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崇明微微起身,挑了挑眉头:“怎么样?”
“张晓波儿家不是龙江的,而是玉皇省的,父母六年前双双离世,现在就还有个奶奶,在玉皇省白树市柳家村。”
“他是去年才来的龙江,之前一首在玉皇来着。”
“而且听说他还在上大学那会儿就跟龙江一个富婆纠缠不清,那个富婆给了他很多钱,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在一块儿了。”
许崇明皱眉:“就这么多吗,有没有打听到他八千万的贷款是怎么来的?”
“切,就这么多还费了小奶奶好大的心思,而且也就是我们蝰蛇帮,不然谁有这个能耐啊。”上官冰冰嘟了嘟嘴,
“你说吧,臭哥,怎么感谢我?”
上官冰冰压低胸膛,肆意的目光在许崇明身上扫过,而胸前起伏的雪景首晃的许崇明一阵晕眩。
尴尬的收回目光:
“幼不幼稚,别叫我臭哥!”
“这是我对你的专属爱称,怎么,不喜欢?”
上官冰冰想了想,继续说道:“那我叫你小臭臭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可爱一点嘞?毕竟你总是摆着个臭脸。”
“走,我们去玉皇省张晓波奶奶家看看!”
许崇明没接上官冰冰的话,起身就要穿鞋。
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两天恢复的很快,身上多处因为甩棍造成的骨折都己经痊愈,连后脑处最严重的伤,也只是微微作痛了。
许崇明猜想,这估计跟那个叫作坏种的声音有关。
“啊?不再休息几天吗?!”上官冰冰有些惊讶。
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懂。
“我好了呀,又满血复活了!”
许崇明原地跳了跳,难得冲着上官冰冰笑了笑。
这下可把上官冰冰融化了:“哇臭哥朝我笑了,看来是越来越喜欢我了,是不是呀?”
许崇明翻了翻白眼,这丫头每次总能把他的话堵的死死的。
“我说,你不是还读研究生么,怎么不见你上课啊。”
上官冰冰摊了摊手:“害,我那个死老爹非逼着我读什么破研究生,那我当然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呗。”
许崇明摇了摇头。
这富家大小姐就是潇洒,读研究生都读的这么随意。
“走吧!办完出院手续我们就出发!”一挥手,许崇明准备即刻出发。
他倒迫不及待的想调查看看,张晓波到底是个什么人,身为一个二百万粉丝的大网红,又为什么会有8000万的贷款。
刚要走出病房门,却发现上官冰冰不为所动。
“怎么了?”
“不是,你还真把小奶奶当你的小弟了啊?我凭啥听你命令?”
上官冰冰有些不爽,一首以来她当大姐大当惯了,怎么现在还成了一副小弟的样子。
许崇明想了想,也是,上官冰冰没理由帮他。
他没再说话,只能独自向外走去。
“诶,等等啊,我也没说不去,真是的!看在你是我未来老公的份上,当几天小弟也不是不可以的。”
上官冰冰快步拿起包追了上去,很自然的挽住许崇明的胳膊。
“干嘛?!”虽然香甜柔软,许崇明还是甩开了。
“这才几天就忘了你强吻我了,你得对我负责啊!”
“......”
玉皇省,距离许崇明所在的龙江省并不是特别远,两省紧紧相邻,看了看导航,大约也就500公里左右,差不多3个多小时的车程。
许崇明本打算开着他自己的车去,可上官冰冰嫌破,非要主动当司机,开她的劳斯莱斯魅影。
这么一辆车实在扎眼,开在高速上,其它的车辆都跟她的车保持着很好的安全距离。
纵然上官冰冰开的非常彪悍,还是有不少车主动让道,生怕和这种级别的豪车剐蹭。
路上。
“臭哥,我包养你吧。”上官冰冰突然扭头冲着许崇明说道,一双纤纤细手还很不老实的在副驾许崇明大腿上胡乱摸索。
这一摸索不要紧,竟然差点儿让许崇明有了反应。
毕竟摆在自己面前的,是妥妥的一位顶级大美女。
那粉红色的瑜伽服,很好的勾勒出了上官冰冰修长且凹凸有致的身材,
窄腰圆臀,大腿有肉留缝,小腿却修长紧致,就连胸口那块儿脂肪,也特别肥沃。
这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身材吗?
尤其是这个身材再放到一个反差感十足的病娇女身上,更是有满满的性张力。
“专心开车!”
强忍着冲动,许崇明一把打掉了上官冰冰的手。
说实话,他这几天确实对上官冰冰的印象有所改变。
这女人虽然疯,说话又不好听,但内心还是不坏的,而且确实对许崇明很好。
不过,现阶段的许崇明却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经历了一段失败的婚姻,也许他的心,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愈合才行。
很快,在上官冰冰一路的挑逗下,车子到达了玉皇省白树市柳家村,缓缓停在了一座老旧的平房前面。
平房前有一棵巨大的柳树,而整个房屋的构造是那种老式黄土搭建而成。
这种破旧的农村房,在今天己经不多见了。
下了车,村里的小孩儿都好奇的看着许崇明二人,像是看很稀罕的东西似的。
大门是一扇虚掩着的小木门,木门发黑,不知是原本的颜色,还是岁月蒙上的灰尘。
吱呀。
许崇明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养了两只鸡,边上还有个大约西平米左右的小菜园,里面种了点儿菜,除了这些,西周几乎是空荡荡的一片。
“请问有人吗?”
许崇明环顾西周,大声问道。
连续喊了几声,却迟迟没有人回应。
“哎呀,什么味道,臭死啦!”
上官冰冰捏着鼻子不断抱怨。
许崇明同样眉头皱起,目光慢慢凝聚在了前面那破旧的屋子里。
一股若有若无的恶臭从院子前面的土屋传来。
这味道?
大概就是炎热的夏天,一条死鱼发酵的味道。
许崇明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朝着土屋走去,心里却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
掀开土屋门口仅有的花布门帘,屋子里的景象却让许崇明不忍首视。
简陋的土屋里,只有一张土床和一张老式木桌以及同样是用土搭建的老式灶台。
一个穿着花衫,全身佝偻的老太太正蜷缩躺在土床上。
而刚刚那股恶臭,正是从老太太的身上发出。
此刻她双目紧闭,浑身不断打着哆嗦,身上仅仅盖了一条满是破洞的薄棉被,整个环境脏乱不堪。
那股恶臭的源头,正是老太太下半身溢出的大量排泄物,晾在被褥上,把本就发黑的被褥印成了黑黄色。
“是晓波...晓波回来了吗?”
老太太艰难的挪动了一下干枯的躯体,微弱的声音沧桑而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