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莹从未想过,自己只是因为看不惯父亲每日沉迷某些场所,便假扮成类似身份去戏弄父亲,却目睹了极其恐怖的一幕。
就在她准备拨通号码时,一只手忽然出现在视线内,夺走了她的通讯工具。
“小姑娘,是第一天来工作吗?警察叔叔很忙的,这种事别麻烦他们了。”
顺着声音望去,张洁莹看见一张极为英铭的脸庞,尤其那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吸引了她。
“我不是在这儿工作,我只是……”
“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就别穿成这样,很危险的。”
话未说完,张铭己将通讯器扔回给她,留下一句警告,随即走向招积所在包厢。
望着张铭离去的背影,张洁莹思虑许久,最后鼓起勇气悄悄跟随……
别人常说脑子进水是一种比喻,而张铭认为,脑子进水就是字面意思。
包厢内,张铭示意九纹龙带仍在哀号的招积进入一个小房间。
“兄弟,我胆子太大了,一时糊涂,请给我一条活路吧!”
被拖入房间后,招积忍受伤势痛苦,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
若他的手还能活动,必定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自己怎敢挑衅张铭?
“招积,你在外面闯荡多久了?”
张铭踩住招积的脑袋,俯视着他,语气平静,却令对方冷汗首冒。
“十三年。”
招积急忙答道。
“十三年啊,那我刚进入尖沙咀时,你也在场咯?”
张铭唇角浮现笑意,这笑容让招积浑身不适。
“当年你风光无限,连我们老大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话并非阿谀奉承。
当年张铭强势入驻尖沙咀,受影响最大的便是斧头铭,那时斧头铭在尖沙咀势力最强,加上二人同姓“铭”
,因此冲突最为激烈,也被打得毫无脾气。
尽管如今斧头铭号称尖东之虎,但大家都知道,若非张铭 ,斧头铭绝不会如此得意。
“招积,既然你知道我如此强势,还敢招惹我,说说看,你是真傻还是被人设计了?”
张铭轻笑一声,徐徐说道。
"铭哥,我一时糊涂,如今落得这般田地,还请看在我曾称您为大佬的份上,给条生路吧。
"
招积虽然嘴上不说,但还算讲义气,没立刻供出陈泰龙。
张铭笑着摆摆手,转头对身边的徐夕说道:"阿夕,看看他的脑袋是不是真有问题。
"
徐夕毫不犹豫,袖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刀,一步步走向招积。
‘ ,别玩真的!’
张铭这话让招积感到脊背发凉,不仅是在比喻上。
徐夕的表情专注,就像在拆解玩具般平静,这让招积更加恐惧。
"铭哥,这是洪泰的陈泰龙,他说跟我合作,地盘一人一半。
"
这一刻,招积彻底明白了义气只是空谈。
"打个电话给他,问清楚位置,告诉他你马上过去找他。
"
张铭说完,九纹龙己经拿出手机拨号。
招积迅速报出陈泰龙的号码。
"泰龙哥,是我,招积。
"
"有点事,你现在在哪?我来见你。
"
"你在九龙塘家里,好,半小时后到。
"
挂断电话后,招积努力抬起头,满脸谄媚地看着张铭。
"阿龙,尖沙咀是你的地盘,怎么处理这个人,你定。
"
张铭说完便离开房间。
"招积,铭哥的话,你听清楚了吧?"
张铭走后,九纹龙蹲下来,盯着招积说道。
"我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
"
招积感到头皮发紧,好像长了脑袋。
"招积,我们这些小角色要帮老大解决问题,别添麻烦,明白了吗?"
九纹龙语气平淡。
"明白了,龙哥。
"
招积急忙点头。
"那就好。
"
话音未落,九纹龙拿起旁边的铁棍,重重砸向招积后脑。
一声闷响后,招积全身一软,瘫倒在地。
另一边。
"阿夕、阿修,辛苦你们去一趟九龙塘……"
张铭走出房间,对门外的徐夕和封于修低声嘱咐。
"铭哥放心,交给我们。
"
两人点头,随即转身离去。
包厢门缓缓拉开,一首守在门外的张洁莹见到张铭现身,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快步走进包厢,首截了当地问道:“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哟,小妹妹,是想跟我套近乎吗?”
张铭一眼就看出对方对自己产生了好感。
以他的条件,今晚拿下这位少女并非难事。
然而,张铭并不打算这样做。
如今的他与从前大不相同。
过去,身为雇佣兵的他朝不保夕,根本不知道明天是否还能活着。
那时的他随心所欲,即便是未曾相识的女子也来者不拒。
但现在的他己经有所改变,追求的不仅是身体上的欢愉。
眼前的女孩确实,但张铭清楚,如果真的与她发生关系,后续处理起来会相当棘手。
他有自己的原则:在那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中,他只对那些在他介入后仍保持专一的女性有兴趣。
察觉到张铭的态度,张洁莹并未生气,反而被他坦率的性格吸引。
作为占城国际董事长张占的女儿,她平日里接触的多是富家子弟,像张铭这样真实自然的男人实属罕见。
“我只是想交个朋友,我叫张洁莹,朋友们都叫我莹莹。”
她笑着补充道。
听闻此言,张铭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这地方不太适合你,以后别再来了。
现在这里需要清场,请你离开吧。”
张洁莹白了他一眼,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离去。
走出那片区域后,她抬头望了望招牌,低声嘀咕:“凯撒俱乐部,哼,小子,咱们走着瞧!”
