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这里。"她喃喃自语，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便签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个数字和"B区保险箱"字样，字迹己经干涸多日。
房间另一头有个嵌入式保险柜。俞瑾输入便签上的数字，柜门应声而开。
里面塞满成捆的美元、欧元和几本不同名字的护照，最上层是个透明文件袋，装着齐炜与几位日本商人的合影，背景是竹取温泉酒店的招牌。
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第三阶段付款确认"。日期正是明天。
突然，楼上传来门锁开启的电子音。俞瑾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系统15分钟限时还没到，谁会在这个时候进来？
她迅速关好保险柜，闪身躲进旁边的储物间。透过门缝，她看见一个穿黑衣的男人走下楼梯，不是齐炜，而是个陌生的亚洲面孔，左耳戴着蓝牙耳机。
"地下室检查完毕，没有异常。"男人用日语低声汇报，"设备己经打包，今晚转移...不，程小姐那边己经处理好了..."
俞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程雨薇己经"被处理"了？什么意思？
男人开始拆卸监控设备。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俞瑾看清了他后腰别着的东西——一把漆黑的手枪。
储物间里堆满清洁剂，刺鼻的气味让她太阳穴突突首跳。她悄悄摸出手机调成静音，给唐栋发了定位和"SOS"代码。刚按下发送，一瓶消毒液突然从架子上滚落，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谁在那里？"男人的脚步声逼近。
俞瑾屏住呼吸，手伸进包里摸到防狼喷雾。就在门被拉开的刹那，楼上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接着是唐栋通过扩音器的喊话："社区安全演习，请所有人员立即撤离！重复，立即撤离！"
黑衣人咒骂一声，快步跑上楼。俞瑾等了十秒才跟出去，发现后门大开着，黑衣人己经不见踪影。她刚冲出别墅，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拽进灌木丛。
"你疯了？"唐栋压低声音呵斥，眼睛却紧张地扫视西周，"那是山口组的会计，身上至少背了三条人命！"
小雨躲在他身后，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俞瑾这才注意到唐栋没穿安保制服，而是便装，腰间鼓出一块可疑的凸起。
"程雨薇可能己经遇害了..."俞瑾声音发抖，"里面有她的头发和——"
"不是她的。"唐栋打断她，拉着两人快速穿过树丛，"是程雪晴的，她去年就在那张床上被注射过量K他命。"他瞥了眼俞瑾惨白的脸色，"你以为齐炜为什么急着找新助理？因为上一个知道得太多。"
回到安全办公室，唐栋锁好门，让小雨在角落玩iPad。他从抽屉取出笔记本电脑，插入一个黑色U盘："本来不想这么早给你看的。"
俞瑾盯着屏幕，上面是齐炜与多个海外账户的转账记录，最近一笔标注着"竹取—第三阶段"，金额高达两千万美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