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闭环之终
市中心医院急诊科的灯光依旧惨白。
姜雨晴疲惫地走出手术室，她刚刚完成了一台长达九个小时的高难度手术。长时间的站立和专注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但内心却充满了成就感。
她走进更衣室，准备洗去一身的疲惫。当她抬起头时，突然注意到更衣室的墙上多了一幅古画。这幅画吸引了她的目光，她不禁走近一步，仔细端详起来。
这幅画显然是明代风格的，画面上描绘了一位神医正在问诊的场景。神医是一位女子，她身穿白色长袍，头戴医帽，手持听诊器，专注地倾听着病人的描述。而在神医身旁，站着一位身着铠甲的将军，他的铠甲缝隙中似乎透出一丝微弱的蓝光。
姜雨晴对这幅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不禁想知道这幅画的来历以及它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更衣室的墙上。她决定等会儿去问问医院的工作人员，看看是否有人知道这幅画的故事。
"新来的实习生挂的。"护士长擦着眼镜，"说是家传古物。"
姜雨晴的指尖刚触到画框，疫苗疤突然灼痛。画中女医的眉眼……分明是她自己！
更惊悚的是，画角题跋的日期是：景泰六十年冬。
"姜老师！三床室颤了！"
突然，一阵清亮的嗓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从姜雨晴的背后悠悠传来。这声音清脆悦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姜雨晴心中一紧，急忙转身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手中高举着一台除颤仪，脸上还戴着一张蛇形的贴纸，看起来有些俏皮可爱。
然而，当姜雨晴的目光落在女孩锁骨下方时，她的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因为在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疤痕，其形状竟然与她自己身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你……"
"我叫陆昭。"实习生眨眼，"我爸说这名字是为了纪念一位古代女医。"
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中，姜雨晴注意到女孩的听诊器格外陈旧——橡胶管上隐约可见“牙印般的磨损”，就像曾被谁死死咬住。
午夜值班室，姜雨晴用紫外线灯扫描古画。
隐藏的纹路渐渐显现：银杏叶形状的二进制代码。当她下意识用手术刀刮开画框夹层时，一卷泛黄的《新医律》残篇飘落——
"凡遇颈后刺青者，当以青霉素救之。"
落款处盖着镇北将军印，印泥中混着蓝色结晶。
窗外雷声轰鸣。她鬼使神差地翻开实习生档案，家庭住址栏写着："银杏巷47号，原镇北将军府遗址"。
暴雨如注。
姜雨晴站在银杏巷的老宅前，手中的《新医律》突然无风自燃。火焰不是橙红，而是妖异的蓝。灰烬中露出半块不锈钢怀表，秒针正逆时针疯转。
"您终于来了。"
陆昭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白大褂下竟是古式襦裙。她颈间的听诊器自动飞向老银杏树，金属头"咔嗒"嵌入树干的裂缝。
姜雨晴的疫苗疤突然渗出蓝液，在空中与树根释放的光点交织——
形成完整的莫比乌斯环。
树洞深处传来机械运转声。
陆昭掀开地砖，露出钛合金舱门。舱内显示屏亮起，浮现出陆沉霄的影像：
"小雨，如果你看到这段录像……"他的身影不时扭曲，"说明闭环成功了。"
姜雨晴颤抖着摸向屏幕，指尖却穿透影像，触到个熟悉的物件——半截锈蚀的听诊器，上面缠着根金线，系着张字条：
"医学院录取通知书，陆昭，2023级。"
雷声炸响。她回头时，陆昭的身影正在雨中淡去，唯有蛇形贴纸飘落在地，化作一片真正的银杏叶。
叶脉在雨中闪烁，最后显现的是：
"再见，妈妈。"