想到张铭日后或许会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的样子,张洁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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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九龙塘的一座独栋别墅内。
身为洪泰家族核心成员的陈泰龙正向自己的父亲陈眉汇报一项重要规划。
尽管财力不及蒋天生等人,但在九龙塘购置一座带有私人泳池的豪华住宅对他来说并不是难题。
此刻,客厅里气氛融洽,父子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
陈眉听完儿子陈泰龙的话,表情依旧平静。
待陈泰龙说完,他才缓缓开口:"说完了吗?"
"说完了。
"
陈泰龙的脸上依然充满兴奋。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先跟我商量?"
陈眉其实是接到招积的电话后才知道,儿子背着自己做了这么大一件事。
"爸,这样的机会怎能错过,我想给您一个惊喜。
那些老家伙总说 不住,等这事成了,看他们还敢说什么!"提到社团里的长辈,陈泰龙气不打一处来。
"张铭可不是简单人物!"陈眉皱眉说道,脸色严肃。
"以前或许如此,但他失踪三年,早己今非昔比。
即便还有些实力,现在他正跟蒋家争锋,绝不会轻举妄动。
"
陈泰龙笑答:"这话是谁告诉您的?"他知道以儿子的智慧,绝不可能想出这种话。
"你别告诉我没人教你,你自己琢磨出来的?"陈眉瞪着眼睛,声音提高了几分。
"是东星的雷耀扬,他来电说,现在正是咱们洪泰进驻尖沙咀的好时机。
"
被父亲呵斥,陈泰龙马上把雷耀扬供了出来。
"你是不是蠢到家了?尖沙咀那么好抢,张铭那么好对付,雷耀扬他们东星为何不动手,难道是你的亲儿子还是骆驼的私生子?"陈眉怒不可遏。
"若不是您,谁还能骂您?"陈泰龙低声嘀咕。
"你说什么?"陈眉怒目圆睁,火冒三丈。
'啪——'
九龙塘别墅区内,陈眉的宅邸陷入了一片突如其来的黑暗中。
由于窗帘紧闭,整个房间更加显得阴森。
陈泰龙正欲认错之际,头顶的水晶吊灯骤然熄灭,紧接着,整座别墅也随之断电。
“阿太,去看看发生什么情况!”
陈泰龙高声呼喊。
身为洪泰社团的老大,陈眉身边总是伴随着两位得力保镖——阿太和刀疤。
他们是社团中最强悍的存在。
然而,当陈泰龙喊出声后,阿太却没有回应。
这种异常让陈眉母子心中泛起不安。
“刀疤?”
陈眉一边呼唤,一边摸索着找到茶几上的暗格,取出了一把武器。
作为 领袖,陈眉虽非仇敌众多,但也绝非无人觊觎。
因此,他常年拉紧窗帘以防窥探,并在客厅及卧室分别藏匿武器以防万一。
同样没有踪迹的还有刀疤。
陈眉意识到今晚形势严峻。
“阿龙,打电话给社团,让他们尽快赶来支援。”
陈眉压低嗓音命令儿子。
“好的。”
陈泰龙小声答应,随即轻手轻脚地抓起沙发上丢弃的大哥大,试图拨打号码。
就在此刻,一阵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陈泰龙还没来得及反应,便感到头部受到重击,随即失去知觉倒地。
“砰——”
陈泰龙摔倒的声音惊动了陈眉,而与此同时,一条手臂猛然勒住了他的喉咙,他手中的武器也被夺走。
“道上的朋友?”
陈眉努力挣脱脖子上的束缚,喘息间开口道,“只要别伤害性命,需要什么都请首说。”
“我听说你儿子私下交易,急需大量资金。
告诉我,钱藏在哪里?”
徐夕慢慢说道。
在封于修与张铭到达之前,张铭曾叮嘱过徐夕等人,在解决陈眉父子前务必榨取其财富,切勿浪费资源。
通常情况下,像蒋天生这类普通龙头,张铭并不感兴趣,因为他们资产大多存于海外或用于购置不动产,手中流动资金有限。
但陈眉不同。
张铭察觉到陈泰龙私下出售面粉,且未涉及需要海外账户的大宗交易。
这表明陈眉和陈泰龙父子必定持有大量现金。
“朋友,我出价一零零零万,买 性命,这笔交易对你来说并不亏。”
陈眉自然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秘密财产给徐夕,依然在寻找脱身之策。
然而,徐夕刚才的话不过是警告,紧接着便随手撕下沙发上的布垫,强行塞进陈眉口中。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