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阻止他。"
"凭现在的你还不够。"玄霄首言,"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玄冥钟。"玄霄说,"有了它,我们就能对抗樊星的七绝灭魂套。"
茯苓想起之前的计划:"北境雪山?"
"不错。但白月不会轻易放你走。"玄霄沉吟,"得找个合适的理由。"
正说着,茯苓突然感应到一股熟悉的剑气靠近。片刻后,白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茯苓,醒着吗?"
茯苓赶紧躺下装睡。门被轻轻推开,白月悄无声息地走进来,站在床前凝视着她。茯苓能感觉到那道目光的重量,仿佛能看透她的伪装。
"我知道你醒了。"白月轻声道,"刚做了噩梦?"
茯苓只好睁开眼:"您怎么知道?"
"感应到你的灵力波动。"白月在床边坐下,月光下她的侧脸如冰雕般完美,"梦见什么了?"
茯苓犹豫了一下,决定说部分实话:"樊星...和一个黑色的鼎..."
白月身体微微一僵:"万魂鼎。"她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在收集生魂,准备开启'天魔之门'。"
"天魔之门?"茯苓坐起身,"那是什么?"
"连接天魔界的通道。"白月解释,"五百年前,玄霄和我联手封印了它。但现在封印松动了,樊星想彻底打开它。"
茯苓心跳加速:"为什么?对他有什么好处?"
"力量。"白月冷笑,"天魔能赐予追随者强大的力量,代价是灵魂和良知。"她看向茯苓,"我们必须阻止他。但以目前的力量还不够..."
"我们需要玄冥钟。"茯苓脱口而出,随即后悔自己的冲动。
白月眼中精光一闪:"你怎么知道玄冥钟的事?"
"梦...梦里看到的。"茯苓结结巴巴地说,"玄霄和白...呃,和您,曾经提到过..."
白月若有所思地点头:"看来前世记忆越来越清晰了。"她突然问,"玄霄是不是经常跟你交流?"
茯苓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白月第一次首接问起玄霄的存在。
"有时...会。"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教你妖术?"
茯苓点头,不敢多说。
出乎意料的是,白月并未生气:"妖术本身并无善恶,关键看怎么用。"她顿了顿,"实际上,要完全掌控三力融合,正需要借鉴妖术的某些技巧。"
茯苓惊讶地看着她。这与清虚门正统教导大相径庭。
"正统仙术讲究循序渐进,根基稳固。"白月仿佛看穿她的想法,"但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天魔之门随时可能被打开。"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三日后,我要去北境雪山寻找一种能加固封印的灵药。你跟我一起去。"
茯苓心头一跳——这正是玄霄想要的!但她强压兴奋,装作担忧地问:"雪山不是净世教的地盘吗?太危险了吧?"
"危险,但必须冒险。"白月转身,月光下她的眼神坚定而清澈,"而且...我感应到玄冥钟的波动越来越强。它似乎在呼唤什么人。"
两人的目光在月色中相遇,茯苓突然明白了——白月知道她的意图,甚至是在成全她!这次雪山之行,寻找灵药只是借口,真正的目标是玄冥钟。
"好好休息。"白月向门口走去,在门槛处停顿了一下,"茯苓,无论玄霄告诉你什么,记住一点——五百年前的真相,远比任何人告诉你的都要复杂。"
门轻轻关上,茯苓呆坐在床上,脑海中思绪万千。
"她在离间我们。"玄霄冷冷地说,"别上当。"
茯苓没有回答。她想起白月推开她挡下攻击的画面,想起为她疗伤时不惜耗费真元,想起那声轻柔的"谢谢你救了我"...这些真实的关怀,难道都是演技吗?
窗外,月亮被云层遮蔽,房间陷入黑暗。茯苓躺回床上,却再无睡意。三天后的雪山之行,等待她的将是答案,还是更深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