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被惠带着来到了五条先生的办公室。
我心想原来还有这样的房间啊,不过他说这里确实不会被任何人听到。
五条先生确实不是那种会轻易暴露弱点的人。
“在谈之前,希望您先看看这个。”
“OK。”
我走近坐在自己办公桌后的他,想把东西递过去,脚步却不自觉地停下了。
这样不行。我觉得如果不保持一定距离,我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这时,五条先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对惠说了句话,惠便从我手中接过了笔记本。
明明之前还自信能正常交谈的,说实话有点受打击。惠让茫然的我坐在客用沙发上,然后像是要挡在我和五条先生之间似的,坐到了我旁边。
“对不起,”
“没事。大致情况我都从惠那里听说了。……我有很多事情必须向你道歉。”
“不,那个……”
“‘与现在的我无关’——这种话我说不出口。说真的,光是你能活着就己经很了不起了。所以,你没必要责备自己。虽然不知道我的话能传达到什么程度,芽琉。但我确实,也有可能走上和那家伙同样的道路。”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说道:学生时代的自己,是把善恶的判断都交给了哥哥。
“错不在你。是我们不够成熟。”
“意思是,您愿意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那个时候……我心情也不好。不够从容。”
“不,我才该说对不起,没考虑到五条先生您的心情。”
大概,是我时机不对吧。我们达成共识不再互相道歉,切换了话题。以我的循环为前提的谈话。
“首先关于现在的时间点……你是7月×日死的,对吧?”
“是的。我拿到了独自外出的许可,出门后想稍微休息一下就进了GOSTO,然后一个打扮得像教祖的哥哥独自走进来,在宽敞的座位上一个人说着什么。”
“写成文字再看感觉真可疑啊。”
“平时的我们会不会也被非术师这样看待呢~”
“不,我有注意的。”
虽然事后补充说周围大概也有咒灵存在,但两人似乎先想象了一个独自来GOSTO的可疑教祖的画面,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五条先生倒是有点笑了。
接着梳理那天的事情,GOSTO里似乎死了人。是一个接一个被烧死的,但据说不是火灾。听惠说上了新闻,我不禁心想不是吧。……这几天……不,更久以来,我根本没空看电视什么的。
“因为不是我负责的,只知道大概和咒灵有关。但重新去调查后,发现了熟悉的残秽。大概和他在一起的是特级,而且不止一个。”
“哈…!?”
“昨天来袭击的那帮家伙也是吧。虽然之前只是假设,但现在终于看清了。诅咒师和咒灵联手了,这点肯定没错。”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我还以为是哥哥的咒灵操术。
惠好像连这方面的信息都不知道。
“我本想再调查一下再说的……问题是,现在占用杰身体的到底是谁。”
“意思是其实他没死?”
“不可能。我确实给了他致命一击,而且在那之前他还被忧太揍得很惨。只是……遗体,我判断后没有交给硝子。”
他平静地说,也有可能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感觉空气稍微变冷了些。我不由得低下头,惠问了一句“没事吧?”,那股沉重的感觉才消散。
“……抱歉,我明白的。”
“不,谢谢您。五条先生会生气,是为了哥哥吧。”
“……嘛,毕竟是被背叛前的挚友啊。说实话挺火大的。”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