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糖不会跟姜莱莱说一些类似于“你改变你也可以的”空话。
每个人的追求本来就不一样,你的生活不一定是别人想要的。
姜莱莱呢,明显就是能从家庭中获得成就感的性子,有个爱她的老公,可爱的孩子,她就满足。
舒糖鼓励她:“这些话你跟大哥说过吗?”
姜莱莱连连摇头:“西庭工作挺忙的。”
舒糖拉过她的手臂:“再忙也有时间听你说话啊,夫妻俩相处嘛,谈的是感情,不是什么家庭地位,大哥这么喜欢你,肯定愿意听你跟他多撒撒娇。”
姜莱莱脸红道:“撒娇我不行的……”
“那就从多说说话开始。”舒糖把排卵试纸往姜莱莱手里一塞。
姜莱莱想了想,又分出来一半还给舒糖:“你都给我了,你自己不用吗?”
舒糖愣住了:……
“我们不用。”
“也是,藏市那边医疗条件不好,你们俩年纪还小,等三弟调回来再考虑这件事也来得及。”
舒糖接不了这个话。
她要怎么说!
说她们俩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还是纯洁的夫妻关系?
舒糖想好了,如果未来真有人催她生孩子这件事,她就也造谣,说徐西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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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刘是晚上六点来到徐家院里的。
姜莱莱把人叫过来的理由,是说她之前做的一条裙子针脚有点不整齐,需要改。
“嫂子,我过来了。”小刘下班首接从服装厂赶过来的,笑吟吟地在院子外面叫人。
可等来开门的,却不是姜莱莱,而是政委的人。
“刘玉婷是吗?”政委办公室副主任带着警卫员走到她面前:“家属院里关于舒糖同志的流言蜚语一开始是从你这传出去的是吗?”
小刘人傻了,她捏着自己的包带,小步的往后退,摇头否认:“你们说什么,我不清楚……”
政委朝着她身后抬了抬下巴。随后,李婶从外面进来:“对,就是她跟我说的。”
“她那天去我家帮忙扦裤脚,送她出门的时候,她突然在楼下大声嚷嚷,说徐首长家儿媳妇原来是跟温家定亲的,后来因为品行不端,被人家退了婚。”
当面对质,小刘无法狡辩。
政委看向小刘:“这里是部队大院,你知道造谣军人家属什么后果吗?”
小刘被警卫员上前的动作吓得脸色发白:“不!我没有造谣!是舒糖妹妹亲口说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先撇清自己的关系。
她那天只是气不过丢了这份高收入的外快,才嘴快说出去的,她不是故意的!而且她没造谣,这就是舒怡说的!
“舒怡那天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真的是她说的,说原本跟徐家订婚的人是她,不信你们把人叫过来问问!”
“胡说八道!”院外传来一声红气十足的怒骂。
随后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八十的老人拄着拐杖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有点褪了色的红色婚书:“上面有名字,我们家孙媳妇自始至终看中的就是舒糖。”
这时间正好是晚上饭后遛弯的时间,徐家院里闹起来,周围围着很多人,自然也就看见了徐家老爷子手里的婚书。
徐西临上前:“爷爷。”
去接老爷子手里的拐杖,被老爷子一把推开:“用不着。”
舒糖跟在后面也叫了声:“爷爷。”
“诶。”老头子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递到舒糖手里:“你们婚事办的太急,爷爷在琼州岛上疗养没赶回来,丫头不生气吧。”
慈眉善目的模样跟推开徐西临时那个威严的老头判若两人。
“不生气!爷爷累了一路,快进屋坐着。”
“说话嘎嘣脆,小丫头跟小时候一样好看。”徐老爷子没动,转身看院子里那几人,脸色一沉:“还杵在这干什么?”
“谁造谣就去抓谁,别闹哄哄的围在这,扰人清净!”
“是。”警卫员和政委的人带着小刘离开。
一家人回到客厅,舒糖接过徐老爷子手里的婚书,仔细看了看,上面还真是她名字。
“哼,舒家老二打小就心术不正,我可看不上他闺女。”
这么大岁数了,为了这点事还大老远地折腾回来,舒糖心里感动:“谢谢爷爷。”
“谢谢老三和你婆婆吧。”
徐老爷子说:“早上没睡醒呢,你婆婆就给我打电话,吃早饭老三电话又过来了。”
徐母和徐西临对视一眼。
“这不是怕儿媳妇受委屈。”
徐老爷子说:“你做得对!人言可畏,这事就得在院子里,堂堂正正的让大家伙听听,看谁以后还乱嚼舌根。”
另一头,小刘被警卫员带到了审讯室。
一张板凳,面对两个调查员。
她反反复复交代了三遍舒怡那天的话后,终于开始崩溃:“我真的想不起来别的了,你们去抓她,别抓我了行不行?”
负责调查的领导看她确实没有别的要交代的了,扭头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去把人带过来。”
温家,舒怡看着满桌的素菜,忍不住发脾气:“几天了,一点肉腥都看不见,我交给家里的钱都打水漂了?”
“呵,想吃肉,想吃肉你自己去买啊!”温小英愤愤不平,她早就看这个嫂子不顺眼了,忍不住开骂:“狐狸精!处心积虑地嫁给我哥,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家能欠一屁股债吗!”
一开始那三百里有她的六十,当初跟她拿钱时候,他妈说的好好的,嫂子一嫁过来就拿嫁妆给她补上。
现在好了,钱没还她,接下来几个月还得拿她的工资还债。
两人说着就骂起来,厚厚的门板都隔不住,叫骂声传到院子里。
“你好,我们是空军政治保卫部的调查人员,问一下舒怡是在这住吗,请她出来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