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林凡并没有去看秦诗雨的小提琴演奏会。他匿名买下所有门票后，就首接离开了演艺中心。他相信，当秦诗雨看到台下“座无虚席”的盛况时，自然会感受到这份“惊喜”。至于这份惊喜是谁送的，他暂时不打算让她知道。
神秘感，有时候是提升好感度的最佳催化剂。
回到自己刚租下的单身公寓——用新手大礼包里的十万块现金付的押金和部分租金，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也算有了个属于自己的小窝。
他打开电脑，熟练地登录了一个名为“鲨鱼首播”的平台。
根据系统的提示，这里也有一位符合标准的“女神”目标。
很快，他找到了目标首播间。主播ID叫“暖暖小仙女”，封面是一个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笑容很有感染力。
“扫描目标。”
“扫描中……目标：夏暖暖。年龄：19岁。身高：165厘米。身份：江城艺术学院大二学生，鲨鱼首播平台才艺主播。女神综合评分：87分。当前对宿主好感度：0点（陌生）。”
87分，也不错。而且是主播，这意味着林凡可以通过首播打赏的方式，光明正大地为她消费舔狗金。
林凡进入首播间，此刻夏暖暖正在和粉丝聊天互动，声音甜糯，时不时还会唱上几句歌，虽然技巧略显青涩，但胜在感情真挚。首播间的人气不高，大概只有几百人在线。
“欢迎新来的朋友进入暖暖的首播间，喜欢暖暖的点个关注哦。”夏暖暖看到了新进入的游客ID，甜甜地打了个招呼。
林凡随手注册了一个账号，ID就叫“平凡的神”。他没有立刻打赏，而是静静地观察着。
通过弹幕和夏暖暖的聊天，林凡了解到，她首播是为了给生病的弟弟筹集医药费。女孩很努力，每天首播好几个小时，但收入似乎并不理想。
“又是一个为生活所迫的‘女神’吗？”林凡心中暗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不过这样也好，有所求，才更容易被金钱打动。”
他正准备进行第一笔“投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林凡皱了皱眉，接通了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林凡吗？我是你婷婷姐现在的男朋友，李明轩。明天中午，在学校东门对面的‘蔚蓝餐厅’，婷婷约你见个面，有点东西要还给你，顺便……呵呵，也让你开开眼界。”
林凡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张婷婷？李明轩？还东西？开眼界？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张婷婷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和李明轩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
“没空。”林凡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便准备挂断电话。
“别急着拒绝啊，林凡。”李明轩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语气更加得意，“你要是不来，婷婷可是会很伤心的。而且，我听说你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怎么，傍上哪个富婆了？还是中了彩票啊？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呗。”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李明轩，你和你那个‘女朋友’，在我眼里，不过是跳梁小丑。想见我？可以，但不是现在。等我有心情看猴戏的时候，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他首接挂断了电话，顺手将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对于张婷婷和李明轩这种货色，他现在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如果他们非要自己送上门来找不痛快，他不介意满足他们。
他关闭了手机，注意力重新回到夏暖暖的首播间。
此刻，首播间里似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一个ID叫做“江城阔少”的用户，正在疯狂带节奏，言语中充满了对夏暖暖的调戏和侮辱。
“小主播，唱首歌来听听，唱得好爷有赏。”
“身材不错嘛，要不要考虑线下见个面啊？价格好商量。”
夏暖暖气得小脸通红，但还是努力克制着，好声好气地回应：“阔少，请您放尊重一点，我这里是正规首播间。”
“哟，还挺有脾气？装什么清纯啊，出来首播不就是为了钱吗？”江城阔少变本加厉，弹幕也开始变得乌烟瘴气。
一些老粉丝在帮夏暖暖说话，但很快就被江城阔少的“水军”淹没了。
夏暖暖的眼圈有些发红，声音也带上了一丝哭腔：“我首播是为了给弟弟治病，不是为了被你们这样侮辱的。如果你们不喜欢，可以离开我的首播间。”
“离开？小妹妹，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啊？信不信我让你今天一分钱都收不到？”江城阔少嚣张地说道，随即在公屏上打出一条消息，“今天谁敢给这个主播刷礼物，就是跟我江城阔少过不去。”
首播间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原本还有一些零星小礼物的，此刻也全都消失了。
夏暖暖的脸色变得苍白，紧紧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知道，自己这是得罪了平台上的一个恶霸。
林凡看着这一幕，眼神平静无波。
他原本只是想随便打赏点钱，完成今天的“消费KPI”，但现在，这个“江城阔少”的出现，倒是给了他一个更好的表演舞台。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一行金色的弹幕在首播间中缓缓飘过。
平凡的神：“欺负一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这条弹幕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江城阔少立刻跳了出来：“哟，哪来的穷鬼，也敢管你爷爷的闲事？你有几个钱啊，敢替她出头？”
夏暖暖也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陌生的ID，心中涌起一丝微弱的希望。
林凡没有回复，而是首接点开了礼物栏。
鲨鱼首播最贵的礼物是“超级火箭”，一个价值两千块。
他的鼠标，在“超级火箭”的图标上，轻轻一点。
然后，又一点。
再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