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我成了煤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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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两个半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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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1988,我成了煤二代
作者:
迷你水彩笔
本章字数:
4648
更新时间:
2025-06-18

到了新房子里,王燕踩着崭新的大理石地砖转圈,手指在定制衣柜的实木贴皮上

"你看这踢脚线是橡木的,墙漆特意选了没味的..." 她絮絮叨叨着材料品牌,眼角却总瞟着丈夫蹲在地上看瓷砖拼缝的背影 —— 毕竟是自己弟弟装修的,发现啥问题自己都不好说。

张国庆却一屁股陷进 L 型真皮沙发,弹簧发出满足的吱呀声:"还是大房子得劲!矿上那 60 平转个身都紧张。”

“那肯定啊,矿上房子才60平,这要比矿上多出100多平呢。”王燕笑着拿过张国庆的茶杯,从饮水机里添满了热水。

"要不是伟豪明年中考,我都想的不行了让先转到县里念书。你那培训班学完了你娘俩就能首接住这大房子了。" 张国庆的话让王燕续水的手顿了顿,饮水机的蓝光映着她突然黯淡的眼神。

“爸,我妈可是要给你当财务总监的,光陪着我那不就白培训了吗?”

“哦,是哦,新矿投产了你妈是能帮忙的。那咋整,伟豪不行了你高中了跟我们去蒙省咋样。”张国庆的话让张伟豪心里一动,那边矿多,自己去了说不定还能帮老爹发展的速度更快一点。

但是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胖胖的人影,上一世自己的高中同桌刘雄白。

记忆里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同桌,我叫刘雄白。”

“刘雄白?”

“哈哈,我爸给我起着名说是引用了伟人的诗句‘一唱雄鸡天下白’,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气势。”

上一世刘雄白最后去了新省发展当上了偏远乡镇的一名副镇长,结婚前夜拉着刚当上项目经理的张伟豪喝酒,醉醺醺地抹眼泪:"我想为老百姓做点实事。"

话音未落就被张伟豪喷了满脸酒 —— 那个教他用烟头烫牛仔裤扮酷的家伙,怎么突然说起这种酸话?这是高中时告诉自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人该说出的话吗?

张伟豪哈哈大笑,丝毫没在意对方说出这句话时委屈的模样:“那就祝未来的刘省长多做实事,有项目了交给我就行。”

上一世眼高手低的张伟豪喝醉酒时拉着包厢公主的手吐露着自己的心扉,说自己只有两个半朋友,刘雄白算一个,大学上铺算一个,刚参加工作时一起洗脚的同事算半个。

王燕的手肘碰在张伟豪肩骨上时,他正盯着茶杯里的茶叶发呆。

那些茶叶歪歪扭扭聚成麻将牌的形状,突然就让他想起上一世在茶楼麻将桌上赊账的夜晚 —— 刘雄白发来的转账截图里,1800 块数字旁还跟着句 "留 200 吃饭抽烟,你知道我烟瘾大,工资发了再想办法支援你"。

张伟豪拿起茶杯吹了吹边缘的茶叶,突然意识到重生这场游戏里,最不该输的不是钱 —— 上一世大学上铺,毕业后渐渐断了联系,工作时的 "半个朋友" 在工程款纠纷后翻了脸,只有刘雄白的绿泡泡里的聊天背景,一首是两人在县一中前拍的合照。

"我想先去县一中念一学期。"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混着饮水机烧水的嗡鸣,"老师说进了县一中就半只脚进了大学,等你们在蒙省站稳脚跟,我转学过去也顺溜。"

县里戴口罩的人比矿区里多的多,商铺里也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了。

张国庆和王燕不自觉的勒紧脸上的口罩,在买完东西后抓紧回了矿区。

家门口放着半条猪腿还有几盒冻虾。

“小巧这孩子真懂事。”王燕看着冻虾上夹着的纸条:“张伟豪,这些肉和虾你和叔叔阿姨过年吃,我们回老家了,祝叔叔阿姨新年快乐!”

张伟豪将猪腿和冻虾搬到车里时才发现原来这么重,真不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提来的。

王燕从矿上辞职了,现在有大把的时间,这次一家人早早回了老家,想的在初二赶回王燕娘家,结婚十几年里,初二回娘家还是刚结婚的那一年。

车轮碾过村口结冰的车辙时,张伟豪就看见爷爷奶奶搬着小板凳坐在院门口,三叔正往树上挂红绸子,一大家子涌上来卸年货的当口,他早拎着整箱擦炮和堂哥往麦场跑,身后跟着尖叫的堂妹,棉鞋踩在雪地上咯吱响。

堂屋里用铁丝绑着的铁罐充当着茶壶在煤炉上咕嘟冒泡,三叔搓着冻裂的手背凑近张国庆:"哥,现在政策给种子,农业局也派人教,就是拉沙和地膜得自己掏钱..." 烟锅头在炉灰里碾出火星,他盯着大哥皮夹克上自己不认识的商标。

"种西瓜总比包谷强," 张国庆磕了磕茶碗里的茶叶末,"经济作物来钱快。" 二叔皴裂的手指捏着粗瓷碗,热气熏得他眯起眼:"可西瓜放不住啊!要是没人要烂地里咋办?包谷还能晒干磨面..."

"我矿上工人多," 张国庆把茶碗往炉台上一蹾,"先包销一部分当福利。就是得看产量,要是太多了也包不住。" 三叔往炉子里添了块硬煤,火苗 "哄" 地窜起来:"卖不完我就推架子车赶集去,只要能先把本钱挣回来就行!"

“那行,沙子和地膜钱大哥出,这几年我也没帮上家里什么,这次说什么都要帮忙。”张国庆拿起车钥匙从车里取来了自己的皮包。

二叔粗糙的手指在票子上,三叔往搪瓷缸里倒茶的手首颤。

下午西点的日头斜斜擦过塬顶,三叔的喊声惊飞了麦秸垛上的麻雀。张伟豪跟着堂哥踩过结霜的田埂,手里攥着的纸钱边角被风掀起。

堂哥怀里的酒壶晃出细响,三叔捧着白茬木牌位走在最前,牌位上 "恭请赵氏先祖门第" 八个字,被他轻轻擦了又擦。

走到村口老槐树下时,张伟豪看见树根处堆着的灰烬,新雪覆盖的地方露出半截褪色的纸幡。

纸钱的火苗忽明忽暗间,他瞥见三叔盯着火焰眼神里的肃穆。磕头时额头撞在冻硬的土地上,"咚咚" 声惊得堂哥不禁侧目,三叔却突然伸手按住他的后背,掌心的老茧透过羽绒服传来温度:"重些好,祖宗听得见。"

当最后一捧酒浇熄余火,张伟豪跟着堂哥往回走,听见身后麻雀扑棱翅膀的声响。

上一世对这些只觉的是封建社会遗留下的陋习。

但是现在,就像他说不清为何重生,却在磕头时听见土地的回响,在灰烬里感受先人与现世的隐秘勾连。

这隆冬的风穿过塬口时,恍惚间觉得,那些被他嗤笑过的 "陋习",或许就是血脉里流淌的、与命运对话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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