬礼：“报告长官！发现不明发光体！请求返航！”
“…………”
这样让方硕在街头发酒疯不是办法。
她将方硕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试图扶他走向车。
可惜高估了醉酒者的肢体协调性 —— 方硕突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顺着她的力道往前栽，下巴重重磕在她肩膀上。
“方硕！” 顾清禾咬牙切齿，闻到他头发上混着的雪松香薰味 —— 和她车载香薰的味道意外重合。
“顾教授……” 他嘟囔着，鼻尖蹭过她耳垂，“你的头发像云朵……”
“闭嘴！” 她感觉耳尖发烫，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却被他无意识地攥住手腕。
方硕的掌心带着异常的温度，像团小火苗，顺着皮肤烧进她的袖口。
顾清禾深吸一口气，弯腰试图将他的手臂绕到自己脖子后，却在起身时不小心踩到自己的高跟鞋跟。
两人重心偏移，她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卡宴的车门。方硕的头顺势靠在她锁骨处，发出满足的叹息：“棉花糖……”
“……” 顾清禾盯着他发旋上的雨珠，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顾清禾此刻似乎也有些酒精上头，眼神迷离。她真是疯了！
远处传来代驾司机的脚步声，她猛地推开方硕，却在他歪倒时又伸手拽住他的衬衫下摆 —— 布料被扯出褶皱，露出一小截腰腹皮肤，在路灯下泛着苍白的光。
“抱歉！” 顾清禾迅速松手，转身假装整理头发，却看见后视镜里自己泛红的耳尖。
方硕靠在车门上傻笑，突然指着她的背影大喊：“顾教授！你的头发会发光！”
“那是路灯。” 她咬牙切齿，却在代驾司机走近时，主动扶住方硕的腰 —— 这个动作自然得让她心慌。
在代驾师傅的帮忙下，方硕可算是被抬进了车。
保时捷在雨夜中疾驰，车内弥漫着雪松香薰与酒精混合的气息。
方硕突然指着中控屏惊呼：“顾教授！这里有个会发光的魔法阵！”
“那是导航。” 顾清禾扶额，看着他伸手去戳屏幕，却在指尖触到玻璃时发出 “啵” 的一声 —— 他在模拟按按钮的音效。
代驾司机从后视镜里憋笑：“您这弟弟挺有想象力。”
“他是学生。” 顾清禾简短回答，却在方硕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时，瞳孔骤缩 ——
“顾教授！” 他认真地望着她，“我的心跳和导航的节奏一样！咚、咚、咚 ——”
“方硕！” 她冷冷道。猛地抽回手，却在触到他衬衫下的体温时，指尖微微发麻。
顾清禾在郊区有一套别墅，自己平时除了偶尔有课住学校教师公寓，大部分时候一个人住在郊区。
…………
别墅的铁艺大门在感应到车牌后缓缓打开，车灯刺破雨幕，照亮修剪整齐的樱花树。
顾清禾扶着方硕穿过玄关，他的运动鞋在大理石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突然指着墙上的鹿头标本大喊：“顾教授！有野兽！”
“那是装饰品。” 她叹气，打开次卧的灯。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 —— 这是她唯一布置过的客房，却从未迎接过客人。
方硕踉跄着扑向床铺，却在转身时撞翻了床头柜上的香薰机。
“方硕！！”顾清禾的胸脯起伏不停，显然气得不轻。
忍耐，忍耐，这是自己的学生！顾清禾不停安慰自己。
玻璃碎裂声中，方硕蹲下身试图捡起碎片，却被顾清禾一把抓住手腕：“别动，有刺。”
“顾教授……” 他仰头看她，睫毛上的雨珠滴落在手背上，“你像妈妈……”
“闭嘴！” 她别过脸，却在清理碎片时，听见他在身后嘟囔：“妈妈会帮我吹伤口……”
…………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忙活，顾清禾累得肩颈发酸，随手扯下衬衫领口的珍珠胸针，金属别针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清脆的轻响。
她走向浴室时，高跟鞋跟敲出疲惫的节奏，却在路过穿衣镜时，下意识挺首了脊背 —— 镜中女人的肩线依然笔挺如刃，黑色真丝衬衫半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链与一小片冷白肌肤，像雪地里淬了银的刀刃。
浴室蒸腾的水雾中，她褪去衬衫，换上黑色丝绸睡裙。
面料滑过腰肢时，勾勒出流畅的 S 型曲线，裙摆停在脚踝，偶尔走动会露出一截匀称的小腿。
顾清禾伸手揉了揉发顶，却在放下手时，瞥见镜中自己微乱的发丝与泛红的耳尖 —— 那是方才被方硕蹭过的位置，此刻仍带着异常的温度。
客厅落地窗外的雨声渐歇，月光从云层缝隙里漏下，在她肩头织出银边。
顾清禾端着热可可走向沙发，真丝睡裙在走动时轻擦过脚踝，发出细碎的沙沙声。
她窝进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着蜷起，膝盖骨在布料下凸起漂亮的弧度。
手机屏幕亮起时，冷光映得她肌肤似雪，锁骨下方的旧伤疤痕若隐若现，像白玉上的一道细痕。
忽然后方一个动静，顾清禾转头看去。
方硕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雨伞，客房窗帘被他扯成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顾教授，不要怕！我来打野兽！……”边说边往她这边走。
“方硕，站住！” 她冷声警告。
或者因为隔得太远，方硕后面的有些话没能听清。不过女人的首觉告诉自己，事情不对劲！
顾清禾赶忙放下热可可。方硕己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方硕，你要干什么！”顾清禾沉声道。
方硕己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hasaki！”
嘭！
顾清禾身后那支鹿角标本应声落地，碎成两半。
顾清禾懵了。
随即方硕一个帅气的舞剑姿势：“死亡如风，常伴吾身！”
“方！硕！”顾清禾彻底爆发，上去一拳，方硕倒在了沙发上。然后拽着方硕一把扔进客房床上，关上门不再管他。
“明天睡醒，你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