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王语嫣哥哥保镖往前半步，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我按住腰间的警报器，余光瞥见江凛己经站起身，手指无意识着酒杯边缘 —— 那是他准备动手的信号。
“王少爷想怎么算？” 我拉开椅子，金属腿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是要诬陷我抄袭，还是想重演你妹妹偷设计稿的戏码？” 我扬了扬手机，屏幕上正播放着匿名邮件里国外建筑协会的证明视频。
王少爷的脸色骤变，突然抓起桌上的红酒瓶朝我砸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侧身翻滚躲过，身后的玻璃屏风应声碎裂。
23 号男生怒吼着挥拳冲上去，却被两个保镖拦住。陆川慌乱中打翻了刺身拼盘，三文鱼刺身溅在王少爷锃亮的皮鞋上。
“都住手！” 沈砚突然拍桌而起，手里的茶杯在大理石桌面砸出裂纹，“王家在学界的丑闻还不够多？非要把事情闹到警局不可？”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个 U 盘，“这里面不仅有王教授的抄袭证据，还有你们公司违规招投标的资料。”
王少爷的瞳孔猛地收缩，抬手示意保镖退下。
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林同学果然有备而来。不过……” 他突然贴近我耳边，“你以为靠这些就能高枕无忧？”
庆功宴不欢而散。江凛坚持送我回宿舍，车子驶入小巷时，后视镜里突然出现两辆黑色 SUV。“趴下！” 江凛猛打方向盘，轮胎与地面摩擦出焦糊味。
后排车窗 “哗啦” 一声被钢管砸碎，我摸到座椅下的防狼喷雾，探身朝着追兵的挡风玻璃猛喷。
“坐稳！” 江凛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擦着垃圾箱急转弯。
我转头看见他额角渗出冷汗，指节因握方向盘太过用力而发白。
就在 SUV 即将追尾时，巷口突然冲出辆重型机车，骑手戴着全盔，车身侧面画着银色蝴蝶 —— 和我捡到的胸针图案一模一样。
机车横在路中间，骑手甩出铁链缠住 SUV 的保险杠。江凛趁机倒车，轮胎碾过碎石溅起漫天尘土。等我们终于摆脱追兵，那辆机车早己消失不见。
江凛停好车，沉默着解开衬衫最上面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以前学咏春时留下的，现在派上用场了。”
第二天，校园里流言西起。有人说我傍上了黑道大佬，有人说王家要动用关系让我退学。我踩着上课铃走进教室，发现课桌上堆满了匿名信。
有手绘的建筑草图，有鼓励的话语，还有张字条用钢笔写着：“放学后，天台见 —— 你的影子。”
天台风很大，吹得校服猎猎作响。戴着鸭舌帽的身影转过身，夕阳给他的轮廓镀上金边。当他摘下帽子，我惊讶地发现是陈默 —— 那个总在暗处默默帮我的灯光师。
他推了推眼镜，耳尖通红：“其实从你在游泳馆抓小偷时，我就开始注意你了。” 他打开背包，里面装满我比赛时的照片，还有个笔记本，密密麻麻记录着我每天的行程和喜好。
“我知道这样很变态。” 他慌忙摆手，“但我只是想保护你。
那枚蝴蝶胸针是我做的，匿名邮件也是我发的……” 他突然单膝跪地，掏出个丝绒盒子，“虽然我没陆川有钱，没江凛能打，但我可以为你调试最完美的灯光，照亮你所有的路。”
天台铁门突然被撞开，陆川举着相机冲进来：“陈默！你竟敢偷偷告白！” 他的镜头还挂着未取下的遮光罩，显然是从摄影社狂奔而来。
江凛倚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硬币，目光却死死盯着陈默手里的戒指盒。
“都别闹了！” 我揉着太阳穴，手机突然响起陌生来电。接通后，传来王少爷阴森的笑声：“林小满，明天上午十点，世纪广场，敢不敢单独来？” 不等我回答，电话己经挂断。短信随后发来，附带一张照片 —— 小夏被绑在仓库里，脸上还贴着封条。
“我去。” 我攥紧手机，指甲在屏幕上划出白痕。江凛伸手按住我肩膀：“带上我。” 陆川举起相机：“我负责取证！” 陈默默默戴上鸭舌帽：“我知道那个仓库的监控死角。”
就连一向高冷的沈砚也合上笔记本：“王家公司的财务漏洞，或许能成为把柄。”
暮色渐浓，我站在宿舍镜子前整理衣领。抽屉里的武术护腕泛着微光，那是无数次跌倒又爬起的见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