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的洛阳荒漠被残阳染成血色,三胞胎踏着发烫的沙砾追击破碗张的残魂沙蛭群。萧绝的新生剑突然震颤不止,剑身在风沙中映出云剑山庄马厩的模糊画面 —— 阿依莎正用缀着北斗星砂的软布擦拭一方锦缎,锦缎边缘的云剑纹章与他眉心赤印如镜中倒影般契合。玄刃腰间的沙魂绳突然发烫,绳身浮现出二十年前的记忆碎片:驼铃哑巴躲在马厩暗处,看见阿依莎用银针刺破沙蛭翅膀,将带着「赤印镇邪」梵文的翅脉缝进锦缎边缘。
「这锦缎是云剑庄祖传的赤印载体。」骆玄机的算珠突然卡在「赤」字格,算珠表面渗出细密的星砂,「阿依莎法杖顶端的蝎尾机关,藏着锦缎的另半幅残片。」凌尘将镇魂剑插入沙丘,剑刃震落的沙砾中滚出半块黄玉珏,珏身裂痕与阿依莎法杖的蝎尾纹完美拼接,梵文咒印显影出流动的沙蛭群轨迹:「破碗张的残魂正逃往阿依莎的绿洲祭坛。」
萧绝眉心的赤印突然灼痛如烙,一枚赤晶从印堂渗出悬浮半空,映出云剑山庄育婴房的尘封画面:月光透过窗棂时,阿依莎将锦缎裹上襁褓,杖头蝎尾纹章与赤印共振,在地面投射出北斗七星的旋转轨迹。诡异的是,阿依莎俯身时的侧脸与萧绝母亲的画像重叠,两人后颈都有相同的血蛭形胎记,只是阿依莎的胎记上多了道蝎尾状的刀疤。
「她是破碗张安插了二十年的棋子!」骆玄机从袖中抖出半幅焦黑锦缎,与赤晶接触的瞬间腾起蓝色火焰,「当年我被囚在暗渠时,亲眼见她用沙蛭毒牙划破锦缎,破碗张的残魂就是趁那时附在上面。」话音未落,万千沙蛭突然聚成锦缎幻影,幻影边缘的毒牙与三胞胎眉心印记共振,整片荒漠如水面般扭曲,竟将众人拉回云剑山庄覆灭的血色之夜。
「小心!她的法杖能模拟血脉共鸣!」骆玄机拽住萧绝手腕,新生剑劈开的沙蛭群后突然弹出三棱毒牙墙,每颗毒牙都刻着云剑族人的姓氏。凌尘挥剑斩裂毒牙时,镇魂剑映出惊悚画面:阿依莎在破碗张的暗渠里,用骨刀将云剑族人的指骨磨成法杖零件,零件缝隙里塞满了写着「赤印噬脉」的咒文残片。
沙暴中突然浮现戴青纱巾的身影,阿依莎握着蝎尾法杖踏沙而来,杖头毒囊里的沙蛭牙齿在夕阳下泛着磷光。「云剑余孽还敢追来?」她振动手腕,杖头喷出的毒雾组成破碗张的星图咒阵,「萧绝眉心的赤印早被种下沙蛭卵,你的血就是最好的孵化温床!」萧绝的赤印剧烈跳动,竟在沙面绘出法杖的内部结构 —— 七道骨铃链缠绕着毒牙核心,链节齿痕与赵无常的刀鞘、阿依莎的杖身完全吻合。
「用赤晶引出毒牙!」骆玄机将算珠按在新生剑上,算珠爆发出北斗七星的光芒,「星砂能中和蝎尾毒的活性!」三胞胎同时将玉珏按在赤晶上,三色光流与算珠星辉交融成剑,沙蛭锦缎发出玻璃碎裂般的尖啸,毒雾中渗出的琉璃血凝结成解咒刃。萧绝挥刃斩断毒牙链时,发现刃纹竟与阿依莎平日演示的杖法轨迹相同,刀柄的云剑纹章如活物般吞噬着飞溅的沙蛭卵。
沙暴核心突然塌陷成暗渠入口,破碗张的残魂裹挟着锦缎碎片坠入深渊。三胞胎追至渠口时,萧绝的赤印与赤晶共鸣,沙面浮现出骆玄机的血字密信:「碎片内藏破碗张的记忆残魂,算珠里的星砂可设封印。」此时阿依莎的法杖突然暴涨毒雾,杖身显影出破碗张扭曲的面孔:「敢碰碎片就让你们魂飞魄散!」
「月蚀能量只剩最后一刻!」凌尘将镇魂剑指向碎片,剑身与夜空中初现的北斗七星共振,算珠里的星砂凝成蛊虫形状。三胞胎同时将星砂蛊按在碎片上,蛊虫穿透血蛭咒的瞬间,阿依莎发出凄厉惨叫,她掌心的杖纹裂开蛛网般的缝隙。萧绝的赤印爆发出夺目金光,将锦缎碎片吸入新生剑,剑身云剑纹章如熔炉般翻滚着金色熔岩。
荒漠在封印完成时剧烈震颤,阿依莎踉跄后退,青纱巾滑落露出左颊的云剑纹刺青。「我母亲是山庄御厨……」她咳出的血珠里游走着沙蛭幼体,「破碗张用整个厨役房的性命要挟我……」话未说完,暗渠顶部的毒牙阵突然合拢,骆玄机拽着三胞胎跃出沙暴,身后传来阿依莎被毒雾吞噬前的哭喊声:「赤印的真相在少林寺……」
远处的嵩山轮廓在暮色中若隐若现,老祭司的骨杖自青铜匣飞出,杖身浮现出发光的中原地图,少林寺藏经阁的位置闪烁着北斗七星的光辉。萧绝的赤印与骨杖共鸣,空中投映出母亲临终前的影像:「藏经阁铜匣里的《赤印剑谱》,能破解破碗张的血脉诅咒……」话音未落,新生剑突然发出蜂鸣,剑身映出破碗张的残魂正附在沙蛭卵上,朝着少林寺的方向高速飞去,古刹的晚钟声里,一场围绕赤印真相的决战己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