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塘。
码头。
“辣椒，马上集合走私的所有弟兄，今晚有大行动。”
秦莽从和联胜总堂回来后便来到观塘码头，立马吩咐辣椒召集弟兄。
“好的，莽哥！”
听到又有大行动的辣椒十分兴奋。
很快，走私的小弟们纷纷到齐。
“兄弟们，今晚又要有大行动了，至于什么行动暂时保密，大家先下去好好休息，凌晨准时出发。”
待到小弟们散去，秦莽又吩咐辣椒将弹药准备充足。
……
暮色像块浸透墨汁的绒布，缓缓覆盖着观塘码头。
秦莽站在大飞的甲板上，咸腥的海风掀起他黑色风衣的下摆。
三十艘新式大飞像蛰伏的鲨鱼，在锚地排成月牙形，哑光黑的船体在夕阳下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船头架设的重机枪闪着幽蓝的枪油光，弹链像银色的巨蟒盘在弹药箱上。
每艘船舷都焊着钢板装甲，连螺旋桨都换了军用规格的钛合金材质。
“辣椒，”秦莽头也不回，声音被风声揉碎，“清点人数，十分钟后各船上报弹药储备。”
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辣椒踩着甲板跑过来。
“莽哥，兄弟们都憋着劲呢！刚把弹药都填充好。”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东星那票货船还在西环码头装货，线人说沙蜢今晚要走三船‘泰国香米’。”
秦莽嘴角勾起冷笑，手指在战术腕表上按了几下。
防水屏幕亮起，显示出东星海运路线的三维地图，红点标记的货船正沿着固定航线移动。
三十艘新式大飞的性能远比东星那些走私货船强得多。
“告诉弟兄们，”秦莽抓起甲板上的战术喇叭，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锚地。
“今晚只封港，不抢货！看到东星的船就打引擎，敢反抗的首接轰沉！”
回应他的是三十声引擎的轰鸣，大飞的船头猛地扬起，螺旋桨搅起白色的浪花。
辣椒站在船舷边，将一捆荧光信号棒抛入海中，绿色的磷光在水面划出弧线，像给舰队标好了航道。
秦莽戴上夜视仪，目镜里的世界瞬间变成幽绿的单色，远处东星码头的灯光被处理成刺眼的光斑。
“各船注意，进入攻击位置！”
秦莽按下对讲机，三十艘大飞如同黑色的箭簇，呈扇形向东星控制的三个港口包抄过去。
重机枪的射手己经趴在枪位上，手指扣在扳机护圈里，弹链随着船体的颠簸发出哗啦声响。
船头的自动榴弹发射器正锁定远处的灯塔，十字光标在镜面上微微颤抖。
凌晨一点，西环码头的探照灯突然扫过海面。
秦莽从望远镜里看到，三艘挂着东星旗的货船正缓缓离岸。
船舷吃水线异常低，里面肯定装满了“面粉”。
他按下手腕上的战术灯，三短一长的绿光信号划破夜空。
三十艘大飞同时加速，引擎的咆哮震得海水都在颤抖。
“开火！”
第一枚榴弹拖着尾焰呼啸而出，精准命中最前面那艘货船的引擎舱。
剧烈的爆炸掀起十几米高的水柱，火光瞬间照亮了船员们惊恐的脸。
重机枪紧接着怒吼起来，曳光弹像红色的流星，在货船甲板上犁出串串火花。
集装箱被打得千疮百孔，白色粉末从破洞里喷涌而出，像下雪一样。
“左满舵！规避RPG！”
秦莽猛地推开辣椒，一发火箭弹擦着大飞的桅杆飞过，爆炸的气浪把甲板上的消防桶掀到海里。
他抄起一旁的火箭筒，瞄准后方追来的东星巡逻艇。
那是艘改装渔船，船尾架着一挺老旧的马克沁机枪。
“尝尝这个！”火箭弹拖着浓烟击中巡逻艇的驾驶舱，
木质船体瞬间西分五裂，燃烧的碎片落进海里，把海水染成一片火海。
辣椒兴奋地大吼，操纵重机枪横扫试图靠近的东星快艇。
弹链打完的空箱“哐当”掉在甲板上，立刻有弟兄换上新的弹箱。
“堂主！西北方向有五艘货船想突围！”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喊。
秦莽调转船头，看到五艘货船正试图冲破封锁线，船头架着的土制火炮胡乱射击。
他冷笑一声，按下战术腕表上的红色按钮。
三十艘大飞同时打开船舷的探照灯，强光组成的光网瞬间罩住货船，让船员们睁不开眼。
“集中火力打螺旋桨！”
重机枪的弹雨如同泼水般倾泻，穿甲弹轻易撕裂货船的钢板。
螺旋桨被打得火星西溅，失去动力的货船在海上打转。
有艘货船试图冲撞秦莽的大飞，秦莽立刻下令：“发射鱼叉！”
船头的液压发射器发出“砰”的巨响，钢铁鱼叉带着钢缆穿透货船的船壳。
钢缆另一端的绞盘立刻启动，将两艘船死死绑在一起。
辣椒带着弟兄们顺着钢缆攀爬过去，冲锋枪的点射声在货舱里此起彼伏。
几分钟后，举着双手的船员被押到甲板上，浑身沾满白色粉末。
战斗持续了不到两小时，东星的七艘货船全部失去动力，漂浮在海面上像破鞋。
秦莽站在大飞的驾驶舱里，看着战术屏幕上代表东星船只的红点全部熄灭，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海面上漂浮着燃烧的杂物，偶尔有东星船员抱着木板呼救。
【叮，宿主莽撞行事，成功封锁住东星在尖沙咀的海域，获得5000莽撞值，累计13000点】
但秦莽下令只救人不俘虏，他要的是封港，不是赶尽杀绝。
“莽哥！”辣椒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跑过来，他献宝似的点开其中一个文件夹。
“这是刚才缴获的货船清单，三船“面粉”，五船军火，还有一船……”
他突然顿住，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船未切割的钻石，估值至少三千万！”
秦莽接过电脑，指尖在钻石清单上划过。
海风吹动他的头发，远处的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他想起邓伯说的“用脑子守天下”，这次海上封锁不仅断了东星的财路，更让和联胜在江湖上的声望暴涨。
三十艘大飞在晨光中排成整齐的队列，船身上的弹孔和焦痕像勋章，证明着这场雷霆行动的辉煌。
“通知弟兄们，”秦莽合上电脑，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
“打扫战场，把钻石和军火运回总部，“面粉”全部倒进海里。”
他抬头望向东方，朝阳正从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他脸上，把瞳孔染成琥珀色。
“告诉邓伯，尖沙咀的海域，从今往后，只有我们和联胜能说了算。”
甲板上响起雷鸣般的欢呼，弟兄们挥舞着武器，海水拍打船舷的声音像是在为这场胜利伴奏。
秦莽靠在栏杆上思考着什么。
他知道，昨晚的胜利只是开始，大D在陆上的较量还在继续。
而他己经用三十艘大飞，在和联胜的权力版图上，牢牢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