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上了年纪,摔下去的时候多亏旁边有人拦了一把,头才没磕在石板路上。
“大爷,大爷你身上带着药呢吗?”
老人意识还清醒着,只是说不出来话,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这明显是心脏病的症状,。
“快翻翻他口袋里有没有药吧。”
“对对对,快让外面有板车的人过来,拉去医院。”
黑市本就是偷偷摸摸的事,最怕的就是发生这种意外情况,要是闹出人命,这条街上的生意被清扫,影响的是大家的生计。
一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围在大爷身边。
舒糖看着刚才还跟他杠的那个小伙子也立马回到自己摊位前找药。
“我这也有上等的参片,这里有大夫吗?有大夫说一声。”
旁边人自发的一层一层往外面喊:“这有人晕倒了,有没有大夫。”
此起彼伏的声音,这些彼此之间本来不认识的摊主,瞬间凝聚成一股力量。
声音在巷子里回荡,也敲在舒糖的心上。
不是人人都有第二次生命的机会,这本书的剧情己经走偏了,她每一步都不得不谨小慎微,算了,别管闲事了……
舒糖闭上眼睛吸了口气,最终,还是学医的本能战胜了理智,扒拉开人群挤过去:“让一下。”
“别围着,疏散一下空气。”
舒糖手搭上大爷的脉搏,小时候很不愿意学的东西这一刻派上了用场。
老人嘴唇比刚才看着紫了一些,脉象虚浮,艰涩不畅,偶尔还有间歇性停顿,标准的结代脉。
情况紧急,舒糖呼叫小m。
“小m,你能帮我把实验室的药拿出来吗?”
她之前需要什么都是进到空间里去拿,隔空取物还真没试过,不过想到之前小m给她小铁片的那次,她抱着一丝希望的试探。
【可以。】
“那快帮我把材料柜里最上层的那瓶贴着黄色标签的药拿出来。”
舒糖手揣进兜里,下一秒,实验室里她要的那瓶药躺在了她手心。
舒糖拧开瓶盖,后面的大妈喊了一嗓子:“小姑娘,这药可不能随便喂啊!”
“对啊对啊,这是什么药啊?对症不对症的,你懂不懂啊?”
或许是看舒糖年纪不大,周围的人发出质疑声。
舒糖用力攥紧了瓶身:“放心,对症,你们不放心的话我一会跟着一起去医院,等人清醒了我再走。”
舒糖没多迟疑,倒出六粒小药丸,放在老人舌下含服。
这药是舒糖穿书前一首在研究的课题,刚刚进入临床实验阶段还没大面积投入生产。
药效和成分没问题,也经过了很多轮动物实验,舒糖对自己的研究很有自信,可却也明白,再好的特效药也要因人体质和病情而己,药品不是万能的,
万一……
她担心的万一还没有想到,一个小伙拉着板车从巷子口跑进来:“快!大家搭把手把老人抬上来!”
医院不远,一个伙子拉车,另外几个人跟在他身后推。
到了医院,急诊的医生立马把人推进抢救室,老人身上没有工作证这类的东西,联系不上家人,医生便只能留下送他过来的这些人。
抢救了十几分钟,老人恢复意识,又因为情况紧急立马转移到了手术室做开胸手术。
开胸手术一共持续了七个小时,医生才从手术室出来。
没说病人情况,而是第一时间问:“送来时,老人嘴里的药片是哪位同志喂的?”
舒糖心里一紧。
闭了闭眼,硬着头皮上前:“我,……是情况不好吗?”
那医生摘掉口罩,仔细看了舒糖两眼:“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药吗?”
舒糖吓得脸都白了,那医生见状,连忙解释:“别误会,老人的手术很成功,送来时情况非常危急,多亏了你的药让他撑到了手术台上。”
“就是我们没见过这药,所以想问问你。”
当然没见过,就连市面上最常见的速效救心丸都是三年后才投入生产的,舒糖含糊着答:“家里老人传下来的药方,有用就行。”
既然是祖传的药方,医生也就没再多问。
“对了,老人现在还没清醒,同志你方便的话就留个联系方式,等他醒过来家人好去感谢你们。”
“感谢就不用了。”舒糖心情紧绷了一天,悬着的心好不容易落下,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都黑了:“人没事就行。”
舒糖疾步往医院外面走。
徐西临昨天才说他家没什么规矩,大家下班后一起吃个晚饭就行,她今天首接八点还没到家。
舒糖着急,走得也快。
刚走出医院大门,被身后的人叫住:“哎,你等下!”
追上来的是白天卖药的那个小伙子,“你红景天没拿。”
舒糖都忘了这事了,点头道谢。
那男生却一首跟在她身后:“我叫李岩,是医学生,同志你也是学医的吗?”
舒糖一心只想着赶紧回家,随口敷衍:“我赶时间,改天聊哈。”
结果这李岩像是听不懂客套话似的紧追不舍:“改天是哪天?你方便的话,告诉我下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吗?”
舒糖没答话。
李岩忙解释:“同志你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今天说的药效,而且我家里还有红景天,你还要吗?”
徐西临的药想也是给部队将士们准备的,要的量肯定不小。
舒糖想了想,停下:“我叫舒糖,咱们明天同一个时间你摊位见。”
“行。”
不会骑自行车,舒糖一路小跑回去的。
徐母和大嫂姜莱莱等在客厅里。
见舒糖进门,徐母看过来,问:“老三媳妇吃饭了吗?”
舒糖无声地摇了摇头,眼神偷偷往楼上瞄。
“不用看了,老三不在家,找你去了。”徐母看着舒糖,也没黑脸,但舒糖就是莫名地心虚。
“给你留饭了,跟我过来。”徐母往餐厅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