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32年的风,似乎都比往年来得急促几分。
盛夏的烈日炙烤着大地,训练场上的空气因高温而微微扭曲,蝉鸣声嘶力竭,搅得人心烦意乱。
各大忍村之间的摩擦日益加剧,如同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战争的阴影,正悄无声息地笼罩在木叶上空。
千手大宅的庭院中,缘一的本体赤着上身,汗水如小溪般从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淌下,勾勒出流畅而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线条。
他手中的日轮刀早己换成了真品,每一次挥斩,都带着破风的锐啸,刀光在阳光下折射出森然的寒芒。
“日之呼吸”的运转越发纯熟,斑纹在他体表时隐时现,每一次呼吸吐纳,都仿佛能引动天地间的至阳之力。
纲手和自来也的身影,近来在村中愈发罕见。
作为木叶的顶梁柱,他们频繁地被派遣到边境执行各种高难度任务,一去便是十天半月。
纲手临走前,总会不放心地将一堆卷轴和医疗笔记塞给缘一,嘴上说着“别给我偷懒”,眼神中却满是关切与不舍。
木叶医院,缘一的一个影分身正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伤患。
他的手法愈发老练,白眼的洞察力配合精妙的查克拉控制,让他成为了纲手不在时,医疗班最可靠的支柱之一。
年轻的医疗忍者们看向他的目光,早己从最初的好奇与探究,转为了深深的敬佩与信赖。
“缘一医生,这位伤员的腿部骨骼多处碎裂,神经也有损伤,情况比较复杂。”一名护士焦急地汇报道。
影分身点了点头,走到病床前,白眼开启,仔细观察着伤者的腿部。
片刻后,他沉声道:“准备手术,清创,骨骼复位,神经吻合。通知血库备血。”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无形中安抚了周围慌乱的人心。
……
忍校的训练场上,另一番景象。
“螺旋丸!”波风水门低喝一声,掌心凝聚出一颗高速旋转的蓝色查克拉球,猛地拍向面前的木桩!
“轰!”
木屑纷飞,坚硬的木桩被硬生生轰出一个碗口大的缺口,边缘焦黑,散发着查克拉剧烈摩擦后产生的灼热气息。
“哇!水门!你这招越来越厉害了啊!”漩涡玖辛奈一头火红的长发在劲风中飞扬,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兴奋与崇拜。
这一年多,她己经完全融入了木叶的生活,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结交了不少朋友,而水门无疑是与她关系最亲近的一个。
水门擦了擦额角的汗,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还差得远呢。缘一说过,螺旋丸的威力还能更大,只是我的查克拉控制还不够精纯。”
不远处,缘一的另一个影分身正与几名同学进行着体术对练。
他的动作简洁高效,每一击都恰到好处,既能点到为止,又能清晰地指出对方的破绽。
他就像一本行走的体术教科书,引得周围不少同学驻足观摩。
“可恶!这个白毛小子!总是这么不紧不慢的!看得我好火大!”玖辛奈鼓着腮帮子,小声对水门嘀咕。
她还是有些看不惯缘一那副万事波澜不惊的样子,总觉得这家伙藏着掖着,不像水门这么坦诚。
水门笑了笑,没有接话。
他知道缘一的性格,也明白缘一肩上背负的东西,远比表面看起来沉重。
就在这时,一名暗部忍者突然出现在训练场边缘,对水门招了招手。
水门心中一凛,快步走了过去。暗部忍者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水门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水门,怎么了?”玖辛奈察觉到气氛不对,连忙问道。
水门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火影大人召见。边境……好像出事了。”
缘一的影分身也停下了对练,目光投向水门,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傍晚,千手大宅。
缘一本体结束了一天的修炼,盘膝坐在廊下,调息恢复。
三个影分身陆续解除,庞大的信息流涌入脑海。
医院的病例、忍校的见闻、水门被火影召见的消息……一切都在他心中汇聚、分析。
纲手依旧未归。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那股名为“战争”的压抑气息,越来越浓。
村子里巡逻的忍者增加了,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往日的轻松与惬意。
“笼中鸟……”缘一轻轻抚过额头,那里,咒印的痕迹依旧清晰。
他知道,一旦战争爆发,日向宗家对分家的控制只会更加严酷。
他必须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保护自己,保护他在乎的人,强到足以……撕裂这个该死的牢笼。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银般倾泻而下,将庭院中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清冷的银辉。
缘一缓缓睁开双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寒芒。
他站起身,走到庭院中央,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日轮刀。
“日之呼吸·拾壹之型·日晕之龙·头舞!”
刀光乍起,如骄阳初升,化作一条摇头摆尾的火焰巨龙,在寂静的夜空中盘旋怒吼,仿佛要将这压抑的夜幕彻底撕碎!
这一夜,木叶的许多人都感受到了那股突如其来的、令人心悸的剑意。
远在火影办公室的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烟斗,望向千手大宅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纲手的这个弟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而身处边境,刚刚结束一场惨烈战斗的纲手,也仿佛心有所感般,抬头望向木叶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臭小子,看来又变强了不少嘛。”
战争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而木叶的年轻一代,也正在以各自的方式,迎接这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