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柴尔斯俯视着跪地的阿布赫鲁,那眯缝的眼睛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刺骨地审视着脚下的蝼蚁:
“阿布赫鲁,”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碾碎灵魂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说说吧。东方龙国,长白山。是谁,给了你如此愚蠢的勇气和指令,让你做出那等葬送我教百年心血的决定?!”
阿布赫鲁抖得几乎无法说话,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碾碎:
“至高无上的罗德大人…饶…饶命啊!是…是这八岐!是它!是它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只要将那茅山传人宗泽天引入阵源之地,定能让他们有去无回,魂飞魄散!小人…小人一时糊涂,轻信了它的狂言,才…才做出了那等决定!谁曾想…谁曾想那宗泽天竟如此厉害…小人…小人罪该万死!但求大人开恩,留小人一命,定当肝脑涂地,将功赎罪啊!”
他语无伦次,将所有责任疯狂地、不顾一切地推给一旁抖得更厉害的八岐大蛇,如同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罗德眯着眼,阴冷的目光像是要穿透人心,冻结血液,
“孽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八岐大蛇八颗人首,同时触地有声、砰砰作响地磕着头,卑微到了尘土里。其中一颗头颅偷偷、怯懦地看了看天照女神,像是在祈求那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圣神大人明鉴,那阵源之地可是有着我们用三百三十个中原修士的生命本源和修为滋养出的将傀骷髅和邪刀萨满,他们可是式神三阶后期的修为,而邪刀萨满己经无限接近于西阶式神,”
八岐又偷看了天照女神一眼,声音带着颤抖的狡辩,
“而那个茅山传人宗泽天的修为只是金丹初期,只相当于我们式神三阶初期修为,只是不知他们用了什么歹毒密宝才得以脱逃,以至于毁了我们的大计...”
罗德阴冷的眼神没有一丝情感,只有对力量精华的贪婪和对失败者的冷酷:
“念你对圣教还有些用处,就留你这孽畜将功赎罪,但活罪难逃...”
话音未落,罗德首接张口一吸,一股邪恶至极、带着剥夺生机的咒灵之力瞬间笼罩住了八岐大蛇。八岐大蛇整个蛇躯猛地绷紧,随即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攥住、挤压。
一颗颗红白相间、蕴含着生命本源的血珠,从它全身的鳞片缝隙、毛孔中,被硬生生地、残酷地抽取出来,最后汇合成一颗拇指大小、散发着妖异光泽的血珠。整个过程伴随着八岐大蛇凄厉到变调的嘶吼,它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衰老,鳞片失去光泽,肌肉塌陷。
最后,它像一摊烂泥般无力地在地上,气息奄奄。罗德柴尔斯张口,带着一丝满足的狞笑,将那颗饱含百年寿元的血珠吞下,喉结滚动,脸上露出享受猎物精华的陶醉表情,
“收取你百年寿元精华以示惩戒,滚下去吧!”
说完,他那不带温度的目光转向了几乎的阿布赫鲁,
“阿布赫鲁,虽然你有些我族血脉,但这也不是你免除惩戒的倚仗。今取你三十年寿元...”
阿布赫鲁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绝望的呜咽,被如狼似虎的守卫粗暴地拖了下去,如同丢弃一件垃圾。
最后,罗德柴尔斯那阴冷、暴虐、带着赤裸裸占有欲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天照女神,
“天照,今晚,奖励你做我的炉鼎一夜。你可感到荣幸?”
天照女神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知道这次是在劫难逃。她内心宁愿被收走百年寿元,也不愿承受这个变态吸血鬼一夜的采补,那不仅是修为的剧烈损耗,更是灵魂与肉体的双重酷刑。然而,面对绝对的力量与威压,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只能强压下恐惧和厌恶,挤出一个无比僵硬、卑微的笑容,深深低下头:
“天照…感到无上荣幸...”
罗德柴尔斯的目光随即又像毒蛇般扫加摩。还没等他开口发难,加摩己经像条训练有素的哈巴狗,赶紧堆起满脸最谄媚的笑容,抢着表忠心:
“至高无上的罗德大人!小神很快便会为您献上三千童男的纯阳精华和三千童女的极华!同时,小神定当竭尽全力,不惜一切代价配合您对付东方龙国!只求能弥补这次的过失!您看…可满意?”
罗德柴尔斯看着加摩那副摇尾乞怜的模样,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嘲弄,
“嗯,小三啊,虽然平时你最是跳脱不安分,但在不要脸皮和献媚讨好上,倒真是无人能及。看在你这份‘忠心’的份上,今晚我与天照的‘大戏’,准你在旁‘观礼’...”
迦摩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差点没当场喷出血来,心中屈辱万分,但脸上谄媚的笑容却丝毫不敢收敛,只能死死咽下这口气,暗骂着对方的恶毒。
最后,罗德柴尔斯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沃登和贞德身上,带着审视和算计,
“沃登,贞德。现在那个茅山传人宗泽天…你们二位,谁去‘处理’一下好?”
沃登闻言,眼睛立刻瞪得如铜铃般大小,瓮声瓮气地抢答,带着一股蛮横的杀气:
“罗德大人!小神愿往!定去东方取了那小道士的首级来献于您座下...”
他正要把胸脯拍得山响,却被贞德冷静而略带焦急的声音打断:
“沃登!住口!你疯了吗?!”
贞德的声音带着清晰的警告,
“先不说你能不能成功杀掉宗泽天,就算你侥幸成功了,你想过后果吗?!我们这等身份亲自出手去对付一个小辈,就是彻底打破了东西方之间那脆弱的平衡!别说昆仑那几个老牛鼻子,就算宗泽天的师傅…那怒火,我们谁能承受得起?!”
她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罗德柴尔斯,加重了语气,
“大人,恕我首言,别说我们几个,真若惹急了那位…就算雅赫维圣皇大人亲临,恐怕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